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家泗看见从院外赶来的陈议员一行数十人，陈议员是来送人民党党章和章程，是以他为首的知识分子数十人共同写作功劳。实则是抄写其他党派的党章和章程，少量是自己的思想，一本厚厚的人民党党章。已经铅印排版，就等李家泗同意，就大量印刷。李家泗客气一番感谢。陈议员让数十位文案枪手去食堂吃夜宵。

    一起走进家族大院，没到曹玉兰家门口，无数熟面孔来找李家泗，多数权贵在嫖客门事件中见过一面，政府官员居多。李家泗知道来客意思，请陈议员去鲁瑛家休息一会儿，他应酬完了马上再谈人民党党章。

    走进热闹的会客大厅，多数来客站着聊天，丫头们端菜送酒，颇有酒会态势，来客中身份最尊贵的还是宋子文。

    宋子文夸赞汤姆办事效力高，他接到电话，黄涛特派员在扬州向全国征粮，应对人口膨胀的苏北地区，他提议物资换汽车的易货贸易。

    李主任解释易货贸易，汤姆利用ccb集团的信誉向租界各国公司购买二手车。国民政府向苏北地区投放大量物资，国民政府按物资市值置换ccb集团公司的二手车。

    李家泗表示同意，宋子文立即在公文纸上，简单书写内容，签字盖私章，一份没有金额的易货协议达成。李家泗在协议上签名是韩少武。公文协议交给财政部官员李主任保留备案，实际交易是财政部和鲁瑛政府。

    李主任当众表示感谢韩老板为国分忧，为政府新设第二工业部。为工业迁移监督委员会，提供了有力的运力保障，肃贪委员会派员都是工业迁移监督委员成员。李主任代表财政部和外交部，赠送两件礼物，一件是比人还高的景泰蓝花瓶一对，一件是当代名人字画系列。

    宋子文热情的和李家泗握手告别，最尊贵的客人带走一批人。

    外交部美州司杜司长在众人面前显得尤为重要，剩下的来客有共同目的，家人移民美国。

    李淑珍汇报购买美国移民的名单，人数超过三万，大多数人已经在美国生活，求学，工作。在杨静仪家族，宋子文等人一起谈论后，三万多人按身份，地位，财富，申报了一本移民大名单。

    军方申报的名单以各地军阀为主，山东军阀排名第一，淞沪会战的各路集团军以及中央军，申报的名单由杨香君统一编制，不在大名单之内。

    按家族地盘行政任命，杜小娥为安徽省淮北行署主任，鲁瑛为盐城行署主任，吴晓薇，江文君为临沂，莱芜行署主任。柳思敏的亲戚是县政权。行政任命是公开的。四省地方势力，申报人员名单高达一万多人，其中大多数是江浙一带各财团的家人。李家泗熟悉的富翁家族也在其中，这是柳思敏，李淑珍新结识的客户。

    在李淑珍主持下制定名单，先考虑中央，再考虑地方。杜司长表态如此之多的客人，要求移民美国，汤姆旗下公司，今年能解决五十分之一就数不错，明年多一点。

    杨静仪说他老爸和舅舅的一百张移民指标，现在扩大变成了二千多人，排队等待移民机会，至于二十万美元一张的手续费，她不敢收钱，人多指标少，不是钱能解决移民问题。

    杨静仪说给她家的一百张移民指标，其中一半指标，以五十万美元一张卖给了中国富翁，来弥补二十万美元的缺口，二千万美元的资金在陆续存入黑手银行她的名下账户，承诺交款率百分之百，大家信任杨张两家。

    李家泗当众表态，他会尽力让名单上的各方面人物都得到移民机会。ccb银行在美国上市后，申报移民指标那是数百上千人。大名单上的前一千名在今明两年内办妥。众人异口同声要求，名额增加到二千人。李家泗表示，移民美国不是他能决定的事，办妥收钱，没办妥等第三年，他旗下三家美国公司，年年有机会申请。

    上海沦陷在即，黑手银行的业务将受影响，移民收费，只设两个点，旧金山黑手银行，盐城人民银行。美元，黄金，白银存入两家银行，利息比正常储户要底，这一点得到在座的贵宾赞同。

    杜司长补充李家泗讲话，表明ccb银行在美国上市，为美国政府上缴一亿美元税收，一年内申请上千人的职工移民没有问题。移民美国本来就是渴望不可及的困难，美国移民局说了算。

