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羽然,好家伙,千躲万躲还是随了正主。
优雅知性,好一朵娇养在温室里的菟丝花,不染尘杂,她长的倒挺合傅随晏的胃口的。
傅公馆给太子爷挑的自然是最好的,最合适的未来傅太太的人选。
“齐小姐,我们似乎不熟,没什么可聊的。”江晚坐在休息室的软沙发上,随手拿了杯饮料,摇了摇。
齐羽然拢了拢裙子也坐了下来,“想必你也知道我和阿晏的婚约,阿晏爱玩但是他终归是傅公馆未来的继承人,如果你真的爱他,不如主动离开,对你和他都好。”
“你放心,在钱的方面,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果然是被傅家认可的,还没结婚齐羽然就已经摆着傅太太的架子。
只不过齐羽然的算盘是打错了,江晚可不是那样的人。
女人摇了摇手里的酒杯,漫不经心的笑了笑,“齐小姐,太自信不好。”
“无论我爱不爱他,我要的东西你也给不起。”
齐羽然没想到江晚这么嚣张,不给自己留一点余地,如今的江家都落寞成什么样了,她拿什么跟她比。
“不过齐小姐,相见也是缘分,我好心提醒你,傅随晏他花心的很,你嫁给他以后的的日子怕是闲不了,不如好好想想。”女人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看齐羽然。
“江晚——”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江晚头上响起。
她回头,傅公子穿着一身黑西装笔直的站在那,脸色阴沉。
江晚强挂着笑,把酒杯放桌子上,“你们聊。”
她诚害怕,脚上踩了风火轮般飞速逃离。
傅随晏坐在江晚刚刚坐的位置,看向齐羽然的眼神异常冷漠,“别耍小聪明,傅公馆喜欢的儿媳要足够听话。”
“听懂了吗?”男人语气淡淡的,无不藏着威胁。
齐羽然温顺的点头,看着男人拿起江晚刚刚放下的高脚杯,深抿了一口。
她不能说不,她和傅随晏早就约定了他扶她做傅太太,她不能管他的任何事,包括他身边的女人。
“你干什么?”南抒看江晚慌慌忙忙的收拾东西,不解的问道。
“见了鬼了,傅随晏来了。我先撤了,你一会儿替我跟齐晟说一下祝他新婚快乐。”江晚提着包,往外走。
齐家一家都在这儿,太子爷要是携情人登堂入室,那江晚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能避则避,先走为妙。
南抒比了个ok,叹了口气,太子爷和江晚,无解。
江晚下到地下停车场,拿着手机四处张望,a806她明明把车停这了,怎么没了?
滴滴---
远处,迈巴赫的车灯开着,扫过女人的脸庞,停在了女人面前。
男人摇下车窗,抬眼看她,“你的车我让人送去清洗了,上车。”
江晚提着裙子,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怎么出来了,不和齐小姐多聊会儿。”
“一股醋味,你在背后说我坏话,我都没计较,你计较什么。”傅随晏轻笑,打了一把方向盘。
“你怎么突然来了?”江晚记得南抒说过齐家二房结婚傅公馆会送礼,但多半不会来,齐晟的段位不够。
“临时起意,来见见给你半夜放烟花的青梅竹马。”车子驶出了婚礼场地,男人回应着江晚的话,语气正常,但江晚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齐晟给她放烟花的事也不知道怎么了,能遭傅随晏记这么久。
“不会吧?没人给你放烟花看?”女人挑眉,一脸得意道。
男人沉默,江晚又说,“不过齐小姐挺适合你的,长的应该也对你的胃口,你怎么一直拖着人家?”
连江晚都觉得合适,开着车的傅随晏不禁冷笑,“你觉得?”
“花心?”她认真说的,有的时候玩太多,成为习惯,收心太难。
“你知道你为什么能在我身边呆这么长时间吗?”男人按下车窗,燃了颗烟。
什么样的女人太子爷没见过,江晚就算长的再漂亮,也不足以有够能让傅随晏动心的资本。
她也好奇,太子爷众多前女友里她是长得最不符合他的口味的,却是目前呆在他身边时间最长的,魏正宇说她可以,她不明白。
“你不像我会喜欢的。”男人捏着烟深吸了一口。
什么迷惑回答?把不喜欢的留在身边,那喜欢的呢?
江晚在局里搅的久了,渐渐看什么都虚幻,不过都不是她该担心的事情。
无论她这颗棋子在什么位置,都不会影响棋局的走向。
“不喜欢你还挖人墙角?”江晚轻笑,他挖孟惊蛰墙角的事能让他们圈子里的人记一辈子。
“谁叫你勾我?”男人吐出了个烟圈,眼神有些轻佻。
“切。”江晚无语,那是她勾的事吗?傅随晏这么老谋深算的人会轻易上钩?
算了,她不占理,不说了。
男人把车停在车库,那颗烟燃尽了,随手丢掉,耷眼,女人闭着眼,手里握着手机。
傅随晏没叫醒人,解开安全带,直接把人抱了上去。
接着两天,江晚都没怎么见到男人,傅随晏好像特别忙。
江晚过去想在跟他说一说支援灾区的事,一到门外,就听见吵架的声音。
“最多一个星期,把问题给我解决掉。”电话那边是傅仲绅,声音里夹着气,看来是被人惹到了。
男人立在窗边,两指掐着手机,冷笑了一声,“你也太抬举我了,这么大一个窟窿,当我是许愿池里的王八?”
没商量,对面留了句你自己掂量,挂断了电话。
江晚在门外拿着佣人刚熨好的羊毛大衣,把话一字不落的听了去,她听见了,却没听明白,不过直觉告诉她,傅公馆在肃西一定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衣服。”她推门进去,把衣服挂在了傅随晏身后的衣架上。
男人只是点了点头,没理她,继续翻阅着公文。
“你明天什么时候走?”江晚凑过去,坐在他侧桌的椅子上,拄着下巴。
“中午。”男人夹着手指缝隙里的纲笔,摆弄了几下,突然抬头看她,“怎么,想去?”
女人被戳中了心事,忽得后背一凉,还是说了去,“你愿意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