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的是什么时候开始吃的。”
    很好！完全逃不过去了。
    见苏柚不说话，沈陌寒抬手用拇指和食指捏着苏柚的脸，中指抬起苏柚的下巴。
    强迫苏柚把原本错开的目光，重新对上。
    “说话。”
    自从苏柚和沈陌寒住在一起的那一刻，沈陌寒从来没有像之前跟她说过重话。
    今天倒是有些例外。
    但语意里面全是关切。
    苏柚看着男人迫切的目光，没有再次逃避，“五年前的7月20号差不多。”
    连时间都记得那么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让她那么痛苦。
    沈陌寒捏着的手指，缓缓松开，但没放开。
    他没问怎么了。
    因为在此之前，苏柚就有表达痛苦的意思，如果再问下去，无疑是再一次揭开伤疤。
    她……
    会痛苦的……
    “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沈陌寒也松开手，放开苏柚。
    苏柚也就径自回自己的房间。
    明月当空，又恢复了以往的寂静。
    翌日。
    苏柚早就起来了，坐在电脑前，上面是一张照片。
    三个女生，中间站着一个满脸青春洋溢的女孩子，两边一个剪着短发，满脸不屑的，一个单眨眼wink。
    电脑前的苏柚手交叉着，看着照片入了神，喃喃道：“这一晃，过去好多年了啊。”
    很快苏柚退出这个界面，打开微博，谢婷婷偷考题的事情已经登出来了，很多人在转发，也有一大堆人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而第二条热搜《来自法院的感谢》，让苏柚染上了兴趣。点开来是先是一大段长长的对此事的看法，到了第四段才与标题对应。
    ‘感谢青禾大学校长徐怀远，科研所所长谢杭，与神秘女郎sy共同合作下帮助公安局将犯罪人员抓获。’
    后面就差不多是表扬感谢，以及让大家借此明白天网恢恢，休想犯罪。
    因为高考这件事，使sy一度冲上热搜。先有高考出难题，后有抓捕偷题人。
    苏柚也没在关注这些热搜了，合上电脑，下楼去了。
    反正这些闲着的网友也猜不出来，更扒不到。
    楼下沈陌寒已经坐在餐桌旁看合同了，苏柚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来。
    “粥来啦，粥来啦！”
    李妈带着隔热手套端着粥过来放在桌上，“这可是陌爷请自做的呢。”
    苏柚伸手把沈陌寒面前一些散落的文件收起来，弄在一块放在一旁。沈陌寒则是吩咐李妈拿碗和勺子，后让她下去。
    沈陌寒先给苏柚盛了一碗粥，放在她面前，苏柚道了声谢，便手支着头，看着沈陌寒盛粥。
    嗯！不错不错！尤其是他那双细长且白皙的手，节骨分明，特别好看。
    其实有这样子的男人也挺赚。
    能上厨房，能下厅堂。
    她完全不理解外公为什么极力反对。
    “你一个没有二十的丫头懂什么婚姻恋爱？！忘记你妈当初怎么郁郁寡欢度过短暂的一生了吗？还真是随了你妈，哪都好就是眼光不行。”
    苏伟时常跟她讲这句话。
    苏柚甚至从苏家老管家那里得知，外公给她的备注是——
    凌箬二号。
    苏伟年轻的时候一块白板是用来写工作上的合作导图。
    现在写的是，苏柚是如走上凌箬的老路的。
    苏柚支着头，她对那个导图很有记忆。
    一：受虐倾向看上沈陌寒，二：太颜控看上沈陌寒，三：太在意钱看上沈陌寒，四：为了证明自己不会跟凌箬一样看上沈陌寒……
    总而言之自己瞎了眼，沈陌寒在老爷子哪太不起眼了。
    有时间苏柚到还想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