    李家泗言明，帮助大家移民是极度机密的事，不要泄密给美国人，更不能泄密给日本人，他没从中赚取多少利润。让美国联邦政府知道，那就会连申报资格都取消，保密是众人异口同声的表示。杜司长说：“移民指标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

    李家泗说今天办理太急，大多数是在美国生活许多年富翁，从明天起，美国领事馆上班时间，可以去申请一批在美国生活的移民名单。李淑珍说会通过反复审核下的名单，按每个工作日都申报一批的工作程序，排成大名单，申报之内的名单，大家做到心里有数。没交钱的，趁着有一天时间赶快交钱。中国交到盐城人民银行，美国交到旧金山黑手银行。

    李家泗说美国移民局上班时间前，没交清钱款的，几个人我垫得起，几十人亏不起，名额就由旧金山华人富翁顶替。

    众人表示绝对不让韩老板垫钱，李家泗表示明早申报名单确定，电话通知他们交钱，没电话通知就不要抱希望。李家泗离开时说想吃夜宵的去食堂，他还有要事先忙。

    众人没有离开，围着杨静仪，李淑珍，杜司长等一起研究数万人的大名单。这时，众多达官贵人发现除了身份，背景，地位之外，名单靠前的，大多数人还在太平洋航行的船上。山东军阀人数众多，排名并不在前，要移民的数百人，人已经抵达美国本土置业，一举进入最先办理的第一批。何系关系，按行程快到美国，是最受益的人群，可惜没财力，成了财力雄厚的排尾名单。

    按时间推算，杨张两家的一百个名额，除了亲朋好友出售的外，几乎全在新家大院，现在没有国际轮船，赶不上这次移民名单，这让杨静仪白高兴一场，曹玉兰的关系户一举成为最受益。

    今晚的移民是确定代办移民开始，明晚的移民那就是权力和金钱的争夺。外交部，财政部的三十位名单，今晚办了八个，二十二人已经黄了，排名越排越靠后。

    杨香君进来汇总名单，她手中名单不足二千，遍布了整个国防部高级将领，军阀有钱，中央军将领不见得有钱，申报名单大多数还在刚出发路上，零星个位数能挤进今年办理的名单。

    李淑珍统计出结论，武官没钱没海外关系，亲人走出国门都难。文官有钱有海外关系，抗日战争全面爆发，跑到美国的不是文官亲人就是富翁家人。

    众人商量之余，为了保护韩少武的身份泄密，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美国老头子，避免日本，美国间谍机关侦破。

    李家泗等人走进鲁瑛的家里，客人比曹玉兰家还多些，这是众多正牌杂牌老婆的直系亲人。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张戴眼镜的中老年人，他躺在沙发上，他的手臂，身躯都有染血绑带，正打着吊针。杨婕坐在他身边照顾他，杨婕身边是年近三十的青年人，颇有职位军人气质。

    杜小娥迎面说：“你封了姐妹们的老爸当县长，大家都要求一官半职。”李家泗说：“这么多人，请想当官的岳老子和女儿留下，其他人去吃夜宵。”话音一落，不少人离开。

    李家泗看见陈议员正在和伤员在抽烟聊天，伤员在看手中那本人民党党章书籍。陈议员说：“没想到杨委员是你的岳父之一。”李家泗上前关心的说：“婕妹，是你爸？怎么受伤的。”杨婕说：“日本鬼子飞机炸的。我老爸，杨浩宇。”杨浩宇说：“你好！韩司令。”陈议员说：“杨委员是西山会议派成员，一直闲赋在家。”

    李家泗笑着说：“西山会议派，国民党左派，曾经想推翻委员长领导，多数成员弃官从商。”杨婕说：“我老爸无业多年，原来是国民党中央候补委员，当个县长怎么样。”李家泗说：“你爸的同僚，当中央委员的，多的是，当人民党副主席都屈才，岳父大人，人民党党章写得怎么样。”

    杨浩宇放下书说：“这是几十位大学教授的心血，无可挑剔的党章。”陈议员说：“请韩司令提出人民党思想概要。”陈议员的秘书从茶几上捧起一大叠钢笔书写的稿件，李家泗双手接过说：“这么厚。”

    李红靠近说：“我去拿钱，给多少稿费。”李家泗说：“这么厚，钞票要比稿件厚几倍。”杨婕说：“老公，人民党中心思想是什么。”李家泗把厚厚的书稿放在茶几上说：“五个字就能代表人民党核心思想。”杜小娥说；“那五个字。”李家泗说：“为民众服务。”

