一股子醋味,傅公子将人抵在了沙发上,咬住女人滴红的耳垂,半笑不笑,“哪有什么新欢,有几个能比得上你?”
女人胸前的睡衣扣子被勾开,大片的雪白,私密又诱惑。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江晚不说话,任由男人要着,就是不答应。
“乖,松开。”男人轻轻的抚摸着,声音有些嘶哑。
女人微微一笑,伸手去解男人裤子上的腰带,铂金扣子扎在小羊皮里,绷的紧,磨蹭了好一会儿,也没解开。
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傅公子觉得是,那手法若有若无的,挠人心肝,神经都要绷坏。
男人等不及,腾手去帮她,不料被女人的长腿勾住了腰。
一双娇嫩的玉足在男人后腰处磨着,整个脊柱都发麻。
欲擒故纵,被女人玩得明明白白的。
这种下流的手段,别人做庸俗,江晚做,说不上来的带感。
一场云雨,两人身上都是汗,傅公子对她太放纵,江晚觉得她迟早死他身上。
“坏。”男人搂住女人在怀里,半晌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谁坏?”江晚委屈。
男人掐了一下女人鼻梁,“你坏。”
她坏?刚才是谁一脸享受,爱的要死?吃饱喝足了就翻脸不认账。
“哼。”女人生气,把身子转了过去。
真是妖精,傅公子拽了拽被,又将人拉了回来。
“我要是一无所有了,还愿意跟着我?”傅公子就是愿意在深夜问人这种奇奇怪怪的问题。
江晚摇摇头,一点都没犹豫,“做人要保持初心,我不图傅公子的真心。”
真心这玩意儿太虚飘,像太子爷这种人压根没有,还是钱和权来得实在。
“如果以后分开了,我绝不纠缠。”
江晚见过那小白花的下场,她还是想要点体面的。
“就那么想离开我?想这么长远?”
“早做打算有什么不好的?你迟早会结婚,到时候就算你不想放我,你原配能容得下我吗?”
等傅随晏接任了傅公馆,那些辅政大臣怎么可能允许他现在一样女朋友一个接着一个换。
而且,每一任总长接任的条件,必须是已婚,婚姻稳定,地位才能稳定,不然会出乱子的。
男人笑笑,他总觉得江晚的精明带着一股傻气,怕她被骗,“当时是谁吵着要做傅太太来着?”
“那太子爷能给吗?”女人开玩笑的问。
“不能。”傅随晏回答的一样干脆。
太子爷实力演绎,什么叫你无情,我比你更无情。
现在无情,以后会更无情。
反正随便,江晚又不图他情。渣男渣女,谈情伤钱。
翌日,政务司办公室接到一通电话,秦秘书急冲冲的告诉傅随晏。
“傅公馆撤掉了监视何小姐的眼线。”
太子爷坐在老板椅上没什么表情,意料之中的事。
临走,嘱咐了秦秘书一句,“她喜欢吃隋宁的黄柿子,给她邮点。”
“好。”
将近年关,孟老太太病重,傅公馆给孟惊蛰放了两天假。
孟惊蛰刚拿到手机,就看见江晚给他发的分手信,日期是一个月前,他刚出事的时候。
再发,那边已显示不是好友。
孟惊蛰不知道他受罚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发信息给徐铮才知道江晚住进了傅随晏的清山。
孟老太太病的急,但不重,是常见的老年病,孟惊蛰赶到医院的时候,单人病房里黑压压的挤了一片人,太子爷的表妹也在。
“惊蛰哥哥。”边安安见孟惊蛰来了,立马跑过去。
孟惊蛰一闪,生怕她碰到自己。
“惊蛰你干什么,人家安安好不容易见你一次,你躲什么?”孟母瞪了孟惊蛰一眼,示意他好好跟边安安说话。
边安安从小就喜欢他,要不是因为边家中途被流放,他们早就成青梅竹马了。
“没关系的,惊蛰哥哥好久没见我了,认生也是应该的。”边安安尴尬的笑了笑。
本来是看老太太的,老太太没醒,孟惊蛰却惨遭催婚。
“不是妈妈没给过你机会,只是人家现在已经成了太子爷的人了,人尽皆知,你现在该为自己打算了,我看安安就挺好。”
医院无人的空楼道里,孟母按着胸前的祖母绿宝石吊坠,低声劝着男人。
孟惊蛰刚看上江晚的时候,就和孟母提过这事。
孟家怎么可能看上江晚,退一万步讲,孟家和江家的关系就像猫和老鼠,水火不容,奈何自己儿子喜欢,孟母也只能顺着。
如今倒好,花被太子爷抢先一步摘了,了却她一柱心事。
“妈,我不喜欢边安安。”孟惊蛰低头,靠在栏杆上点了颗烟。
他只字没提江晚,但孟母知道儿子的心还被那狐狸精勾着。
“你喜欢什么?你喜欢的吃的已经被人买走了,你难道要等到饿死。”孟母语气急促,明显的着急。
“孟惊蛰,你过了年就三十了,不管你喜欢谁,你赶紧给我找一个,你奶奶想在活着的看你结婚。”
孟惊蛰是孟老太太带大的,平常谁的话都不听,唯独听老太太的。
他烦得很,捏了烟,说了句明天再来就走了。
孟母没法子,他这儿子随爹,自小就倔,孟家未来的日子都靠他维持,她这个做娘也不好再说什么。
孟惊蛰下了车库,准备离开,边安安在后面亲眼看他上了车。
“跟上前面那辆车。”边安安上车,立刻对司机吩咐道。
孟惊蛰,她势在必得。
两辆车,一前一后的行驶在路上,隔着一段距离,又值晚高峰,男人没发现。
车子绕过市区,直奔边郊,漫山遍野的绿化,是傅随晏的清山。边安安不解,继续跟着。
前者是太子爷的兄弟,后者是太子爷的妹妹,清山的保安都放行了。
孟惊蛰在别墅的大门前下了车,边安安让司机把车停在了别的地方,一个人躲在了旁边的石像后面。
“江晚——”
“你出来——”
男人敲着门,声音粗砺又急促,仿佛要吃人一样。
他是来找江晚的?那个不识好歹的,她二哥的新欢。
她派人收拾过一回江晚,被傅随晏找着了,最后那小贱人没什么事,她倒被关了一星期禁闭,一想这事,她就气得牙痒痒。
孟惊蛰常年在军队里呆着,这么会认识江晚那朵万人摘的交际花。
古铜金色的大门缓缓打开,女人穿着件真丝睡裙,慵懒又诱惑。
“为什么和我分手?”男人猩红的眸色里充满了阴鸷。
褪去温柔的孟首长,有让人害怕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