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勾引他见得多了,投怀送抱也不在少数。这些女人里面只有江晚成功了,他有时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女人有什么好的,跟何曼一样倔,还娇气的很。
明明嘴上说着不要他的爱,不要他的情,到头来又贪得无厌的什么都想要。
他捉住女人的手,微微抬眼,看到了那双眼睛,傅随晏见过她,她有一双和何曼一模一样的眼睛。
女人笑靥如花,她看着男人,声音依旧娇娇的,“傅先生。”
“你认得我?”男人忽然来了兴致。
“傅先生夸过我眼睛好看。”女人微微一笑,见男人对她没有什么防备,将手伸向了男人的衣领,企图去解男人的扣子。
男人抬起女人的下巴仔细的打量,“是好看。”
女人的睫毛轻颤,娇弱无骨,缓缓的解开了男人衬衫上的第一颗扣子。
“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傅随晏松开女人的手,笑的有几分轻浮。
“什么游戏?”女人一脸讨好的看向男人。
男人从酒瓶中给女人倒了一杯酒,“掷骰子。”
傅随晏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红丝绒桌面上的一屉骰子,随手拿出了一枚,“点大的我喝一杯,点小的你脱一件。”
男人的“脱”字说的尽显暧昧,女人勾住男人的脖子,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娇羞的点了点头。女人脱了一件又一件,最后只剩下了最里面的衣服。
她羞红着脸,盯着面前的男人问道,“傅先生,还继续吗?”
女人眨着眸子,忽闪忽闪的眼睛仿佛能滴出水,她欲擒故纵的问男人,似乎是希望男人能为她脱下里面的衣服。
傅随晏将女人扯进了怀里,双臂支撑着身体,把女人压制在了身下,“把我的衬衫解开。”
男人命令般的语气,高高在上,女人听话的去解男人的第二颗衬衫扣子,却被男人的手掌用力的打开。
“嘶——”女人娇吟了一声,无辜的看向男人。
傅随晏握住了女人的下巴,指甲落到了女人的朱唇上,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漫不经心的笑了笑,“用这里。”
女人的眸光一闪,迟疑了片刻,然后冲着男人的脖颈处吻了上去。
淡淡的山茶花精油的味道在傅随晏的鼻间晕散开,男人灰黑色的眸子忽的发出狠厉的光。
女人刚要咬开男人的第二颗扣子,男人反手掐住了女人的脖子。
“就凭你,也想睡我?”傅随晏冷了哼一声,大掌掐住了女人的喉咙。
女人面对男人突如其来的变化,显得惊慌失措,她不断挣扎着,仿佛下一秒脖子就要被男人掐断。
“谁让你来的?”男人松了手,厉声逼问道。
女人坐在地板上干咳了几声,浑身上下不断颤抖着,“经理。”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傅随晏俯视着地上的女人,那双灰黑色的眸子似乎能将其看穿。
“对不起,傅先生。”
她撒谎了,是她自己要来的,她打听到了傅随晏的喜好,偷偷进来勾引他。
“是我自己要来的,我喜欢傅先生很久了。”
“喜欢?”
“喜欢什么?我的钱还是我的人?”男人拿起茶几上的湿毛巾,擦起了手。
女人抽泣着回答道,“我喜欢傅先生。”
“答错了。”男人冷着脸,大有一副要吃人的样子,“重新答。”
女人吓得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我喜欢傅先生的钱。”
男人把擦完手的毛巾丢在了女人的身上,厌恶的对女人喊道,“滚出去。”
女人一点都不敢耽搁,抱着自己脱掉的衣服一瘸一拐的跑了出去。
女人惊慌失措的推开门,差点跟门外正要进来的孟惊蛰撞在一起。
孟惊蛰看着赤身裸体跑出去的女人,一头雾水的走了进去,再看到沙发上衣衫不整的男人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番,眼底浮现出了难掩的厌恶,“我就不该来,打扰了你的好事。”
“我大半夜发什么善心,我真是贱。”孟惊蛰咒骂了自己一句,又开始咒骂抱着酒瓶的男人。
“我真替江晚不值,你就是个烂人。”
傅随晏似要解释,刚要开口,又低下了头,他闭着眼对孟惊蛰笑了笑。
“我就是烂人!”他自顾自的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看向孟惊蛰,眸子里腥红一片,“我问你,你当年为什么不带走她?”
如果孟惊蛰当年扛住压力带江晚出国生活了,江晚也不会跟他这个烂人在一起,受这么多的苦了。
“你个懦夫!”傅随晏咒骂了回去。
孟惊蛰忍不下去,一拳砸向了男人的胸口,“你个烂人!”
傅随晏也没还手,反倒是把手机摸索了出来。
通讯录翻了又翻,终于找到了那个名字,他打了三遍,那边才接通。
“傅随晏——”女人大概是被吵醒了,语气里都带着不悦。
“阿晚,孟惊蛰他打我。”男人的声音软软的,委屈巴巴的对女人说道。
“你要是不来,我就要被他打死了。”
孟惊蛰看着地上捧着手机说话的男人气的要死,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货怎么这么茶呢?
“我真的好难受。”男人醉的如一摊烂泥,语无伦次的让江晚在电话那边都感到陌生。
孟惊蛰把男人的电话夺了过去,“阿晚。”
他唤了江晚一声,然后继续说道,“他喝多了,吵着要见你。”
“你在哪儿?”孟惊蛰估摸着两个人应该是吵架了,又补充道,“要是不方便我把他送回清山去。”
“我不回清山,我要见阿晚。”男人迷迷糊糊的反抗道。
江晚记得傅随晏是生病了,生病了不好好休息,还去喝酒,活该难受。
她正想让孟惊蛰把男人送回清山去,忽然想到李嫂在他家里,于是松了口,“你送到苏宅来吧。”
“好。”孟惊蛰挂了电话,找人把男人抬上了车。
孟惊蛰开车,一路上也不消停,傅随晏这人记仇,骂了他一路。
他把车开到了江晚家门口,江晚和李嫂一起帮孟惊蛰把烂醉如泥的男人抬到了卧室里。
孟惊蛰临走前要跟江晚说些什么,刚要开口,又闭上了,只说了一句,“你好好照顾他。”
江晚看着男人落寞离去的背影出了神,直到李嫂出来关门,“江小姐,你看什么呢?”
李嫂这才发现女人的脸上挂着泪,关心的问道,“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