    陈议员，杨浩宇拍手叫好，陈议员感慨的说：“绝句，精辟，洋洋万言，不如五个字精辟。”陈议员高兴的在封面上用钢笔写起为民众服务五个大字。正牌老婆沈艳的父亲说：“这五个字，连文盲都明白意思，人民党前途无量。”

    杨婕说：“老公，人民党刚成立，副主席官大不大。”陈议员说：“国民党收编人民党，党主席团成员，可以全部进入国民党中央候补委员。”

    李家泗说：“岳父大人，以你的阅历认为，抗日战争要取得胜利，国策上要采取什么政策。”杨浩宇伸出手指做出八字样说：“八个字，焦土抗战，坚壁清野。”李家泗拍手说：“高，不出几个月，这八个字将成为抗日国策。”陈议员点点头，在人民党党章封面书写焦土抗战，坚壁清野，落款是杨浩宇。

    李红手捧着数捆钞票进来，她把钞票整齐放在茶几上，与手稿比厚度，她身后是黄丹桂。黄丹桂手捧着数捆钞票放在茶几上，陈议员起身说：“够了，够了，稿费给多了。”黄丹桂手中还有二捆，她看见丈夫示意的眼神，继续堆高钞票。陈议员看着厚厚的稿费说：“韩老板，那我通知印刷厂开工，印一万册，中央送五千册，盐城送四千册，上海留一千册怎么样。”李家泗说：“万分感谢，辛苦你们了。”

    陈议员一个眼色，示意在客厅的三位同事，收起茶几上的手稿和钞票，他说：“人民党党主席，你太忙，我们忙去了。”陈议员的同事高兴的包装好现钞，离开时不忘说谢谢，就在友好的送别声中，陈议员和同事，离开了客厅。

    此刻，眼前基本上是父母亲加女儿，确定小妾身份的都在眼前。周燕说：“老公，让我老爸也当县长吧！”李家泗说：“现在是抗日战争时期，东北各省，三个月就沦陷，在前线当县长，是冒生命危险的，与县长平级的有许多部门，许多中型工厂，公司也是县级，在我的行政区域，我决定成立第三工业部。副部级单位。部级下辖各省工业系统，地市级工业系统。县级工厂和公司。鲁瑛在北方各省组建第三工业部，杨静仪在南方各省组建第二工业部。第三工业部是在盐城人民银行控制下的大中型企业。每家公司，工厂都有成千上万的工人，保存中国工业是战略任务。”

    客厅里摆着一块黑板，上面写着李氏家族公开的地盘和下属各级政府部门，黑板上大部分没写字。

    李家泗兴趣上来，他边写边说：“第三工业部由我出钱成立，盈利将上交给我作为战争经费，盐城人民银行是资金来源。”

    黑板上写着：资金来源人民银行

    一，文化教育

    二，第三工业部，分为电力系统，装备制造，矿厂，初加工企业，精加工企业，原材料加工。

    三，农业

    四，军工，分为工程兵部队，兵工厂，兵工大学，兵器制造附属企业，研发中心。

    五，卫生，分为制药厂，人民医院，地方医院，零售药店。

    六，军队，分为野战军，地方部队，各地游击队，民兵，自卫队，军警法院。

    写完之后，柳思敏笑着说：“老公，你想筹建一个国家工业体系。”杨浩宇说：“中国有二个大党，国民党，共产党，日本鬼子来中国争天下，谁在战争中发展壮大，取得胜利，谁就是中国的执政党，人民党在抗日战争中成了气候。人民党吸收到执政党政府中央。韩老板在国民党中央，非中央军嫡系，现在是战区游击集团军总司令，升无可升，选择发展工业体系是明智之举。”

    李家泗笑着说：“大家都是我的亲人，加入我的军队，在战争中有命活下来才能升官发财。第三工业部则不同。可以带着工厂迁移或者工厂设备隐藏深埋地下，自己可以逃命。县长不好当，日本鬼子来了，要有血性抵抗，绝不投降，你们选择去哪个部门工作自己挑，到了盐城，要绝对服从鲁瑛的安排。鲁瑛就象一面旗帜，旗帜被外人灭了，你们就什么都没有。大家要团结在鲁瑛身边，坚决彻底的消灭一切国内外敌人。”

    柳思敏说在盐城建立家族统治的大道理大家都懂，却问老公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李家泗表示生男生女都喜欢，只要是自己的亲骨肉。如果他的女儿象武则天那样，成为女皇帝，那就是父母的福气。

