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顽强的意志和抵抗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徒劳无功的,仅一秒后,基德就被这强大的力量和风压吹飞开来。
而这一次任凭基德再怎么清醒,都无法稳住身体,重重的摔在地面上,在地面上划出了数米的痕迹才停下来。
可尤之京怎么会让基德有所喘息,在基德被击飞的第一时间就冲上去想要痛打落水狗。
瞄见尤之京的追杀之刺,情急之下基德顾不上手腕的疼痛,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自己拍起来,一跃躲过尤之京的刺击,而这下之妙,就在于此时攻守逆转,因为基德已经反抄到尤之京的背后,就要一剑反刺过去。
尤之京虽惊叹于基德的反应,可他的战斗经验也相当丰富,在被躲过之后便意识到接下来基德最有可能的反击动作。
只见尤之京并没有在扑空之后顺势前滚,狼狈的躲开,而是向上跳跃同时边转身边反手将前刺的剑变为后劈,居然完成了反击。
“义无反顾!”
基德大呼不妙,对方这应变速度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前刺计划已然落空,基德只能第一时间向上格挡。
再一次的交锋,尤之京的本就更加强大,加上体位占优,基德被这一记劈砍,砸的双脚都陷入土中,更别提身上所承受的恐怖力量了。
基德抵抗的手臂骨头都咯吱作响,酸痛之感难以言表,只得咬牙硬挺,可就在这个时候在空中的尤之京嘴角轻蔑的一扬,身体往前一压,将基德的剑弹开,反而跳到了基德的身后。
众人大呼不妙,重心已失的基德被这样绕后,接下来必然是被尤之京任人宰割,都替基德担忧起来,赛斯甚至大呼:“后面,在后面,快躲啊!”
“结束了。”
距离铃响虽还剩几秒,但这几秒对于高手来说,置对手于死地,可不要太轻松了。
尤之京此时也恢复冷静,并没有在此情形下下杀手,而是将剑点在微曲着基德的颈上。
而在基德的脖子感受到剑刃的冰冷时,叮铃铃铃铃,这无比漫长的三分钟计时响铃终于响了起来。
“你输了,虽然该付我的银币不能少,但你赢得了我的尊重。”尤之京再次恢复了高冷但儒雅的语气。
原本以为会唉声叹气,神情落寞的手下败将,此时居然还维持着同样的姿势,并且发出了平淡且自己万万想不到的话来。
“是你输了。”
“什么?”
不光是尤之京,就连一旁的佣兵们也好奇基德为什么会在输了不能在明显的情况下说出这种话来。
尤之京眼神一愣,随后轻蔑的从背后看向基德,语气极为蔑视道:“怎么,非得让我白刃进红刃出,才算赢么。”
“不,因为在你将剑放在我脖子上之前,你就已经输了。”基德的语气永远都是那么得平静,毫无波澜。
“嗯?”
什么意思?他是说我会先输么,为什么?等等,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却看不到他的剑!
尤之京又惊又疑,在对决中看不到对方的武器可是大忌讳,这意味着自己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稍微侧了侧身,尤之京这才发现,原来此时微微弯曲的身体后,藏着一把对准自己腹部的剑,而照这个角度来看,真的这样刺下去,这剑锋的终点,必然是自己的心脏所在!
“你,你,什么时候,你是说你比我先一步完成的终结动作么。”
被震惊到的尤之京甚至言语有些磕巴,因为如果真的照这么看来,先倒下的肯定是自己,也就意味着自己输了。
尤之京不可思议的看向不远处的蔡叔,不顾一向高冷的形象急迫地问道:“蔡叔,我,是我输了么?”
可这在自己眼里一向面无表情的蔡叔,此时居然也表情挣扎,不过在片刻之后,蔡叔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基德先一步完成的动作,照少爷您后来的动作来看,接下来的发展,对您不利……”
尤之京听到此言,表情呆滞,动作木讷,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佩剑从手中滑落。
而远处的比洛维特等人同样神色惊讶,因为他们离得较远,没有看清场上的细微变化,怎么突然就形势翻转,说基德赢了呢?
“少爷,少爷!”
听到蔡叔的提醒,尤之京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看着在自己身前这战斗了一夜的,已经有点站不稳了的基德,他只觉得身为一名修行者,自己并没有给他基德应有的尊重。
“我输了。”
与此同时,尤之京不顾地上的剑,朝着基德的背影做了做辑。
而基德在听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后,连开口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而是控制不住身体的摔倒在地。
这突然的摔倒,就连蔡叔和尤之京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这样一个意志顽强的人,竟然在获胜后就突然摔倒了?
“基德!”
里克第一个冲上去想看看基德的情况,比洛维特等人也连忙跟上,这帮见钱眼开的佣兵心中不在想着金钱的事情。
因为基德已经从一个他们佩服的年轻新星,转变为可歌可泣的勇士了,所有人都第一时间冲上去查看他们心中的勇士的安危。
看着疯狂涌向基德的佣兵们,尤之京看着趴伏在地的对手,并没有上前查看,而是来到比洛维特的身边道:“这是远唐国的金疮药,对于伤口的恢复有很好的效果,给他用上吧。”
“好。”
随后尤之京便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剑,擦拭着沾落在古朴纹路上的泥土,知道重新焕发出寒光。
“对不起,雪霁,我让你蒙尘了。”
尤之京招呼了一下蔡叔,便默默地走开了,把这片地方留给佣兵们和胜利者。
而行至远处,尤之京控制不住的再回头望了一眼基德的所在之处。
“基德,虽然说我们都没用源气,并不算全力以赴,但无论怎么说,你都是第二个击败过我的人。你一定不是寻常的佣兵而已,希望能在鹿丹利或者是以后的舞台上,与你再决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