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尸体
作者:花的雨   我一重生庶女毁掉一侯府不过分吧最新章节     
    毓秀园内一声尖叫,划破长夜。
    没一会林月浅和傅云深都到了毓秀园,紧接着是林柏川和林牧舟。
    众人在院门口问发出尖叫的林星晚出了何事。
    林星晚指着院内关押林云芊的那间房,惊慌道:“我想说来看看林云芊的惨状,刚到这边,就发现门开着,林云芊也没有在里面。”
    众人急忙冲进院内,见到房门确实大开着,进去找了一番也没有发现人。
    林牧舟又让人把毓秀园都翻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连看守她的人也不知所踪。
    林牧舟这下更气了,吩咐所有人都去找,一定要把林云芊给找出来。
    见林牧舟生气,所有人都不敢有所怠慢,原本寂静的侯府一下就热闹起来,大家都在打着灯笼找人。
    这番动静也引起了在房里暗自神伤的林云礼的注意,他出了院门,问了下人才知道,是林云芊不见了,他赶紧焦急地一起寻找起来。
    人群涌动中,小寒趁乱到了林星晚身边,对她点了点头,林星晚才完全放下心来,和大家一起找起人来。
    天边开始泛白时,侯府已经被整个翻过来找了一遍又一遍。
    折腾了一晚上的众人都已是精疲力尽,正当大家商量着要不要去府外找找时,有人大喊“找到了,找到了”。
    众人便寻着声音,来到了湖心岛。
    当看到眼前一幕时,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众人眼前的林林云芊已经被打捞起来,身体开始浮肿,已经完全没有了气息。
    林月浅心头一颤,胃里便不自觉反酸,她压下去这种感觉后剩下的就只有疑惑。
    她去看过林云芊,人已经痴傻,是怎么躲过看守的人到了湖心岛的呢?看守的人又去了哪里?
    她看向面无表情的林牧舟,想到那日他说若是林云芊死于疾病和意外便与他无关了,难道会是他干的吗?
    正当她思索之时,感觉身后被人一撞,她差点就往前扑去,还好傅云深及时扶住了她,把她拉到了一边。
    撞她那人正是林云礼,他见到躺在地上的林云芊时,整个人都僵住了,半晌后才迟疑着上前,缓缓跪下,不敢相信眼前的是那个爱跟他耍小性子的妹妹。
    他扶起林云芊,试探地喊着“云儿,云儿”。
    再也没有人回应他了。
    他颤抖着将林云芊拥入怀中,崩溃大哭起来,林柏川拍了拍他的肩,不忍地别过了头。
    林牧舟看了一眼林云芊,沉默片刻后,交代道:“三姑娘是夜里失足跌落湖中致死。”随后又向林月浅道:“把她的后事办好。”
    他说完便走,似乎不想在这里再多待一秒。
    林月浅让人都散了,随后让人抬来了担架。
    林月浅在林云礼身边蹲下,劝道:“大哥哥,让三姐姐好好地走吧。”
    林云礼像是生怕林云芊被抢走一般,抱得更紧了,他已经失去了母亲,不能再失去妹妹了。
    林柏川也劝道:“大哥,让三妹妹安息吧。”
    林云礼拼命摇头,“不,不。”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林柏川只好和傅云深一人一边一起拉开林云礼。
    林月浅忙叫人来赶紧趁机把林云芊抬走。
    林云礼青筋暴起,脸涨得通红,疯狂地挣扎着,几乎都要挣脱了林柏川和傅云深的控制,两人没有办法,只好把他按在地上。
    他看着林云芊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也感受到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消失了。
    是他的热情阳光,他的意气风发,他的年少时光。
    ......
    林云芊是侯府小姐,又是未来的大王妃,突然意外身亡,在中洲城引起了不小骚动。
    林月浅马不停蹄着人布置灵堂,发讣告,打点丧礼各项事宜。
    灵堂才刚布置好时,齐泽便冲到了侯府,直奔毓秀园,将布置好的灵堂全拆了,又死活不让林云芊入棺。
    因着他是皇子,也没人敢上前阻止,好在最后齐钰跟了来,让林柏川帮忙,和众人之力把齐泽弄开,林云芊才得以入了棺。
    可齐泽还是大喊大叫,疯狂挣扎着要带林云芊走,最后齐钰只好让齐念给他一针,让他昏过去,这才得以消停,众人也松了口气。
    齐钰向林牧舟赔不是后,便与齐念带走齐泽回宫了,走之时跟林月浅说会看好齐泽,不让他再来闹。
    林月浅送走他们后,回到毓秀园,看着一片狼藉地灵堂,叹了口气,只好又重新布置一番。
    等到一切都是收拾布置好后,已经入夜了。
    她也实在熬不住,回芳清阁想小憩了一会,刚躺下没多久,林柏川就来说,找到了看守林云芊那两人,但是那两人已经死了,他草草处理了尸体。
    她更觉得林云芊的死疑点重重,担心还会有突发事件,横竖也睡不着,索性还是去了灵堂,自己去看着妥当些。
    便又起身换了身素白衣衫后,去了毓秀园,小满劝不住,只好和阿欢好生跟着。
    她到了毓秀园时,看到林云礼一身孝衣,跽坐在灵堂上,往火盆里投着黄纸,火光晃动间,依稀可见他脸上泪痕。
    林月浅跟着跽坐下来,也往火盆里投着黄纸,林云礼这才发现她来了。
    他平静道:“四妹妹告诉我真相吧。”
    林月浅投黄纸的手悬在半空中,怔怔地看向他。
    他依旧往火盆里投着黄纸,“父亲与阿娘多年感情,我不信仅仅是阿娘变卖了家产,父亲就对她如此狠心,即便父亲真因此对阿娘狠下杀手,可云儿又做错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