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傀儡女帝×将门独子(24)
作者:一日萝   快穿:攻略对象是白切黑怎么破最新章节     
    她笑了一声,心情愉悦,她有了新的打算便不欲与燕危透露,“好了,你睡吧。”

    燕危眸光微动,“那你呢。”

    虽说是燕危自己提出了想睡床,但黎宁总不能真的趴在桌子上凑合一夜,否则那群朝堂之上拥护皇脉一党的人知道了,光是唾沫星子就能把他淹死。

    这风月楼里的房间不少,可一旦离开这个房间,被掌柜或者是风月楼里的其他小奴看到,便会惹人怀疑,外面又在下雨,听雨声就知道这场雨还要宣泄许久才能停止,他如何也不能开口赶黎宁离开。

    最终黎宁还是上了床。

    两个人离得远远的,倒也相安无事,黎宁闭上眼睛之前,翘着嘴角道:“那就多谢燕世子大度啦。”

    她困得不行,说了这话之后就直接闭上了眼睛,燕危吐出一口气,没有脱掉外衣,躺在床沿上试图入睡。

    和一个女子同榻而眠,对于燕危来说还是平生第一次。

    黎宁睡得熟,倒是燕危自己三番五次的睁眼,身边之人的呼吸清浅,但在燕危听来,却有些磨人,黑暗中把所有的声音都放大了,包括自己不正常的心跳。

    他睁开了眼,悄无声息想将视线移向身侧之人。

    少女因为白日身体与精神的劳累,已经陷入了酣睡,她对睡眠质量的要求极高,就算来回穿脱易容面具很麻烦,她在睡前还是要把属于赵钰的面具摘掉。

    她睡颜安宁,长发铺散在软枕之上,鸦羽般的睫毛覆下一片淡淡的阴影,闭上双眼之后,面容一片恬静,与白日的样子相差甚大。

    燕危又想到她今日在密道里说的那句话。

    “或许我只是想好好活着呢。”

    思及至此,他更睡不着了。

    他干脆起了身,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隙,独属于雨夜的湿润的雾气裹挟着水珠涌了进来,吹在脸上让人感到了一股凉意,唤回了他的几分清醒。

    他竟然会觉得万人之上的女皇可怜,真是荒唐。

    黎宁翻了个身,或许是感觉到了凉意,嘟囔了一句什么,燕危没有听清,他抬手将窗关上,眸中思绪万千。

    绵绵雨水似无穷无尽,将整座城都笼罩在了烟雨之中。

    当真是长夜漫漫。

    翌日清晨,树梢坠着几滴要落不落的水珠,屋外空气潮湿,屋内的空气也不干爽,燕危睁开眼睛的时候,黎宁早就已经变成了赵钰,在掌柜卑躬屈膝的认错中大摇大摆的从风月楼走出去了。

    一旦黎宁离开风月楼,燕危就无法找到她,他起了身,小奴听到声音后敲了敲门,把洗漱的用品端了进来。

    “掌柜在哪?”

    小奴诧异了一下,比划着掌柜还没有醒,不要去打扰他,燕危没有全懂,但小奴一直摆着手,他也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好,我晚些时候再去寻他。”

    才怪。

    掌柜是个掉钱眼里的,每日都会早早的起来查账,再清算一下自己捞的油水,怎么会迟起,再加上小奴刚才刻意阻挠的样子 ,那掌柜必是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事要做。

    确实如此,等燕危走到掌柜房间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了两人的低语声,屋内的人故意压着声音说话,朦朦胧胧,也听不真切。

    他屏住了呼吸,掌柜的房间在拐角,燕危要一边凝神去听一边提防有人过来。

    好在他从模糊的声音里拼凑出了掌柜所说的究竟是什么。

    最近这几天他钓了一条大鱼,心情不错,就算宫里面来人他也耐着心招待,燕晟的贴身宫女回去后总觉得在密道里的时候有人偷窥,这件事需要谨慎对待,今天天没亮她就叫了一个信任的小太监来风月楼,一定要在掌柜口中确认了最近无人存疑才安心。

    掌柜正给这长相阴柔的小太监倒茶,嘴上安慰着,“放心吧公公,我手底下的人做事绝对没有任何纰漏,况且这欲仙散连宫中最有能耐的医者都分辨不出,就算被发现了,你把它说成是糖粉,谁能拿你们怎么样?”

    话糙理不糙,那小太监本就觉得自己来这里只是走一个过场而已,默认了掌柜的说辞。

    说到这,掌柜当初叹气道:“想当初这章宋研制出了欲仙散,却被人勾了魂,非要当人家的外室,最后落得个香消玉殒的下场,否则这风月楼的掌柜还未必能轮得到我来当呢。”

    送餐点的小奴走了过来,她路过空旷的拐角,轻轻的敲了下门,屋内又传来掌柜讨好似的笑声,“公公在我这吃过早饭再走吧,这宫外的餐点虽不如宫内的精致,但胜在别有风味。”

    ...

    红翘已经被软禁在永安宫很多天了,这几天除了定时来给自己送饭的侍卫,她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就算女皇想惩罚自己,那也要下道旨意,而不是让自己在这里焦躁的等待着一个判决,想着以后是生是死。

    兄长...兄长说会将自己送出宫,可...

    红翘呆坐沉思的间隙,门外突然出现两道闷哼声,见到来人,她先是不解,看到燕危掀开了面具,露出了冷漠的眉眼后,她才喜出望外的道:“兄长。”

    “我说过,别叫我兄长。”燕危死盯着她,这让红翘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你...你是怎么了。”

    怎么了。

    手上的剑已经拔了出来,剑光凌冽,带着肃杀的寒气,燕危的声音比这剑光还要凉,“你想害了我们燕家吗。”

    红翘摇头,“不,不是的,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害你们,我——”

    燕危手中的剑已经放在了红翘的颈间,“不是?既然不是,那你为何要与燕晟交易,为什么要告诉他欲仙散的药方,为什么要毒杀女帝,红翘,母亲没有杀你,而是让你进宫为婢,已是格外开恩,不是吗。”

    红翘还是摇头,“什么欲仙散?我听不懂你说话,我对陛下是忠心的,我为什么要毒害她?”

    在红翘懵懂的眼神中,燕危握紧了手中的剑,苦笑道:“章宋,是你的父亲。”

    除了章宋,也只有身为他女儿的红翘知道欲仙散的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