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们锻炼完,也没见美女现身。
“哎你说,”夏琼依忍不住追问,“人家不会误以为我是你的什么人,然后就转移进取目标了吧?”
“你很失望?巴不得赶紧把我推销出去?”
她再次提及,本已心情舒爽的陆泽瑞面色又开始阴悒。
“那当然。”
只肯定回答还不够,某女还不怕死地详细阐述:
“据说男人最喜欢的礼物有三份,一顶高帽子,一个仰慕的眼神,和一份生命的安慰,那美女看你的眼神,因为仰慕而戴着高帽子哎。”
“再说了,我们是家人,家人就该互相关心啊,所以我希望早早把你‘嫁’出去,好让你早日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看着她灿烂如向日葵的笑脸,陆泽瑞并未接她幽默的茬,脸色更暗沉了,“那我宁可不是你的家人!”
她竟然还敢说:“那你要是‘嫁’不出去了,怎么办?”
“……很好笑?”
“嗯……”不知为什么,一想到他穿着红嫁衣“嫁”人,夏琼依就实在忍不住,很不厚道地笑笑笑。
“……好笑你就多笑点。”陆泽瑞发现在这丫头面前,自己还真是没脾气,真自相矛盾。
她确实没那么拒他于千里之外了,自己很高兴。
只要她高兴,自己也会高兴。
这样清醒的认知雷到了他,赶紧扭过头去不看她。
“矮呀,别生气嘛,一大清早的。”
他又扭回头来,“你还知道是一大清早的!明明是你,一大清早地气不死我不罢休是吧!”
“好了嘛,人家以后都不提就是啦。”夏琼依捏起拇指食指,沿着唇角缝拉链。
令人以为会消停的声音,又意犹未尽地继续补枪:“只是那位美女真的让人过目难忘哎。嗳,讲真,至少她人品还是不错的……”
陆泽瑞直接停下来,无声瞪着她,打断她的话头。
何以见得?你又不了解她。
某女继续不怕死地不吐不快:“你看哈,如果真让她误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那她也没继续出现在这里明目张胆地抢人。不像有些人,知三当三,还张扬得昭告全世界,特没底线。就这点来说嘛,我作为家人觉得她还行。”
陆泽瑞表明自己坚定的立场,“三人行还敢大张旗鼓,是犯了错的男人继续错误地给了三儿底气。我没给,所以她哪来的底气?”
想了想,他哂笑,“倒也算她有自知之明,明白我和你的关系远比她想象得牢固,她攻不破。”
夏琼依愕:“我们?什么关系?再说了,有些人坚强得你不给底气她也会来捣乱。”
“对方坚不坚强取决于我们的态度坚不坚定。”陆泽瑞反问,“还有,你说我们什么关系?难道不是家人吗?刚还说作为家人帮我检验来着。就算不是她以为的那样,关键是她又不清楚实质。”
“当然是合、作、关、系。”
呵,这是一朝退回解放前了?“那也是很牢固的,一维系可以几十上百年。”
“她人嘛,长得也还不错。”夏琼依津津有味地回忆,“你们男人不都是视觉动物吗?我看她就挺好。”
陆泽瑞又一次被逼停下来,瞅着对方的笑脸,面无表情。
反问,你们女人就不是视觉动物了?达尔文的所有理论,不仅在于适者生存,还在于美者生存,这是自然选择加异性选择的结果,是天性,是人性。
“再说,我见过的美女多了去了,凭什么就一定是她?我觉得你就很好,比她们都好一千一万倍。”
“嘁。”夏琼依只当陆泽瑞在说气话,不接茬。
只听他又说:“孔雀开屏的确美,但对雄孔雀来说未必是好事,因为张牙舞爪、招摇过市会招来天敌,就像我现在感觉到,被动地、间接地受到了伤害一样。”
完了,今早捅了马蜂窝。
还是个巨型的。
夏琼依赶紧地:“矮呀,我也是为你好嘛。”
被陆泽瑞直接否了:“不需要。不需要这种的。”
夏琼依疑:“咹?那需要哪种的?”
“……”陆泽瑞默。他不语是不敢语。怕雷到人。
她终于岔开话题:“今天的直播,你有没有什么建议需要嘱咐?”
他压下心头的烦闷,没好气地答:“昨天芷洁已经问过了,交待过了。”
“哦。等这些都忙完了,我好期待晚上的时候,静静地在阅读角那儿坐一会儿,读会儿书,感觉一定很棒。”
陆泽瑞的无力感加剧。
着实拿她没办法啊。
一会儿给你一拳头,一会儿又给你一颗糖。
就像面对一只滑不溜丢的锦鲤般,无奈却有趣。
“早餐喝奶茶怎样?你能不能喝得惯?”
“不常喝,但听起来还不赖的样子,像你说的,很期待。”
“马上就好。”
她轻快悦耳的声音穿透力很强,直击心脏,渲染全身。
陆泽瑞只剩无奈叹息。
早餐端上桌。
夏琼依说:“如果还合口味,那就多吃点。想你每天应该工作量很大,不然晚上就不会加班了,也不会在海边旅行的时候还带着工作了。”
小女人的叽叽喳喳,让陆泽瑞有种新婚夫妇刚组建家庭的错觉。彼此都还不熟悉对方的习惯和口味,需要摸索,试探,交流,沟通,妥协。
他眼底染笑,再明显不过。
夏琼依忍不住问出声:“你喜欢?”
“还不错,挺好喝的,一种醇醇的奶香,和纯牛奶的香甜不同,生煎馒头也是脆黄香甜的,墨宝肯定喜欢,小菜味道鲜明爽口,还没有腌制过度的软腻,沙拉营养丰富。”
陆泽瑞毫不吝啬溢美之词,就像新婚丈夫充分鼓励新娘的手艺一样,更多的是鼓励对方的努力和用心。
这种高涨的积极性需要被充分呵护,不能被轻易打击掉,否则可能导致妻子罢工,最终悲惨的还是无饭可吃的丈夫。
这些经验,可都是他从已婚高管的抱怨声中学到的。
想到这些,陆泽瑞轻笑出声。
“怎么了吗?这么开心?”夏琼依轻咬筷子头,好奇地问。
陆泽瑞当然不能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