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水相逢而已,他们谁都没问对方姓甚名谁,直到开车把女生送到她的小区门口,孙旗杰才说了一句:你们俩不合适,因为你在他面前,不自由不自在,没有做自己。
他们也没互留联系方式,女生像报仇一样啪一声甩上车门,背对他挥着双手算是告别。
望着她同样毫不留恋的背影,孙旗杰决定,如果再偶遇她第二次,那他一定和她建立进一步联系。
过了两天是双休,孙旗杰闲来无聊,就想去久未乘坐的地铁里感受熙熙攘攘的热闹。
他一眼就认出了车厢里有过一面之缘的女生,整个身子缩在门边角落里,神情落寞地低头盯着手中的票根。
他挤到她跟前她都没察觉,瞄了眼是电影票。
他跟她打招呼,又让她请他看电影。就像前两天请他吃蛋糕一样,她先是扯扯嘴角,扬了扬手中的电影票说,过期了。不过她还是答应,在下一个地铁站下车就请他去。
他特别留意了那两张票上的日期,是生日蛋糕当天的。
他是故意让她请的,最新上映的速度与激情。恐怖的不适合他们现在的关系,喜剧或文艺的又易勾起她的回忆,紧张刺激的能干预她的伤感。
送她回小区门口的时候,孙旗杰向她要了联系方式,理由是八十亿人当中,他随意乘个地铁都能遇见她,这样的邂逅值得续友缘,就知道了她叫宋扬。
回到家里,孙旗杰通过微信给宋扬发了一段话,大意是世间八苦,释然自渡,人生就是苦乐参半的过程,找回乐子的办法就是不高估自己在那个人心目中的分量。
能伤害你的从来不是那个人的无情,而是你心存幻想的坚持。
及时止损,新希望,新盼望,新指望,就不会深陷失望绝望的苦境,从而开启新生活。
他的意有所指非常明白,只是不知她何时能够明白。
其实,只一眼就合眼缘的人,喜欢就是喜欢,哪里还需找理由。
心动瞬间的直觉告诉孙旗杰:看,就是她了,你一直在寻寻觅觅的人,劫了你又让你逃无可逃。
好在他压根不想逃。
可她的防备心是真重,不肯轻易对谁敞开心门。
孙旗杰就感慨,贝类接受异物进入体内就不容易,形成珍珠的过程更不易,那个人是真不懂珍惜这枚好不容易开蚌的珍珠。
另一面,他又庆幸,好在被他孙旗杰遇见时,她恢复单身。
她在酒吧拼酒拼舞,疯狂起来也是真舍得命,好在他身手够敏捷,够格当她的护花使者。
只没料到,今晚她会有如此小鸟依人的一面。
“啊~扬子,”夏琼依咬着扬子的耳朵说:“你当时居然都没跟我报备,瞒着我。”
“嗬,你还说呢,他都没跟我说,他和你家,咳,就是陆总嘛,是好兄弟,我也是到了这儿才知道。再说我跟他,当时只是陌生人呐,我压根就没注意到他,怎么说?!”
不是宋扬不报备。她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向心怡好几年的学长表白。她被利用完之后,又被学长拒绝得那么狠。
刚认识孙旗杰那会儿,她压根就没自信,加上又不知根知底,丁点心思都不想给孙旗杰。
等被他暖了心,有了期待,两人暧昧渐生情愫渐浓时,好闺蜜又摊上了大事,日日以泪洗面,她又怎么好跟她报喜在她伤口上撒盐。
加上孙旗杰被派去了玉城,她没信心异地能让两人坚持多久。
“看来他是‘郎有情’呀。看你这平日里孙二娘的架势,天不怕地不怕的,今天却频频脸红,肯定是‘妾有意’了吧。”
“好你个坏依子。”宋扬作势要掐夏琼依。
“我又没说错。啊~你看你现在的表情,‘你知不知道,我知道了’。”
夏琼依轻声地哼着旋律,套着自己的词,唱了起来。
“讨厌你……”
两人的嘀嘀咕咕,都被陆泽瑞“窃听”了去,谁叫他耳力极好,谁叫他近水楼台呢。
心情极好。笑,温柔地笑,收不住弧度。
就在两人耳语间,周文斌还是不依不饶,“听你这语气,好像很遗憾这龟速?”
“嗯哼,直言不讳地怼回你,的确。”孙旗杰单手在桌子上,转着手机的四个边角,眼皮都不带掀一下的。
“听听听听,这语气里的小嘚瑟,看看看看,这神情里的小傲骄。”一直在照顾墨宝吃东西的林运泰,开始添油加醋,“宋小姐,你们别光顾着咬耳朵呀,错过了这世上最动听最难得的情话,多遗憾呐。”
“今天,的确是第一次见大家,我,能不能恳请大家别叫我宋小姐,怪别扭的,和依依一样,喊我扬子吧。”
“这哪成啊,这是你们闺蜜之间的称呼。我们呀,想和旗杰兄弟一样地喊你呢。坦白从宽吧,旗杰兄弟怎么喊你?”
“啊?”宋扬被林运泰逗得,有些发懵,“一样啊,扬子啊。”
“哈哈哈……旗杰,你看你家小白兔的表情,好好玩哦。”轮到林运泰不怕死地拍着大腿笑。
宋扬的脸就像煮熟的虾子,通红通红的。
“墨宝的泰叔叔呀,最好积点口德哈,小心风水轮流转哦,看改天我们姐妹花怎么对付你家滴小白兔。”
夏琼依维护宋扬,皮笑肉不笑地咬牙切齿,“我可是记住了哈,今天是10月25日星期五农历九月十八。你也记住了哈,我们姐妹花可是有仇必报滴。”
“矮油,我好期待你们来对付我家小白兔哦。哎对了,你们姐妹花只有两位吗?还有木有了,我好近水楼台提前预定。”
夏琼依痛击得彻底:“灰藏抱歉啦,我们姐妹情很钻一的,紫有两位,而且都已经名花有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