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孩子?
江晚一接到消息就赶了过去,是个小男孩,看起来四五岁大,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小小一只坐在台阶上,软软糯糯的。
“我们早上一开门,就看见这孩子坐在着,旁边还有封信。”说着保姆把信给江晚。
江晚大致翻阅了一下,意思是这孩子是江叙南的私生子,现在江叙南进去了,养在外面的情人没了生活费,只能把孩子送过来。
“姐姐~”小孩子声音奶奶的,一下子抱住了江晚的大腿,坐在了地上。
看小孩,就知道江叙南养在外面那女人有多会撒娇。
“二小姐,这要不要带去做个亲子鉴定?”保姆提议。
“你看,用么?”江晚弯腰,伸出两只手指,捏住了小孩肉嘟嘟的脸袋。
和江叙南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保姆在江家晚,没看出来,但江晚熟悉,这小孩儿长得跟她哥小时候一样样。
“那怎么办啊?”
还没等江晚开口,小孩子就把沾满口水的手指往她裤子上蹭。
恶心。
江晚连忙收回了腿,小孩子刚刚满脸的笑容立马消失,两个眼睛瞪着江晚,泪瓣一滴一滴的往下掉,长睫毛上挂着水,哭叽叽。
像她先欺负了他一样,怎么这样?
好在保姆有经验,一把把小孩抱起来,哄了一哄,果然不哭了。
小孩儿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江晚,张开手,“抱抱。”
抱什么抱,小孩儿不应该认生吗?认她干什么?
小孩看江晚一脸嫌弃,又立马哭了起来。
这回好了,保姆都哄不了了。
“二小姐。”保姆一脸的为难。
这么哭也不是回事,江晚皱眉,从保姆手里接过了小孩。
“姐姐。”小孩立刻笑了笑,没等江晚反应过来,在她脸上啵了一下。
江晚真无奈,这小孩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这么大点就会撩。
她把小孩儿放到沙发上,叫人切了水果给他吃,这时候倒挺乖,安安静静的看电视,没吱声。
江晚给拘留所那边打了电话,找人问江叙南的意思,看孩子怎么处理。
不一会的功夫,小家伙跑到二楼楼梯的平台上,看着那幅挂在墙上的画,目不转睛的。
江晚叹了口气,刚想把他抱下来,小孩指了指油画里女人穿的白裙子,“妈妈。”
那穿白裙子的是江晚的妈妈,苏意生,苏女士。
小孩子矮,够不到上面,两只手相互抡着。
江晚抬头仔细的打量着。妈妈?如果说小孩儿喊她姐姐尚且有人教,可谁会教他认苏女士叫妈?
奇怪。
飞来横祸,女人一直在忙这小家伙,把傅随晏今天晚上约她出去的事忘的一干二净。
她跟保姆正在超市里挑东西,那边男人就来了电话,“放我鸽子?”
隔着屏幕,江晚都能感受到男人的生气。
“对不起,我忙忘了么。”女人撒起娇来,炉火纯青。
“忙什么?”傅公子那边不信。
女人垂没耷气道:“带孩子。要不傅公子支个招?”
半小时后,傅随晏的保时捷停在了苏宅没口,和上次一样,门口的保安没一个敢拦着的。
太子爷看见这赖在江晚怀里的小屁孩后,一脸阴沉,“你的?”
眉眼有几分相似。男人的语气极不友好,仿佛女人要是点头,他就能吃人一样。
江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上哪儿生这么大孩去?江叙南外面养的。”
原来是私生子,还挺可爱,男人伸手摸了摸小孩圆滚滚的脑袋。
小家伙不高兴了,别着脸,偷偷瞪傅随晏。
“江叙南可一时半会出不来,你打算一直养着他?”傅公子把问题问到了点子上,这也是江晚犯难的地方。
她没生过,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养孩子,而且她也没耐心照顾小孩。
女人摇摇头,“我给拘留所那边捎了信,看江叙南的意思。”
还在医院住院的康兰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江叙南私生子登场入室的消息,把病房里的东西扔了一地。
屋露偏逢连夜雨,隔天就传来了江叙南中风的消息,人送去抢救,无意识。
江晚请了最好的医生,嘱咐无论如何,想什么办法,也要让他吊着一口气。
只要他活着,康兰和她的儿女就一分钱都分不到。
今年的除夕注定冷清,江家连鞭炮都没买,傅随晏回隋宁的这四个月里,隋宁的整个商业格局被翻了个底朝天,悄无声无息,无迹可寻。
除夕的前一天,南抒非说今年她家走霉运,要带她出来洗一顿,除晦气。
两人刚从洗浴中心做了高级spa出来,南抒又要带她去吃饭。
一家新开的餐厅,很高级,有人在里面拉小提琴。刚坐下,南抒就怼了怼江晚胳膊,暗示她看斜后方。
男人穿着件稀松平常的灰色毛衫,和对面一样穿的干净的女人说笑着,桌子上摆着一个礼盒,里面是条水晶项链。
两人坐在哪儿,倒像来过结婚纪念日的老父老妻。
江晚认得,那女人是齐晟的堂妹齐三小姐,齐羽然。
不像是傅随晏会喜欢的口妹,不是清纯小白花,身上温婉是那种普世的温婉,端庄大气却不压人。
男人给女人带项链,傅公子的那双桃花眼深情的时候,看狗都深情。
江晚平生第一次体验被男人渣的感觉,以前都是她渣男人的,不好受。
“你们俩怎么回事?”南抒想看八卦的一脸。
“没事。”江晚转过头吃饭。
南抒撇撇嘴,死鸭子嘴硬,她可看出来不对劲了。
不好,她觉得江晚要栽。
夜深,江晚回清山,傅公子早回来了。
男人刚想抱她,被她推开了,身上一股别的女人身上的味道。
太子爷哪是那种能随意纵着的人,一把揽了过来,“气性这么大?”
女人别头,“我和齐三小姐谁好看?”
男人眉心一抽,堪堪笑了笑,“你好看。”
“她是傅公馆挑选的未来的傅夫人,温顺,大气,端庄,但是我不喜欢。”
我不喜欢你,但是我可以娶你,这就是太子爷的逻辑。
婚姻向来和爱情无关,这是做为太子爷的觉悟。
“江晚,不许吃味。”男人捏着女人的下巴,语气冷冷的。
傅公子这句话是在提醒她摆正位置,他和她之间也没感情,纯肉体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