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这口诀虽然精妙,但师姐没太大用啊。”
石桥上,龙雨桐正拉着白永宁缓步往前走,语气有些哀怨。
“可师父就教了这些,我也是花了两天时间才完全背熟的。”
白永宁轻声回着,视线向前,不去看两侧的悬崖。
“可我总有种被你坑了的感觉。”
龙雨桐笑着摇头:“要不你把灵石还我点?”
“那可不行。”
白永宁顺势抓住自己前胸的衣襟,谨慎的看了师姐一眼:“咱们之前都说好的,我这已经是优惠价了。”
“小财迷!”
龙雨桐白他一眼,却也不恼,而是继续拉着白永宁往前走,嘴里说道:“小师弟,那秘籍对师姐很重要,你就当帮帮师姐,多让长老教你些字。”
“嗯,一会我就去求师父。”
白永宁点头,心里却在打自己的小九九。
师父教他的字的确和那秘籍上的字一样,但他却不打算直接教龙雨桐。
这可是蝎子粑粑独一份,怎么也要卖个更好的价钱。
正当他在想是一个字一收钱,还是一次一收钱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雨桐师妹,许久未见,可还安好?”
白永宁抬头看去,便见一个一身长衫的青年站在桥墩旁,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正笑盈盈的看着龙雨桐。
这青年生的玉树临风,仪表堂堂,配上手里的折扇,当真有几分举人老爷的姿态。
龙雨桐看到此人却是眉头皱起,沉声道:“我好不好和你有什么关系?”
“让开,好狗不挡道!”
龙雨桐这话说的很不客气,把白永宁都听愣了。
在他眼里,龙雨桐一直都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样,乍一下听她开口怼人,还有点不适应。
“呵呵。”
那青年却根本不恼,手中折扇轻扇,上前两步,笑道:“雨桐师妹这脾气还和之前一样,直来直去。”
龙雨桐白他一眼,话都懒得和他说,拉着白永宁直奔前方而去。
可那青年却一直在背后跟着,丝毫不在乎龙雨桐对他的态度。
“雨桐师妹,师兄这次来,给你带了两颗筑基丹,保证你能顺利筑基!”
“我师尊说了,师妹成功筑基之后,便来云天门提亲,你我……”
龙雨桐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身后青年,语气冰冷,斩钉截铁的道:“你给我滚远点!我死也不会嫁给你!”
此刻三人已行至沐云殿附近,周围尽是各宗弟子,听到龙雨桐的话纷纷投来目光,窃窃私语。
“你……”青年似是有些气恼,但有这么多人看着,他还是强行忍住,低声道:“师妹,咱们可是定过……”
“定什么了?我和你定什么了?”
龙雨桐眼睛一瞪,声音立刻尖锐起来,高声道:“我什么时候答应和你成亲了?”
“谁和你定亲你找谁去,别在我面前来回晃,我恶心!”
说完又拽起白永宁的手,气呼呼的往前走。
龙雨桐的话似激怒了那青年,他目光一冷,径直上前一步,却并未伸手去抓龙雨桐,而是冲着白永宁来了。
他一把抓住白永宁的衣服,口中喝道。
“这小子谁啊,滚一边去!”
白永宁只觉自己被人猛的拽了一下,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心中立刻腾起火来,转头骂道。
“你眼瞎了?”
与此同时,白永宁用力向前一扯,只听刺啦一声响,崭新的道袍竟被那人扯出了一个口子。
这下可把白永宁心疼坏了,直接松开龙雨桐的手,转身兜头盖脸的骂道。
“就你这种品种的癞蛤蟆,也敢惦记我师姐?也不撒泡尿照照!”
白永宁忽然发难,把那青年直接骂愣了,张着大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
周围看戏的弟子越来越多,每个人都在窃窃私语。
“你把我新道袍拽坏了,现在就陪我!没有五十块下品灵石,这事不算完!”
白永宁再次开口,火力全开,声音洪亮,听的一旁的龙雨桐都目瞪口呆。
她没想到,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师弟,骂起人来居然这么狠。
龙雨桐哪里知道,白永宁自小在乡间长大,这骂街的功夫根本不用学,天天听都听会了。
之前在尹家村被人挖苦默不作声,那是因为寄人篱下,他怕给养父母惹麻烦。
现在他有师父,怕个屁。
“你,你,你……”
青年指着白永宁,你了半天也没你出别的字来,他已然让白永宁骂懵了,再加上周围人的指指点点,怒火在心中不断积累,脸色很快憋的通红。
“你什么?我让你赔灵石你听不懂啊?”
白永宁又一瞪眼,索性上前一步,跳起来指着那青年的鼻子,继续骂道:“你不光眼睛瞎了,耳朵也聋了?”
“赔钱,听没听见!”
那青年被骂的狠了,目光猛的凌厉起来,他本是宗门轿子,掌门的关门弟子,在宗门内人人都对他和颜悦色,连他师父都没对他说过一句重话。
龙雨桐是骂过他,但在他眼里却并不一样。
此时自己竟被一个屁大点的孩子指着鼻子骂,让他如何受得了?
“我,我弄死你!”
只听那青年一声暴喝,伸手便朝白永宁脖颈抓去。
身后的龙雨桐面色一惊,一把便将白永宁拽回来,挥手和那青年对了一掌。
嘭的一声闷响,龙雨桐连续后退数步,面色瞬间苍白。
那青年却站在原地未动,看向白永宁的目光中,竟已满是杀意。
“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说着又要上前,白永宁却根本不惧,仰着脖子站在原地等着,还想张口骂他。
正此时,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忽然传来。
“谁敢动我弟子!”
一时间声震如雷,两旁看热闹的诸多弟子被这声怒吼震的面色苍白,修为不足者甚至被震的气息不稳,隐隐要吐。
下一瞬,一个身影忽的出现在白永宁面前,正是玄冥子。
此时玄冥子面若冰霜,不见他如何施法,眼前那青年便被一道清风束缚,死死的捆在半空,即便拼命挣扎,也完全无济于事。
见师父来了,白永宁乐开了花,张嘴就告状。
“师父,他把我衣服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