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生活一过就是三天。
云凯不知不觉间早就已经习惯了囚徒的生活。
警局找来的医生已经为他们处理好身上的伤,幸运的是他们身上的伤都不算太重,但是可能要静养一两个月才能痊愈。
不知道是因为伤势的原因还是几人特殊的关系,这三天云凯和提尔只是见了一面,后面发生的一切他们都一概不知。
今天就是提交证据的时间,接下来的审判意味着他和费米尼之间将会有人被送进矿坑。
“这怎么可能!”
云凯一条胳膊被吊在胸前,剩下的一只手捏着dNA检测结果,原本平整的纸张被捏出道道折痕。
“没什么不可能,一个正常人……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普通人。”
早就已经已经知道结果的费米尼正单手托腮,看着云凯一脸惊愕地表情。
“我不相信……这个检测结果有问题!”
云凯将检测结果扔在费米尼面前的桌子上,正欲上前问个清楚却被旁边的两个警察按住。
“实验室还在重新整修,我有很多时间可以陪你。”
费米尼拍拍手,戴纳从门外走进来,身同样也是缠着绷带。
“他怎么也在这里?”
云凯打量着戴纳,脖子处的绷带还能看到渗出的血迹,比起那些挨了无数子弹还活蹦乱跳的改造人来说伤口的愈合速度的确慢了很多。
“让你死心。”费米尼站在戴纳身后,“我把他交给你了,你可以随便检测,不过你可得把他完好无损的还给我。”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云凯恨不得现在就把戴纳扔在手术台上解剖,看看他脑子和正常人有什么不同。
“证明我们没有进行人体实验,您说对吧,警长先生。”费米尼看向坐在一边的警长,“今天提尔的警官怎么不在这里?”
“他……他的伤势有点严重,这件事情我们会处理的。”
面对费米尼带有挑衅意味的逼问,警长也只能尴尬的回应。
“那就好,我也相信警局会保证我们这些公民的安全。”费米尼边说边凑近云凯,“我会……再一次把你送进那个矿坑中。”
云凯瞪大双眼:“你知道我被关进监狱过?”
“当然知道……”费米尼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回答,“法里斯的确厉害,他能改变你们的身份和你们的记录,不过这一次……”
“你是因为我毁掉监狱实验室才想把我再送回去?”
“毁掉实验室?你和实验室有仇吗?”
“那到底想干什么?”
云凯一头雾气,费米尼似乎不清楚监狱里发生了什么。
“我只是希望你们能赔偿我的一部分损失,我提出的价格可能会很高,而法里斯刚好能支付得起。”
“你就是想敲诈,可是你要钱干什么?”
“那些昂贵的药品和实验设备可不会自己出现。”
“搞笑!”云凯冷哼一声,“大名鼎鼎的生命之盾公司居然会没有钱。”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都需要钱,而且需要很多。”
费米尼只是招了招手,戴纳就走到云凯面前。
“合作愉快!”
“待会儿我就把你的脑袋锯开!”
戴纳指着自己的头说:“这里已经挨过很多刀子了。”
警长带着几人走进一间手术室,里面的很多医疗设备是云凯叫不出名字的。
警长指着手术台说:“我有必要提醒你们,那里还没有躺过活人。”
云凯手肘蹭了蹭戴纳,打趣道:“看来你很幸运,成为第一个活着从那个解剖台上走下来的人。”
戴纳没有理会云凯,而是径直走向手术台,直接坐在上面。
“你没必要浪费时间!”
“我的证据已经迫不及待了……”
云凯在手术台旁边不断翻找,直到摸出一把剪刀。
一想到这把剪刀曾经剪过尸体,云凯特地戴了一层手套。
牟兰在云凯耳边小声问:“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基因检测?”
“我的确不会……”
云凯拿起一块绿色的手术布披在戴纳的身前前,并在脖子后面打了个结。
“你这是要理发吗?”
戴纳拽了一下披在身前的手术布,而云凯已经拽起他的头发。
“我要检查一下你这个异于常人的大脑,头发太碍事了。”
嚓、嚓、嚓……
棕色的头发不断落在墨绿色的手术布上,云凯还时不时站在戴纳面前端详几秒钟,看上去颇有一副专业理发师的样子。
云凯终究不是专业理发师,况且他只有一只手能够活动,戴纳被剪掉头发的位置露出大块大块的头皮,看上去就像是被羊啃过的草皮。
露出的头皮上能够看到一些细小的伤疤,还有一些紫色的印痕,这是长期佩戴驭金机留下的。
看着戴纳头发缺一块少一块的样子,云凯一直强忍笑意,但是难以压住的嘴角还是被戴纳敏锐的发觉了。
“够了!”
戴纳忽然暴起,将云凯按在手术台上,这时他才忽然意识到云凯并不是在检查他的大脑,而是单纯的想剪掉他的头发泄愤。
“警察!警察!打人了!”
云凯口中大喊,冲上来的警察也将两人分开。
…………
事后,三个人再次被关了起来。
“我真是不明白,你究竟在干什么?”莫飞有些生气,“这明明是个好机会可以弄清楚他们究竟是怎么强化大脑的,而你却只是浪费时间去剪他的头发。”
云凯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根本就不用检查,结果显而易见,他就是这个正常人,而且连一个战甲士都算不上。”
“你怎么知道?”
“看费米尼有恃无恐的样子就知道了,而且剪掉他的头发让我发现了问题。”
听云凯这么说,莫飞也冷静下来,他坐在云凯身边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他的太阳穴位置有明显的伤口和压痕,也就是说那个地方应该是长期戴着什么东西。”
“你是说那个东西强化了……不,应该是放大了他的脑电波?”
莫飞摸了摸自己耳后的位置,他的那里也有一个小小的凹陷,那正是长时间佩戴听觉辅助器留下的痕迹。
云凯顿了顿说:“我想那个东西应该就是关键,问题是怎么得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