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轻嗤,直接转身离开了。
剩下的时间他回了自己的公寓睡觉,直到现在他才被郑轻洲叫醒,睡了一觉,但心中的郁结一直难解。
郑轻洲听盛年讲了事情的始末,叹气道:“阿姨装病骗你回去,她真的是...”
郑轻洲以为这么多年,方文仪至少能变不少,没想到依旧是这样我行我素。
他诶呀一声,“那你也不能拿兄弟的命开玩笑啊,这还下着雨呢,要是一打滑,咱们两个人至少玩完一个。”
盛年没有说话,但还是放缓了车速。
因为下雨,高架桥上也有些堵车,盛年扶着方向盘,目光随意的向桥外一瞥,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从他那个方向看,黎宁只是很小的一个点,但盛年就是莫名的有预感,那就是她。
他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了摄像头慢慢的放大,直到一个清晰的人影出现,他顿了一下,正好前方拥堵的车开始缓慢的向前移动着,盛年突然来了精神,“一会你先到餐厅等我。”
郑轻洲疑惑,“你干什么去?”
“找人。”
盛年下了高架桥的时候黎宁早就修好了伞离开了,他给黎宁发了条消息:“吃饭了吗,一起吃?”
小宁爱吃汤圆:[你不忙啦?]
[好呀,但我要先回家换个衣服。]
。:[位置发我,我去接你。]
黎宁的打字的手停滞了一下,她没有忘记原主与郑轻洲之间的纠葛,但只纠结了一会,她就把位置发了过去。
没等到盛年回复消息,她就发现自己楼下的单元口被人围住了,街坊邻居们举着伞,好像在议论些什么
黎宁走近,发现不久前才喂过的那只狗已经死了,像是死了不久,身体还没有僵硬,嘴边有一些白沫,看起来像是误食了什么东西。
经营小卖部的老头正抹着眼泪,毕竟是养了很久的狗,早已相处出了感情。
他的儿子也来了,是一个身材略胖的中年男人,他常年在工地工作,皮肤晒得很黑。
他摆摆手,“散了吧散了吧,一只死狗有什么好看的。”
他余光一扫,看到了黎宁,想起刚才在自家监控里看到了就是她喂了自己老爹的狗,顿时横眉竖目的指着黎宁,“你,就是你,你给我过来,我今天看到你喂我家狗了,就是你把它毒死的,今天这事,没完!”
黎宁叹了口气,走近了些:“我毒死你家狗,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监控算不算证据,我亲眼看到你喂我家的狗了!”
男人作势想要报警,“你现在说个数出来,给我老爹当精神损失费,不然我就报警了!”
看来自己又摊上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黎宁没做亏心事,自然不怕他报警,“你的监控里看到了我喂了你家的狗,那监控自然也拍到了我喂狗的食物是在你家的小卖部买的,我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下面,那就报警吧,让警察还我清白。”
围观的街坊邻居们也为黎宁说话。
“张老三,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家狗平时就不拴绳,邻里邻居的都被他祸害过,保不齐是在哪吃了什么中毒了呢。”
“就是啊,就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坏心?”
“我看这张老三啊,就是想讹人小姑娘的钱。”
这么一左一右的劝说,男人非但没有听劝,反而更来气了,他上前两步指着黎宁,“女人就会装婊子,装什么无辜?你...啊啊啊!疼!快松开!”
盛年冷着脸掰住男人指向黎宁的手指,他眼底带着些戾气,但因为黎宁在身边,最终还是没做什么多余的事,言简意赅的道:“滚,或者断手指。”
英雄救美是亘古不变的桥段,当男人恼羞成怒,另一只手握拳挥过来,盛年正想动作时,黎宁就果断的抬脚踹向了男人的胯下。
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踹了一脚,顿时捂住下腹在地上滚了两圈,“他妈的,别再让我见到你。”
黎宁轻哼一声,直接拉着盛年上了楼。
屋子里并不乱,但她从月名山景区回来时没有及时清理兔笼,屋子比较小,出现了细微的味道,黎宁没有让盛年进屋,快速的换了件衣服之久就出了门。
盛年这时候才来得及问黎宁刚才的事,黎宁简化的说了一下,然后道:“没关系的,他赖不到我身上,报警我也不怕,放心吧。”
等两人下了楼之后那只意外死了点狗已经被拖走了,被黎宁踹了一脚的男人也不知踪影,但街坊邻居们都还没散,议论着刚才的事。
明显是有人投毒,大家都在猜测这些都是谁做的。
盛年的车开不进来,只能停在另一条街,在开向餐厅,两人聊得正欢的时候,黎宁突然提到了街边的那家冰激淋店上了新的口味,下一秒盛年就把车停在了路边。
外面的下雨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他下了车,“等我一会。”
黎宁还没来得及阻止,盛年就关上了车门,她无奈的笑,只能坐在副驾驶里等着。
车窗被敲了敲,本以为是去而复返的盛年,黎宁侧过头,却看到了一个打着雨伞的女人,她一身知性优雅的长裙,颈间戴着一条看起来价值不菲的项链。
黎宁降下了车窗,“你有什么事吗?”
“你好,我叫方文仪,是盛年的妈妈,方便单独谈谈吗?”
“抱歉,我一会要和盛年去吃饭。”
方文仪顿了一下,最后在钱夹里抽出了个名片,递给黎宁,“那就明天下午三点,我们在和平商厦一楼的咖啡店见面,好吗?”
这次黎宁接过了名片,她点头,“可以,明天见。”
方文仪看了一眼冰激淋店的方向,“我希望这件事不要让他知道,可以吗?”
未等黎宁回答,她就对黎宁笑了下,转身离开了,黎宁从后视镜里看到她上了身后的黑色商务车,这辆商务车等方文仪上车之后就直接扬长而去。
看来是专门来找自己的。
黎宁看着手上的烫金名片,自言自语道:“她找我想做什么?”
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不会这么狗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