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樱的一身装扮,成功让皇上忘记了她的年龄。
若是皇后还像以前为妃时那样,那他把这个字送给她也不无不可。
可自青樱坐上后位,苛待妃嫔、不敬长辈,幺蛾子频出,搅的他的后宫不得安宁。
康熙默默瞧着青樱,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虎背熊腰,比苏麻喇姑还没精气神。
倒也不是说非要坐的一板一眼。
可同样是懒洋洋斜靠着,有些人看着就是浑然天成的贵气、或是给人闲适慵懒的松弛感,皇后却歪七扭八跟老太太上炕似的。
至于皇后之前是怎么坐的,康熙如今是真的没有印象了,毕竟之前皇后不是他的宠妃,她和皇后的交流实在是不多。
他只知道如今皇后,整个人从外到内,哪里配得上“懿”字?连“如懿”都做不到,用这个词冠名岂非讽刺?
不过如懿前世就配不上任何溢美之词。
因为她是废后,死后没有谥号。
其实之前康熙一直觉得,“昭”形容过去的钮祜禄氏最为合适——克己复礼、光明磊落,可如今看来她终究是配不上这个字。
康熙想着想着就觉得没趣,完全无视了青樱的嘟嘟嘴和挤眉弄眼,直接抄起手边的凉茶一饮而尽。
他现在已经毫无食欲了,只准备给皇后最后的体面,坐等皇后用完膳,就找个理由起驾回乾清宫。
可渐渐的,皇上只觉得脑袋发晕、心烦意乱,浑身的热都冲下腹某处去了,他敏锐的发现自己似乎有些不对劲。
眼神顺便往对面一瞟,皇后似乎眼神躲闪,旁边有位宫女唯唯诺诺,看似中规中矩实则被特地打扮过,好像颇有几分姿色。
糟糕!千防万防居然是茶有问题。
“皇后你真是好得很啊!你把朕当什么了?”康熙猛地站起来,双目赤红:“大婚三日就迫不及待把朕送给别人,即使朕要宠幸宫女,也轮不到你来做主!”
今天敢下药,明天是不是就敢下毒?
康熙甚至一瞬间起了杀心,然后又硬生生被他克制住了。不为别的,他现在有比向钮祜禄氏发难更重要的事需要解决。
皇上望向梁九功,指着一旁战战兢兢的海兰。呵……这种女人他见多了。
既然决定站在这里,想必为了什么也是心知肚明。愿意做皇后计划中的一环,那装什么身不由己的小白花?
敢做还不敢当了?
品行低劣。
怎么?想算计他让他感到愧疚?
他的感情可没那么廉价。
他又不是色令智昏,只要是漂亮宫女都往床上拉。他打小见多了美人,对美人计免疫,也对算计他的女人没有任何恻隐之心。
“旁边那个宫女,凌迟。”
海兰一脸震惊,明明她是无辜的,什么都没有做啊,皇上怎么可以滥杀无辜?
海兰跪在地上不住的颤抖着,连“饶命”都还没说出口,就被几个太监捂着嘴,拖出了坤宁宫正殿。
最后皇上看着青樱冷冷一笑,就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坤宁宫,出门猛一停顿脚一拐,就去了不远处的承乾宫。
徒留青樱绝望的瘫坐在地。
海兰怎么也被杖毙了?
怎么一切全都不对了?
没一会青樱又振作起来,不行!她决不能就这样认输。
青樱转头问菱枝:“万岁爷去了哪里?”
“去了……去了贵妃娘娘那里。”
青樱似乎完全忘了自己做了什么,红着眼、嘟嘴不屑道:“贵妃为了求得圣宠,那是不择手段的,足以证明她品行低略。”
宫里隔墙有耳,菱枝满脸惊恐。
您要死您自己死,您可别牵连我。
菱枝终于忍无可忍的翻了个白眼。
又不是贵妃勾皇上去的,您自己惹怒了皇上,皇上自己长了腿要去承乾宫,贵妃难道还能赶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