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宁觉得自己的心跳快要停滞了。
小腿酥麻,见到了那流下来的血痕后她第一个反应不是害怕,而是有些难言的兴奋,因为尖牙的深入,她整个人都变得亢奋了起来。
闻臻没有浪费一滴血,在将黎宁小腿上的血痕清理干净了之后,黎宁将自己的腿轻轻从闻臻的手中抽了出来。
她还没有被放过。
这只是道开胃小菜。
瞳孔不再漆黑的闻臻面上看起来并没有那么柔和,有些从来没有在他身上看到的侵略性在他身上出现,他捏住了黎宁的下巴。俯身对那片肖想已久的唇吻了下去。
他脑中的第一个想法...人类的体温怎么会这么热。
黎宁没有抗拒,她仰起头,承受着闻臻的侵略。
她的身体有些发烫,在闻臻看来,有些烫得过分,无论闻臻的尖牙咬在哪里,被咬之后的感受都不会改变,黎宁还没有从那股升向云端般的眩晕感回过神,整个人头晕目眩,下意识的蜷起了脚趾。
这是天然的催\/\/情\/\/剂。
闻臻感受到身下的人身体逐渐变得瘫软,他稍微直起了身,抱起黎宁让她从被困在自己身下变成半躺在怀里的姿势。
怀中人的不拒绝让他睫羽轻颤,他的手还流连在黎宁的腰上,“真的很疼吗?”
黎宁摇了摇头,她放空着双眼,眼前的场景好似碎成了一片片的碎片,搅碎了空气以至于让她的呼吸变得有些困难,她诚实的呢喃,“我...我装的。”
似乎没有预料到黎宁会这么坦诚,闻臻低笑一声,看着黎宁的唇,她的唇已经被亲的稍微有些发肿,湿漉漉的,像熟透了的草莓,弥漫着香甜又惹人觊觎的气息。
他真的很喜欢她。
他想再做些什么,再深入一些,再亲密一些,让她整个人都被自己拥有,恨不得将人融入骨血之中,似乎被黎宁身上的热度传染,常年冰冷的身体都变得出现了热意。
可到这样就已经足够了,他知道黎宁现在的主动和享受全都是因为尖牙上的毒素作祟。
虽然他更想更进一步,但从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他想结束,可黎宁不允许。
她抿紧唇,刚刚被深吻之后的愉悦感还未散尽,她知道有一道炙热的目光正在看着自己。
黎宁一直等着闻臻继续,可他却突然停住了,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抚她的侧脸。
这就结束了吗?不行的。
黎宁有些不满足的扶住他的手臂,闻臻看起来身形修长,可他并不瘦弱,衬衫下的皮肤肌理分明,因为刚才的纠缠,他胸前的纽扣解开了两颗,黎宁看着那解开的纽扣出神了一会。
她启唇道:“还要。”
自从她出声后,那道炙热的目光看起来更加凶狠,仿佛要将她吞食殆尽,但是她知道,闻臻不会伤害自己。
闻臻的嗓音沙哑,似乎是带着疑问,又似乎是带着鼓励般的问道:“还要什么?”
黎宁动了动,把头埋在他的颈肩,“要亲亲。”
这句话无异于是囚禁猛兽枷锁的唯一一把钥匙。
闻臻的眸色更深,他手上的力道骤然变重,又重新将那疼爱已久的草莓叼住。
可这次和刚才不一样,他只是轻轻的咬了一下又轻轻的吻住。
一触即分。
黎宁有些不满,抬脚踹了踹他。
但如今的闻臻似乎拥有无尽的耐心,他像是在试探般从一开始的轻吻到后来的辗转,再到黎宁感觉到自己穿着的衣服向下褪了褪。
黎宁睁开了双眼,闻臻也停止了动作。
他估算着黎宁因为被咬之后的眩晕期已经结束,开口问她,“可以吗?”
他没有说是什么事,但黎宁就是懂了,她咬了咬下唇,轻轻点了下头,“可以。”
闻臻正要俯下身,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闻先生,听说你醒了。”
门被轻轻敲了敲,白昼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过来,黎宁顿了一下,当即清醒了几分,将身上闻臻推开。
她平复着呼吸小声道:“是白昼来了。”
白昼。
闻臻缓缓的坐起身,慢条斯理的整理着领口的扣子,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危险,黎宁知道这份危险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黎宁轻轻推了推他,“那个...别和白昼生气,他也是担心你嘛。”
毕竟谁也猜不到他们两个人大白天的就在屋内...这个样子。
白昼在门外等了会,才等来黎宁打开门,它其实是有门的钥匙的,但想到闻臻已经醒了,自己贸然进去有些不太好。
只能说白昼有些脑子,但不多,他没有注意到黎宁肿起的红唇,见闻臻正在沙发上整理袖口,他上前两步,“先生,您的伤已经好全了吗?”
闻臻低低的应了声,听不清喜怒。
黎宁舔了舔已经不再湿润的唇,说道:“那个,我先出去逛逛,你们聊。”
说着就回房间去取了外套,然后溜了出去。
现在外面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黎宁就算出门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闻臻也就放任了她这个行为。
白昼见黎宁出去了,开口道:“先生,最近血族....”
白昼顿住了,因为他看到了闻臻颈尖的红痕,他很少受皮外伤,那道红痕看起来刚刚出现不久,像是被什么东西抓的。
比如人的指甲。
这一瞬间他骤然想到刚才黎宁开门的时间...是不是有些长了。
他们...
他顿了下,汗毛竖起,“抱歉,先生,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闻臻笑得从容,白昼却感到一阵眩晕,他...他这个猪脑子!
他们两个人谈的话,黎宁不想听,她在外面无所事事的逛了一会儿,又打车去市区的商场里花了些钱——用的闻臻曾经给过的那张银行卡。
在太阳即将下山的时候,她才重新回到那座古堡,白昼已经离开了,闻臻正静静的看着黎宁那些用于复习的资料。
察觉到黎宁回来了,闻臻把面前的书摊开上,面画着简单的简笔画,几乎每页都有。
“宁宁,你真的有好好学习吗?”
黎宁僵住了身体,“啊...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