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水清,气顺则治。”
“主客不分,地支无子。”
“天长白瀑来,”
“胡人气不衮。”
“藩离多撤去,”
“稚子半可哀。”
“真是应景,真是妙啊。”
路途遥远,沈风也不可能无时无刻都在赶路,趁着路上吃饭修整的功夫,他忙里偷闲卜了一卦,竟是一副清国十帝的败亡之象。
“大辽女真,不外如是。若是此相,当大吉也!”
看着卦象,沈风脸上不禁露出了笑意。
务实的人总是遵循着事物发展论的必然,一个国家兴衰存亡也是一个必然的过程。
若当真此相应箴,那对中原王朝来说,自然就是大吉。
突然之间,沈风头顶的阳光被一道阴影挡住,一道清脆的声音也在他耳边响起。
“沈风,你做撒捏?”
“没事。”
沈风抬头,亲昵的捏了捏萤勾的小圆脸,来回拉扯了一下:“对了,你不是说要教我一手高招嘛,怎么老是等着上了战场再说?我要是真上战场,可就没时间跟你学东西了。到时若是因为不会你这招绝学打不过人,那可就倒霉了。”
“呀?说的也是啊。”
萤勾扭了扭头,自然用脸甩开沈风的手,她来回扫视,有些苦恼:“可关键这没有人啊,额这招绝学,额只会对人用啊!”
听到这话,沈风将目光悠悠的看向了一旁的侯卿。
侯卿瞬间双手抱拳,纳头便拜。
“师父,请做个人。”
“我是让你把那边的山贼擒来。”
沈风叹了口气,无奈的伸手点了点一旁的山道。
身处乱世,最不缺的就是强盗劫匪。
当年的罡子带着他一路前往洛阳朝圣的时候,一路上都不知道杀了多少个乱臣贼子。
“师父,徒儿去去便回。”
“要活的!”
萤勾冲着侯卿的背影招了招她的小手,转过头之后,就看到沈风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看。
“凑凑撒?”
沈风的眼神看得萤勾有些不太习惯,她揪着衣角,他却浅笑盈盈的解释着:“萤师父不得先给学生讲讲招式的原理才行?这样一来,等会我们的教学过程会更快啊。”
“原理嘛”
听到此话,萤勾语气不禁一滞:“就是.先这样,再这样,然后再这样,最后再这样!懂了吧?!”
讲完原理,萤勾眨着眼睛,期待的看着沈风给她满意的答案。
“嗯学废了。”
言罢,沈风咽下最后一口馒头,他收起自己地上用来卜卦的八卦算珠,靠着树干伸了懒腰。
说真的,沈风赶路挺累的,在养精蓄锐之中,他只是单纯的想找个乐子。
萤勾这个小可爱,就是他找来的乐子。
萤勾看着他玩味调笑的眼神,本能的察觉到了什么,她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不许笑!”
“好好好,不笑不笑。呵呵呵”
“不许笑!!!!”
“我没笑啊。哈哈哈哈.”
沈风摸着小丫头的脑袋,一边笑一边摸,他摸着摸着,就发现自己摸着的脑袋,突然就把自己的手掌高度缓缓抬高。
她就像个奥特曼一样,变身了!
沈风缓缓收起手掌,脸上的玩味也换成了温馨的暖意,他是个见人下菜的主,面对情绪不稳定的人就使劲的嘘寒问暖:“身体可好,还适应嘛?”
“适应滴很!”
萤勾冷俏的赏了沈风一个白眼,在恍惚之中,沈风竟看到了一丝她小萤勾那娇憨的模样。
看来,人是变了,但又没太变。
沈风便放下心来,就像往常一样,他自然而然的捏了捏她的小脸。
她没拒绝。
就在此时,侯卿用御尸术控制着一群山贼从远处跳了过来。
刚刚出现,入眼之中,侯卿就看到了沈风捏着自家老姐的脸蛋。
一句话沈风曾经唱过的歌词,莫名的突然在侯卿心中出现。
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但凭心而论,三个人都是脸皮非常厚的主,包括萤勾在内。
他们都默契的忽略了一旁还在闭目养神的张玄陵,妙成天早成了姨母笑。
沈风自然而然的把手放下,萤勾也自然而然的给侯卿打着招呼:“这个状态跟你见面,还真是难得啊。既然人带来了,就解开控制吧,反正都跑不了。”
侯卿没理她。
他心里还在想着对沈风的称呼问题。
嗯.以后肯定不能叫姐夫,毕竟自己可是天命孤星,论辈分哪能从萤勾那论起?她算个屁啊
日后还是得叫师父,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而我候某人的师父,那才是我此生永恒不变的信仰
“哐!”
萤勾抓着侯卿的赶尸棒,对着他的就是一记狠敲,她不会御尸,就没法把尸体解开,倒是这声巨响让侯卿回过了神。
被人粗暴的打断思绪,侯卿皱着眉头,语气非常不满。
“你干嘛?!”
“再不解开就干你。”
“.没礼貌!”
侯卿愤愤的怒斥一声,然后乖乖的去把众山贼解开。
自古一物降一物,难怪侯卿对大萤勾又爱又恨,既想要治好自家姐姐的病,又不想自己被某个瓜皮欺负。
沈风看的都勾起了嘴角,就连张玄陵闭目养神的嘴角都在微微抽搐。
山贼们不明所以,他们被人无情掳掠,一朝得解,除了极个别机灵的人不敢跑以外,其他的人一见机会,立刻作鸟兽散。
而下一刻,萤勾的身体却出现在了跑得最远的那个人身前。
“知道修为高,但这一招,你一定用得到!”
“看好咧!”
话音刚落,萤勾那纤细的手掌,缓缓地向眼前的山贼胸前成爪握去。
但在她的手还未碰到山贼身体之前,那山贼就已经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啊!!!!”
“剥茧!”
沈风的目光徒然凝重!
萤勾那不太标准的官话刚落,沈风就发现了,她的内力在涌动之间,那山贼的身体就自行分开,胸前的皮肉一点点的崩开,直到开膛露骨,将身前的胸骨完整的暴露在萤勾面前为止!
下一刻,她那修长的手掌,就这样缓缓地握紧了那根胸骨。
“抽丝!”
声音冷冽,萤勾猛然抽手!
“噗嗤!”
一声闷响。
一根仿佛无穷无尽的骨头,在萤勾的手上从那山贼体内不断抽出,长度骇然,但沈风却深刻地感知到,在萤勾抽手的同时,那山贼体内的所有骨头,都与那根被萤勾握住的胸骨相接而连!
只是瞬间,一条长达数丈的骨鞭就被萤勾从那山贼体内抽出,而那山贼身上,已然浑身无骨!
“这就是剥茧抽丝!”
她定了定气,回头间,她又挂上了那张小圆脸的笑意:“学废了嘛?”
“学会了。”
沈风的语气不禁带着惊叹。
闭目养神的张玄陵早已目瞪口呆,他突然发现,同为中罡位,萤勾的实力好像跟慧觉还不太一样。
妙成天发誓,无论如何绝不得罪新主母。
而侯卿.
他站在一旁,决定了以后一定要叫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