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宝嘀嘀咕咕、暗自思忖的小模样,逗得夏琼依忍不住“咯咯咯”笑起来,后来甚至捧腹大笑起来。
她的笑,如风铃撞击般,丁铃丁铃,清脆悦耳,还怡心,感染得大小版两个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夏琼依笑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墨宝,你真是太逗太可爱了,妈咪实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爱你了!”
她捧起墨宝的脸蛋,又是揉又是搓又是捏又是亲的,一下午的纷乱不已都烟消云散了,“我的肚皮都笑痛了,你可要负责赔哦。”
“没问题妈咪,我赔偿您,”墨宝当起真来,“您说吧,怎么赔?”
“让你爸请咱们吃饭,今晚我想罢工想休息。”说着说着夏琼依又有些气鼓鼓了。
可听到这话的陆泽瑞心都软了,她这是在撒娇在嗔怪吗?明明就是吧,像极了情人间的语气跟态度,直让人感觉很亲密,很亲密。
看她那萌嘟嘟的样子,和墨宝的又有什么分别?!他也好想揉揉,搓搓,捏捏,甚至亲亲她的脸蛋,可如何是好。
见老爸半天都没回应,墨宝刚想催促,就听老爸说:“好,你妈咪辛苦了,我今晚请你们到香颂去吃法国菜。”
“不行!我穿着练功服去那里不合适。”夏琼依直觉地嚷嚷着反对。她过目不忘的本领,犹记得那次踢馆事件。
终于让她开了尊口跟他讲话了。
“不是正好可以检验一下你上次讲座的效果,还有他们改进的情况。”陆泽瑞劝。
“但我这样的着装,会让你们跟着没面子的,不能去!”
陆泽瑞龙颜大悦,计谋得逞地笑,“谢谢你这么为我们着想。”
“你……”
原来他早就把她外套里面裹住的练功服算计进去了!原来他早就在这个梗上等着她!原来他不商量就直接决定去香颂用餐是有预谋的!
“啊——”夏琼依忍无可忍地叫起来,好想踹他一脚怎么办?这个瞬间就能心思弯弯绕地球好几圈的男人!
“妈咪您怎么了?”墨宝关切地问。
“你妈咪正在懊恼,去香颂用餐没穿礼服。”陆泽瑞故意曲解夏琼依的意思。
“哼!去就去。反正不穿礼服,丢的是你陆大boSS的面儿。反正那些人也不认识我,但有很多人是认识你的!”夏琼依狡黠地笑,像只小狐狸。
“这不就得了?你不是一直跟儿子说嘛,别人怎么看怎么想怎么说,我们无法负责,那是他们的选择跟权利,而我们的开心快乐是我们的选择跟权利,只与我们自己有关,与他人无关!”这云里雾里的弯弯绕呀,也是没谁了。
“墨宝,你是不是还有家庭作业?”夏琼依满怀期待。
她就这么去了,是对好不容易才重建的香颂的不敬,毕竟那里也有她的拐弯功,就想拿课外作业当挡箭牌。
“这一周都没要写的作业呀。”不是昨天都告诉您了么。
夏琼依要抓狂了。
“呵……”陆泽瑞又轻笑出声,肩膀耸了又耸。
“那今晚还要练琴,还要读书演剧呢。”
“没关系妈咪,咱们快快吃,然后回家专心做就好啦。我也好久都没吃西餐了,想吃了嘛,趁现在功课不紧。”
陆泽瑞的笑看在夏琼依眼里,简直就是不怀好意。
“好吧,咱们走!”恶狠狠地瞪了肇事者一眼,夏琼依又开启了自动屏蔽功能,再也不理不睬身后跟着的男人,牵过墨宝的手就朝香颂里面去。
虽未穿礼服,但是夏琼依落落大方地进了香颂的门,根本无视其他顾客投来的异样目光,倒是对热情的服务员频频点头示意回应。
她先把墨宝让到里面,生日泼茶进医院事件后,她都把墨宝护在靠里的座位坐。
陆泽瑞为她拉开椅子,他们落座,点菜,服务员全程招牌式服务,没有半点冷遇与歧视。
终于忍不住了,夏琼依招来了一直在为她们服务的那名员工,“哎,我很好奇,今天我穿得这么随便,你们不仅没有将我们拒之门外,还全程贴心服务,这服务质量确实有够棒!”
“谢谢夏老师夸奖,能被……”
“您认识我?”她被这声“夏老师”惊得差点跳起来。
“当然认识!您可是我们众多姐妹崇拜的偶像哟!”
“啊?怎么会?我又不是什么网红或明星……”夏琼依认为对方只是出于礼仪需要罢了,恭维实在有些夸张。
员工开启了滔滔不绝的闸门:
“因为是您鼓舞我们姐妹天天学习、好好成长的呀!是您让我们看到了希望!
“上次听您的讲座,您不是说了吗,如果我们自己都是看顾客的穿着来决定自己的待客态度,那么那些势利眼的客人,更会看低我们的制服打心眼里瞧不起我们。而我们的教养与礼仪,是为我们赢得尊重与地位最好的名片!
“我们要努力活成有品味有教养的人,我们要自尊自爱自重,这些就是我们穿在身上的名片,与外在无关。
“重新开业几个月来,我们也逐渐博得了客人的尊重与爱护,姐妹们活得更踏实更有劲了,整个餐厅都流动着满满的爱,所以您看,客流量大大增加,常常满客等座。
“我想,这就是‘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的道理。”
陆泽瑞深深靠进座椅里,视线笼罩着早就激动得站起身的小女人,只听她回应对方:
“我不想说假话,但由衷感谢您这变相的夸奖,听过之后,我确实很受用,也备受鼓舞,能影响到大家特有成就感。
“我也代馨旅集团和所有的顾客,谢谢你们乐意主动营造浓浓的爱的氛围!
”今天,是您让我深刻地体会到了泰戈尔的那句话:‘我们热爱这个世界时,才真正活在这个世界上。’
“就让我们为了馨旅更好的明天,为了咱们更好的未来,握个手吧。”
两双手互相覆盖,紧紧相握,彼此还对对方不停地说着“谢谢”“谢谢您”。
怎么陆泽瑞那么想大叫出声呐。
静待花开,静待花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