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宁怎么也想不到郁槐会吻自己,明明之前还一副别别扭扭抗拒自己的样子。
她睁开眼后发现睡衣又被换了一套,床单也换成了干净的绒毯,周身传来热源,她侧过头,看到了散乱的黑发,郁槐已经换了身衣服就躺在自己的身侧。
医生们已经离开了,房间有些安静,黎宁动了动身体,床头探出一只憨憨的虎头。
郁槐的精神体一直陪在她身侧,担忧郁槐被白虎的动作吵醒,她把小鸽子唤了出来飞到了白虎的身边,小鸽子的精神还是不太充沛,飞到了白虎的肚皮下就不再动弹了,白虎小心翼翼的圈拢住鸽子,两只小动物依偎在一起。
她低估了哨兵的五感,在黎宁睁开眼睛那一刻郁槐就已经醒了,黎宁安抚完白虎后转身就看到郁槐睁开的眼睛。
郁槐伸出手臂把黎宁抱在怀里,属于男性的气息和热意把黎宁包裹住。
“好些了吗?”
黎宁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好多了。”
郁槐抬手梳理黎宁凌乱的碎发:“你需要喝药。”
黎宁有些抗拒那种苦涩的味道,她小声拒绝:“不好喝。”
不过她的抗议无效,郁槐起身拿过了床头的药碗,他拿着勺子搅了搅里面的药物沉淀低声轻哄道:“我已经叫医生减淡了苦味,喝完我们立刻吃糖,好不好?”
黎宁最终还是同意了,她支起身体接过药碗一口气喝进嘴里,虽说减淡了苦味但是她还是想下意识的想要吐出来,她听到了身边之人的一声叹息,随后温软的唇瓣贴紧了自己,她被转移了注意力。
郁槐拥住她一手抚在她的脑后,一手掐住了她的腰堵死了她的后路。
四目相对,郁槐的眼底是看不清的漆黑深邃。
黎宁感觉自己像一块融化的黄油,正在被对方全神贯注的仔细品尝,她脸色潮红的盯着郁槐,郁槐低着头又轻轻的啄了一下黎宁的唇瓣。
他把事先准备好的糖块放到黎宁的嘴边,它通过比平时更加红润的唇瓣与洁白的贝齿,之后被湿润嫣红的舌头卷入了口中。
郁槐的呼吸更乱了,优秀的五感让他听到了自己杂乱无章的心跳声,这一点也不像自己。
黎宁含着糖块犹豫的问道:“你为什么...”
“可以继续吗?”
郁槐打断了她的话,他其实有很多的话想对黎宁说,可现在什么也比不上面前这块香甜的黄油更有吸引力。
黎宁被看了心跳也跟着快了几瞬,她轻轻喘了口气颤抖着声音说道:“可以...”
话落,郁槐倾身继续辗转品尝这块甜蜜。
躺在床下的白虎听到了啧啧的水声,它不大的脑子里想着主体的房间会不会漏水了 ,下一秒就被怀中翻身的小鸽子转移了注意力,它放轻呼吸让自己的小鸽子朋友能躺的更加舒适。
郁槐的大手轻抚着黎宁的后脑,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好乖啊...宝宝。”
“舌尖咬到了...”
“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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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十分钟,又或是几十分钟,黎宁晕乎乎的被抱在了怀里,窗帘已经被拉开了,阳光直直的照射进来,她感觉到了一种白日宣.淫的羞耻感。
郁槐的手指还在流连在自己的唇上,黎宁张嘴轻咬了一下他的指尖。
她被郁槐抱紧,郁槐叹息了一声开口道:“听到了吗?”
黎宁愣了一下,她静静的感受对方心脏的震动,嗯了一声。
郁槐接着道:“这里从未因为另外一个人而跳的这么快过。”
他没等黎宁说话,继续说道:“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我说这句话的前提并不是你是个向导,以后的精神疏导可以全凭你的意愿。”
黎宁哑然:“可是,为什么?”
她听到郁槐轻笑一声:“很突然,是不是?”
“因为你的能力很强,我同意你加入了黑曜石,可我总觉得不对劲,旺财和02依次的对你的来历进行了详尽的调查。”
黎宁心道:“你们什么也查不出来,是这个壳子换了个内心。”
“他们什么也查不出来,你的生平被查的清清楚楚,幼时在孤儿院里长大,曾经被我救过一次,之后被盈氏夫妇收养。”
“这一切都没什么问题。”他笑了笑,眼底尽是慵懒的意味。
他又低下头用唇瓣碰了碰那片香甜,声音如同情人般的吴侬软语:“可这一切都太正常了,我找不到什么疑点,但总觉得有一只手推动着这一切,你被我救过,来到黑水岛之后意外的发现自己是一名向导,而且是能够疏导我的向导。”
“而且这名向导牵动了我的心。”
她将黎宁的手抬起覆上了心脏:“这里,会为了一名向导心跳加速,会因为她生病而感到痛苦。”
郁槐抬手在黎宁的脸上轻蹭,黎宁喃喃的道:“救过我的那个人是你?”
她抓住在脸上流连的那只手,声音有些急切:“我不知道是你。”
郁槐安抚她:“我知道,我知道的,我不怀疑你。”
他的声音低沉,那一头凌乱黑发下的一双眼认真的看着黎宁:“所以你为什么要找我?不是想要报恩以身相许?”
他难得的开了个玩笑,黎宁低下头把脑袋埋进他的胸膛里,半晌才点点头。
“报恩...不是的,不过我确实很想找到你,你救了我不是吗?”
“不止我,孤儿院的很多孩子都被你救下了,在他们眼里你是他们的英雄。”
郁槐浅笑:“那你呢?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黎宁点了点头,之后郁槐就不说话了,他闷闷的笑,直到黎宁红着脸掐了他的肚皮一把对方这才收了声。
她被拎出了被子抱在怀里,脸颊被仔仔细细的亲了个遍,郁槐一边安抚她一边欺负她,偶尔吐出一些让黎宁脸红的话:“真是个乖孩子,好香...”
“好可爱...”
旺财在门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但想起白塔发给自己的邮件,又冒着被主人锤成废铁的危险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