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算了算了，想不起来就别浪费脑细胞了。”
    “这种事情啊，你别刻意去想，某天自然而然就想起来了。”七姨插嘴道。
    沐矜掐算了一番，卦象很乱。
    “林长思，你有年暑假不是和沐矜一块出去玩？当时有几个人？”林长温手里握着闪烁着的灵讯，眼神示意着沐矜注意听。
    “对啊，你问这事做什么？”那头的声音带着病气。
    “别管，你就告诉我几个人就行了。”
    “我记得是五个。”
    此话一出，其他人都凑上前来，竖起了耳朵认真听着。
    “你还记得是哪五个吗？”
    “我和沐矜，还有岑烟、秦百川，还有一个是……”
    那头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久久没有说话。
    “我记不太起来了。”
    “那会不会是你记错了？其实就只有四个人。”
    “……哥，我宁愿相信那个是鬼。”
    林长温侧头看了一眼沐矜，微微叹了口气。
    “无所谓，不急于一时。”
    那头的林长思听见沐矜的声音，温柔地笑了声，“原来是沐矜啊，我说我哥那……怎么突然问我这么久远的事情，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翻到一个旧相机。”
    “相机？我记得秦百川那家伙好像给我们还有岑烟拍了一张呢。”
    沐矜垂下了眸子，“是秦百川拍的吗？”
    她觉得她们三个合照中插出来的手更像是秦百川的。
    “你心里早已有了答案，不是吗？”林长思的声音似乎比先前还要虚弱，“此次旅程，你会知道你想知道的……咳咳咳……”
    她听着那边刻意掩盖，却还是传出的咳嗽，“你又何必这么做，我们这一类人，变数很大。”
    “咳咳咳……这是很久以前算的了，现在时机也差不多，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还有，哥你最近最好不要和别人起争执，给自己积点德吧！好了，我要去休息了。”
    在灵讯切断之前，还能隐隐约约听到那边的咳嗽声。
    林长温深呼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沐矜摩擦手腕的动作，万千言语只归为一句“抱歉”。
    沐矜微微摇了摇头，“到时候我自己和她说。”
    “……好，我到周围布置一下。”林长温喉咙有些发涩，转身离开。
    沐燃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又不敢出口问，只能无聊地仰着头看房梁。
    七姨摇摇头，起身背着手进房间休息了。
    “噢！对了！”
    深更半夜，堂屋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并没有吓到在场的人。
    各自发呆的三人都望向了沐燃，没有说话，但眼神中都仿佛在催促着。
    “姐，你之前是不是在老家那边跟神做过什么交易？”
    “什么？”沐矜没太听懂沐燃的话。
    沐燃一股气将之前在李家村昏迷时，梦见的情景事无巨细地说了出来。
    “哎，怪不得沐矜不让你多接触这些，太容易被人骗了，要让你学会些什么，被人一忽悠，估计就来对付自己人了。”林长温一脸乐呵，“这种故事，估计也就你和云焱会信一信。”
    云焱：“……”
    “瞪我干嘛？不信你去问沐矜。”
    “姐，林长温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有那么单纯？”
    望着沐燃委屈的眼神，沐矜伸出食指摇了摇，“不不不，你这已经不能用单纯来形容了，是单蠢。”
    “……”
    沐燃夸张地踉跄了几步，捂着心口：“没爱了没爱了。”
    “一般正常神谁这么干？就算真能交换，那也不可能那么简单，一跪一说就ok了的，最起码要摆些贡品，烧些香，做做法吧？”
    沐燃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估计就是你觉得亏欠我太多了，所以才做了这么个梦。”
    “啊这啊这……”
    半天沐燃也没说出其他字，沐矜都被他搞得有些困，直接打断施法，“别啊这了，去把窗关上。”
    “哦。”沐燃慢悠悠地走到窗前，顺势探出窗子看了看周围，一张惨白的脸突然凑上前来。
    他心跳猛地露了半拍，双手飞快地将窗子关上。
    剧烈的喘息声似乎传遍了整个堂屋，他微抬下巴，指着窗户，无声的说出三个字。
    “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