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盛纮便传信回宥阳老家,让他们尽早从族谱里划掉几人的名字,之后又开宗祠将卫恕意一脉逐出去。
没过几天王若弗就开了个聚会,将盛家一系列决定广而告之,顺便宣传了一番盛明兰和盛长柏这些年做的龌龊事。
得益于盛家这些年的好名声,大家看见这几个搅风搅雨的庶子庶女,都对盛纮夫妻俩同情不已。
不过大家嗟叹之余,倒是感叹还好盛家除了卫小娘一脉,盛家其余人都是难遇的英才和淑女,能够光耀盛家的门楣。
也不知道究竟该谁可怜谁。
有其他优秀的孩子为盛家撑门面,卫恕意一脉虽然臭名昭着了,可对盛家的杀伤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想到卫恕意一脉才进京不久,又想到盛明兰、盛长柏从小养在老太太身边,似乎他们做的些恶心事便说的通了——
那不就随了盛徐氏吗?
毕竟盛徐氏之前以权压人,强拆有情人闹的满城风雨的,做的恶心事谁人不知。
相比于为所欲为的权贵,对这类霸道横行之事司空见惯,所以表现的满不在乎,清流人家都对此深感不齿。
听说盛徐氏早已瘫痪在床,这不是报应又是什么?真可谓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又被翻出来说,盛长桦夫妇听说了老太太的“美名”也不由得嗤笑,自是要大发慈悲让她知道的。
于是姚氏去寿安堂,向老太太阴阳怪气了一通,气的老太太“嗬—嗬—”直喘气。
在知道姚贞妤就是红小娘的时候,老太太就已经彻底疯魔了。可她早已瘫痪多年,手脚都动不了,想自裁都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对狗男女相亲相爱,生不如死的度过每个暗无天日的白天黑夜。
盛家胆大包天的庶出子女,也给那些贵夫人敲响了警钟,他们当即决定回家后,也把府中上下排查一遍,以免惹出什么追悔莫及的事。
盛明兰、盛长柏和盛长枫浑浑噩噩的跟着卫恕意,回了盛家最后给他们置的宅子。
待他们几人刚进院门,盛长枫便猝不及防的转过头,把明兰狠狠一巴掌扇地上,怒骂道:“贱人!要你自不量力,算计盛如兰?如果不是你,我们怎么可能被赶出盛家?”
盛长柏算计海家嫡女的事,盛长枫从头到尾可谓只字不提。毕竟盛长柏是男人,算计海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哥哥只是想要门好姻亲而已,这又有什么错?
反正男人总是能共情男人的。
盛长柏深深看了明兰一眼,就转头恶狠狠望向盛家的方向,啐道:“莫欺少年穷。”
盛长柏正在心中庆幸,还好之前算计了与海氏的婚事,也不算竹篮打水一场空,没想到没几天就听说海家被抄、下了大狱。
原来王若弗暗中运作了一番,让大家知道了海家府里的肮脏事。加之海氏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手头就不可能完全干净。
待看不惯海氏的几经辗转,“查到”了王若弗准备的证据,海氏一族就被政敌告到了官府,一系列证据经核实后,海氏一族数罪并罚、一夕之间轰然倒塌。
只有已经外嫁的海氏女,和已经与长柏定亲了的海朝云逃过了一劫。
盛长柏看海氏彻底破败,便着急忙慌的想要退亲,与海氏一族划清界限,以免影响了他不存在的前途。
可海朝云若是不嫁盛长柏,那就是个与海氏共沉沦的下场。之前海氏为了虚名,毫不犹豫的舍了海朝云,如今她又凭什么与族人一起受苦?
盛长柏是海朝云最后的救命稻草,所以她一改往日的不情不愿,说什么都不同意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