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妈:【你犯什么事了虽然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没想到会这么晚(惊讶狗头).jpg】
顾宝宝:【希望你的动作快点!不然我可能会死】
奶妈:【好孩子,真可惜我不认识消防的朋友,不然就能够帮你了】
顾宝宝:【……现在是顾远模仿秀的时候吗!我草泥马!】
群发短信很快迎来了其他人的回复。
疯狗:【你的天使不是秋夜愁吗】
蠢货:【是你是你就是你!小垃圾!】
疯狗:【不行,学校这里有点麻烦,你先找鲁学信吧,不然找三哥】
疯狗:【不行,三哥去试镜去了。】
蠢货:【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
疯狗:【知道什么谢啥啊】
蠢货:【知道兄妹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疯狗:【……】
顾安:【忙】
谢忱:【】
“……!”哦莫,不小心把你点进去了抱歉。
门外开始有人敲门,“笃笃笃”令人心烦意乱。
“我旁边没人。”顾宝珠忍耐道。
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听上去像是方才看到的那位漂亮前台,“请问是顾小姐吗”
“……”
“你的家人朋友们现在很担心你,请问你还好吗需要帮助吗”
“……我马上出去。”顾宝珠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淡淡回复道。
出去吧,出去吧,外面是热闹但不失残酷的欢乐场,是堕落但各有风情的反派子,当他们同时出现时,一般不是大结局就是被一锅端。所以,这次短暂的重逢应当算作奇迹,人应该珍惜奇迹……
顾宝珠艰难地吃完了这餐饭,并认为当局应该严肃立法,要限制男人说太多的话以及在饭桌上泼水,否则就罚钱!大大的罚!
她抖落手臂上的水珠,看了看腕间,哦,依然没有手表。
“马上上课,我该走了,不然就迟到了。”
“呵,”江俨优雅地拿着手帕擦掉脸上和衣领上的水珠,兀自起身瞥了眼涨红脸将唇瓣咬得色/情又愤怒的崔护,“真是无趣。”
谢忱也起身,按照他那见到弱者便会施以援手的贵族风范,竟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站到了顾宝珠身侧。
在场只有他和顾宝珠是同一所学校,自然要一起走回去的。
他的眼中有了些许愉悦,只不过靠近耳侧的发丝仍旧挂着几滴水珠,湿润地抿在一起,卷曲的弧度更加的大了。
顾远扶住顾宝珠的肩膀,有些担心地捏了捏,随即附身盯着顾宝珠茫然而无措的脸,饶有耐心地柔声安慰道:“宝珠乖,二哥在这里。”
崔护的目光射过来,像是激光般令顾宝珠抖了三抖。
啊够了!我真是受够了!顾宝珠抓住顾远放在肩头的手掌,用力地捏紧,你想要体会我的感受吗!不如你也感受下要被捏断骨头的滋味好不好。
顾远感受到手掌上湿热的温度,神情不由一愣,眼睛也如春水般融化开来,更加用力地回握住顾宝珠的手掌,“嗯,我在。”
啊啊啊啊啊啊啊救救我救救我,我的手要断了!顾宝珠下意识想要喊出来,却还是抿紧嘴巴,低头无视掉江俨那双厌恶而阴暗的褐眸。
我知道你想阴阳怪气,但是现在棋逢对手,你也不要不服气,没见我连屁都没敢放一个吗!
一行人很快走到了校门口,顾宝珠抬头扫过眼前几张脸,像是阅兵般严肃。
必须说点什么了!因为现在他们都在盯着自己,像是在半胁迫自己说点什么吉祥话。
这个热闹的舞台需要一个完美的谢幕。
顾宝珠用力挤了挤,挤出一点笑意,“谢谢,今天的泼水节很开心。”
“……”
似乎有人笑了出来,但是顾宝珠没有留意,她可以肯定不是自己。
她抑制住撒腿就跑的冲动,跨步转身大步快走,风声与吵嚷声均被甩到身后,奔赴自由。
“谢忱,我有话跟你说。”似乎是江俨在说话。
不管了不管了,我要先进去了。
“宝珠,我放学来接你。”顾远的声音也飘过去,顾宝珠仍然马不停蹄。
更多的声音响起来,似乎有人吵到了一起,不过还好,我已经走进来了,一切都将雨我无瓜……
午后的阳光透出蜜糖般澄澈的暖意,令人不由生出一层细汗,顾宝珠麻木地望向校园内繁复华丽的盆栽布景,苍白的脸上显出几分倦怠。
不同于综艺节目上的机警幽默,此刻她的神情透出淡漠,像是在权衡着什么,又像是要发出喟叹。
宋伊在看到顾宝珠时站定,看她随手将被风吹乱的短发捋到脑后,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漆黑的瞳仁泛出几分疏远孤独的光彩,一举一动都如网上所言,不羁型学霸。
宋伊不由想到经纪人的话,她的形象显然占有很大优势,甜甜圈女孩收到的关注很大,甚至比想象中还要成功。如果捆绑同校的顾宝珠,可以得到更大的流量曝光,但是这种东西,她本是不屑的……
注视着一脸惊喜,挥手朝自己走来的顾宝珠,宋伊也笑起来,圆润动人的眼眸中流露出担忧,“你还好吗,你看起来脸色很差。”
哦,是的,我的脸色很差,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的。不过我的脸色为什么这么差,你应该也有一部分原因的。
所以为什么呢你为什么不苏了
难道是因为……顾宝珠眼光向下,身材发育很健康,脸蛋漂亮妆容到位,嗓音还是悦耳如清脆的百灵鸟般。
盯着顾宝珠忽而困惑,忽而迟疑的表情,宋伊也面露疑惑,“怎么了嘛”
顾宝珠松了一口气似的,看起来振奋不少,“二哥说今晚邀请你来家里做客了,我真的很期待!也许你不理解,但是我一直很喜欢你,重视你,那些短信也都是我发自内心的想法,不是骚扰,真的。”
凝视着面前这张不知为何有些猥琐,但细看还算是好看真挚的脸蛋,宋伊的心脏飞快地刺痛了一下。有点像是被蚂蚁轻咬了一口,蚁酸缓慢地腐蚀着伤口,不大的刺痛隐隐持续。
这种感受令她感到熟悉,却不可置信。有两个字简直难以张口,但却已呼之欲出……她曾经为许多人带来这种感觉,却第一次如此清楚得察觉到。
原来嫉妒并非海啸般汹涌剧烈,而是如同虫咬蚁走般的煎熬,它会连同骄傲也一并缓慢吞噬,是比愤怒、同情、仇恨更加可怕的情绪。以前她只是对嫉妒者习惯性地施以善意,用纯然的天真去表达叹息,用疼惜的话术去回应情话,所以大家会形容她为单纯而不可接近的公主。
此刻,她觉得公主这样的词语很坏,不如散漫,不如有趣,不如某些带有贬义色彩的更具吸引力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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