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随晏趁女人不注意,在女人的脖颈上种下一个淡淡的草莓印,不痛但痒的很。
“你像什么样子?”女人揉了揉脖子,语气里带着抱怨。
“求人办事,不先给点好处。”说罢,男人在另一边也吻了下去。
他现在不能碰江晚,还不能给自己讨点好处?
琳达准备好了早餐,叫江晚下去吃饭,一开门就撞到了这春光乍泄的一幕,然后立刻关好门退了出去。
江晚自然是听见了声音,“琳达在外面。”
男人若无其事的松了口,“无碍。”
他傅随晏的房子,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女人把胸口处滑落的衣服系好,怨怼的瞥了男人一眼,“你是无碍,尴尬的又不是你。”
她今天还约了人,粉底都遮不住这痕迹,真的很让人讨厌。
傅随晏给女人披上衣服,贴着女人有些泛红的脸,低笑了一声,“谁敢笑你?”
男人心情俨然好的过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从女人的嘴里抢了一块三明治。
琳达把大门关上,江晚吞掉了口中的最后一口三明治,“我一会儿要出去一趟,帮我安排一辆车。”
“先生知道您要出去吗?”琳达走过来,面露难色的问道。
“不知道。”女人抽了张纸巾擦去了挂在嘴边的沙拉酱。
琳达轻轻摇头,“抱歉,江小姐。”
“还请你告知先生。”没有傅随晏的吩咐她不敢放人,曼哈亚不比隋宁,外面不是很安全。
“我今天一定要出去。”女人丢掉了手里的餐巾纸,态度强硬的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我不为难你,我会准时回来。”江晚从里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片,上面有一个地址。
春壹草街123号,琳达看到那张纸是上的地址有些失神,把刚要拒绝的话咽了回去,“好。”
曼哈亚的华人居住区在春壹草街一片连着一片,琳达为江晚安排的车很容易的就找到了123号的位置。
一栋在街角的筒形建筑里的三层小楼,推门进去空气里弥漫着糖水的香甜。
服务生把女人带到了窗边的位置上,江晚坐下才辨认出坐在对面带着墨镜的女人。
“怎么是你?”
对面的女人隔着墨镜嗤笑了一声,“你真以为会是何曼?”
“看来你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聪明。”她仅仅用了一张虚无缥缈的纸,就把江晚从傅随晏的金屋里骗了出来。
当然不会是何曼,就凭傅随晏在这儿,她定然不会约自己出来,只是江晚没想到这个冒名之人竟然是边安安。
边安安的余光扫到了女人微微隆起的小腹。她果然怀孕了,傅随晏竟然不顾傅公馆的百年祖制让她怀了孕,“我表哥的眼睛真是瞎了。”
全世界的男人眼睛都瞎了,都被江晚这个骚狐狸下了药,都护着她,护着这个贱人。
她靠喝药自杀…跳楼都没有逼回来的孟惊蛰,只是因为女人的一点病痛就回了隋宁。那可是她的丈夫啊,为什么全心全意的护着这么一个狐狸精?
“边大小姐,那是我和傅随晏的事情,与你无关。”
“至于和你的事,我早早的就把孟惊蛰让了出来,我们账也该清算完了。”江晚摸不清边安安的意图,但不怀好心是肯定的。
“怎么算完?你把我害成这样,就想一句算完了事?”女人说着,摘下了脸上的墨镜。
边安安右眼边的一大片疤痕昭然若揭,很明显的烧伤,江晚的脸上划过一丝诧异。
“我这一生引以为傲的一切都被你毁了。”
从小到大爱慕的丈夫,宠溺自己的哥哥,其乐融融的父母……都是因为江晚的,只要跟她沾上一丁点关系都无人幸免。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边安安的情绪异常激动,她忽然站了起来,就要对江晚动手。
“凭什么我的孩子没了,你还能有孩子。”
“你怎么不去死?”
砰——
玻璃茶盏碎了一地,根本来不及反应,男人就挨下了结结实实的一拳。
男人坚实的臂弯紧紧的护在女人的身前,几个保镖冲过去把发疯的女人制服住。
傅随晏转过身,对保镖说道,“把她押回隋宁,让孟惊蛰好好管一管他的疯婆娘。”
“是。”
几人听令,将满嘴污言秽语的边安安抬走了。
女人有些被吓到了,不是发疯的边安安,而是男人的眼神,“江晚,我不是傻子。”
傅随晏锋利的眼神如刀,仿佛下一秒就能将女人刺穿。
都是装的,这个女人又跟他玩心眼。
她想背着他去赴何曼的约,傅随晏当然看的出女人怀的什么心思,于是厉声吼道,“为什么就是不肯信任我呢?”
他傅随晏就那么不值得她去信任吗?
“我害怕。”她永远都在害怕男人回头,回头选择他的白月光。
“对不起。”女人抱住男人的腰,将头埋进男人的大衣里,“我会学会的。”
男人才发觉吓到了女人,傅随晏将可怜巴巴的女人捞起来,塞进了停在外面的车里,“我们回去。”
车子驶离华人街区,江晚坐在副驾驶上偷偷扫视着眉头紧锁一言不发的男人,傅随晏虽然看着没怎么责怪她,可是心里的不爽是一点都不遮掩。
女人拉下来副驾驶的化妆镜,一边补着口红,一边找话缓和冷冰冰的气氛,“边安安的孩子怎么没有了?”
男人手腕转动方向盘,语气不温不热,“她闹自杀把孩子闹没了。”
傅随晏简短概括,孟惊蛰和她婚后一直躲在边西,边安安受的非议很多,得了抑郁症,经常闹自杀,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被她闹没的。
“那她的脸呢?”那么大的一片疤痕,江晚当时都有些惊到了。
总不可能是孟惊蛰家暴,江晚在这一点上还是相信孟惊蛰的人品的。
“自残。”放火自焚,幸好被边父和边母发现了,不然现在就成干尸一具了。
江晚实在想不明白,孟惊蛰有什么魔力,能让边安安自残又自杀的,本来就是各凭手段得来的婚姻,为什么一定要强求它幸福呢?到头来害人害己。
“她是真爱孟惊蛰啊,都这样了还不肯松手。”女人忽然想到,笑了出来。
她第一次挺同情这位每一次都想把她置于死地的边大小姐的,这么努力的想得到男人的心,可惜她用错方法,也用错人了。
“那你呢?”傅随晏的话像一盆凉水,从女人头顶浇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