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和墨兰远远瞧见小公爷俊逸的脸庞,两人脸颊都不由得飞过一抹红。
一旁的盛长桦和盛长榆看见了,揶揄的对视了一眼,就开始悄悄挑眉打趣姐妹。
两姐妹看见哥哥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定是又在偷偷嘲笑自己,白眼一翻就撅着嘴不说话了,连刚刚那点升起的少女怀春的心思也消失了。
盛长桦听到正厅传来说话声,连忙示意弟妹们安静并悄悄竖起了耳朵。
平宁郡主和王若弗相互问了好,便坐下来开始寒暄,不一会就进入了正题。
“衡哥儿,过来!和王大娘子问好!”
“王大娘子安,晚辈向您问好了。”
王若弗客气道:“齐小公爷快快请起,平宁郡主把小公爷教的真好,小小年纪就一表人才,一看将来就有大出息。”
“王大娘子谬赞了!”平宁郡主听到儿子一如既往被夸赞,心中得意不已:“其实本郡主今日携犬子来盛家,除了代齐国公恭贺盛大人超擢之喜,还想拜托王大娘子一件事。”
王若弗直视平宁郡主,挑眉好奇道:“噢?平宁郡主有什么忙我能帮的上?”
平宁郡主微微惊讶,她平日里听到的都是别人的追捧。难道王大娘子不该先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再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平宁郡主迅速想了想,或许是盛家不久前刚刚进京,不清楚齐国公府在东京城的威望和地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王大娘子,我这不是听说盛家请来了位大儒庄学究吗?恰好我家衡哥儿也到了进学的年龄,就让他与你家孩子一道如何?”
王若弗可不想招来瘟神齐衡。
但凡有了第一例,就会有第二例,王若弗可不想什么脏的臭的都往盛家拉。
于是佯装犹豫道:“其实这也不是不可,不过我家不仅两个哥儿要上学,两个姑娘每日早晨也要跟着进学。这男未婚、女未嫁的独处一室不太好吧?不若小公爷午后来?”
一听王若弗的话,平宁郡主顿时火就上来了。什么姑娘能有齐衡重要?
拒绝她就算了,还用两个姑娘进学做理由。姑娘有什么好进学的?学好了还能考状元不成?
要说元若考状元还差不多。
平宁郡主觉得自己纡尊降贵来盛家,齐衡愿意与盛家哥儿做同窗,已是给了盛家莫大的体面。
关键是衡哥儿芝兰玉树的,她最怕这些小官女攀龙附凤,勾搭了自己的儿子,让齐衡不思进取荒废了学业。即使是户部侍郎家的嫡长女,也是配不上她的衡哥儿的。
于是平宁郡主不禁带上愠怒:“我们衡哥儿怎么能只上半天的课?两个姐儿来听课不是给学堂捣乱吗?”
里间的如兰和墨兰顿时怒了。
姑娘怎么就不能进学了?小公爷有这样的母亲,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
人模狗样!
若非这些年被王若弗磨了磨性子,如兰都要气的冲出去了。
长桦和长榆心里亦是不快。
明明盛家是主,小公爷是客,不嫌他们麻烦,允他们进学已是给面子了。
客随主便的道理,难道很难懂吗?
来东京的这些日子,趁着大姐姐华兰成亲,他们兄弟俩早就悄悄打听了情况。
东京好几家国公府,英国公府、燕国公府等等都低调无比,哪像齐国公府‘半桶水晃荡’,恨不得全京都知道他家是国公府。
“姐儿为什么不能上学?她们同样是我盛家的孩子,自然都是一样教导。之前我就和您说了,要么小公爷午后来,要么您就另寻别处吧!京中多的是好书塾!”
平宁郡主当然知道京中不乏大儒,可读书人大多不喜勋爵人家。
但凡有本事点的,未必愿意全心全意教导勋爵子弟;愿意教导勋爵子弟的,本事往往又不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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