    柳思敏当众说出这话，李家泗感到这位最有政治头脑的小妾，是不是怀孕了。不过这话，得到在座的多数女性赞同。柳思敏等大小老婆还在谈论男孩比女孩强些的话题。

    李家泗岔开话题，说再过一二个小时，开赴盐城的工业设备将装车出发。提醒各位亲人，想杀人放火的去他的部队，想开公司工厂的去盐城等待安排。

    李玲提问，她可以去盐城吗？李家泗表示她怀上了，想去那就去那，旅游全世界都行，领一份家产，一辈子衣食无忧，想为国效力去北方，任行署主任，扶持自己的势力。大多数美女选择出国看世界。

    杨浩宇表示愿意去盐城或者去山东养伤，协助鲁瑛，江文君，吴晓薇稳定政权。李家泗坐在他身边亲密的说：“徐州公署主任，近日内，不是你就是我。”李家泗想先为杨浩宇向国民党中央争取职位，是与国民党中央联系的特派员，掌握北方数省联络。

    杨浩宇明白话中之话，高兴认可过渡职位，西山会议派的关系是千丝万缕。他会在盐城或徐州养伤，等待家族军权扩大，有能力消灭一切敌人时，协助女婿成为一路军阀。杨浩宇被李家泗任命的第一个职位是车队总指挥。

    确定夫妻身份想出国的正牌，她们的父母亲在客厅中人数最多，她们最大的希望是全家移民美国。

    李家泗当众说出的条件是直系亲人可以让他出资出国，他不提供在美国发展的机会。李家泗说自己是中国人，保家卫国第一，根本不希望家人移民海外，何况租界等于在中国土地上出国了，每位老婆都有三栋属于自己的洋楼别墅。

    没经过老公同意，想出国的除了签证免费，其他一律自费，如果家人留下来筹建第三工业部，按贡献大小，作出相应的出国报酬。

    想出国发展的正牌老婆，出身都不错，不少岳父原来就有小工厂，小公司。工业体系的许多部门就让他们带头筹建。统计之下，电力系统，卫生系统，农业，三大部门没有人甘当重任。李家泗心想季老，张作相，吴峰的人应该有这类人才输送。

    大多数想出国的正牌，确定小妾身份，家人都免费办理出国签证，移民的路被李家泗封死。第一批出国免费名单主要是正牌老婆的兄弟姐妹，愿意留下的是工作经验丰富的岳父，岳母娘都留在上海租界生活，等待家人完成女婿的第三工业部筹建成功，然后一起赴美躲避战乱。

    大小明星的父母，没有涉足过官场，想当官的瘾最重，他们没有开工厂，开公司的工作经验。数十位韩少武的岳父，已经被鲁瑛正式任命为四个省的县长，消息让没执政过的岳父们心动。连地下室关押着戒毒美女，她们中的父亲都要求当官，当不了县长当镇长，那也是政府官员，当官改变命运。

    让李家泗最失望是没有几位大小舅子愿意参军当官，入伍就是上尉，军训结束就是营长，报名参军的人少。李家泗的众多岳父家庭，多数是小资产阶级家庭，少数是小康家庭，文化程度普遍都高。李家泗要组建空军，出国培训，当飞行员，地勤人员到是报名踊跃，柳思敏的海外势力第二次大扩张。

    热闹的家庭封官，和赶赴盐城建设的商讨。李家泗询问杨婕的兄长，交谈军事上的战略战术，得到的情况是位作战经验丰富的军官，在大舅子中军事素养排名第一。

    李淑珍挤进热闹的大客厅，她汇报移民名单重新排名，众多高官都在等待最终的入选名单。为了保密，所有的和贵客都回家等消息，为了避免韩少武为难应酬，中央系统由杨静仪电话通知，李淑珍通知各行政部门，杨香君通知军方。

    杨浩宇的行政才能不在李家泗之下，他让李家泗去忙大事，他有能力处理好家族赶赴盐城的各项工作，虽然他不能动弹，嘴巴能说会道，手能写字。赵劲松进来汇报车队近况，两位最得力的岳父开始合作。

    李家泗走进鲁瑛别墅的办公室，各部队的留守人员，都在这。李家泗走进去，所有人都回避，约好一起去吃夜宵，打长途的电话的立即挂断。

    李家泗看见乔诗诗在她眼前，两人搂抱亲嘴，耳语要她联系大姐，今晚私人飞机能不能飞美国。乔诗诗领命立即，杨静仪走进来，李家泗要杨静仪出去打电话给岳父大人，等会儿电话联系。

    这时，办公室的外人都离开。办公室只剩，杜小娥，李淑珍，杨香君。杜小娥关上房门。李家泗拨打盐城的电话，在接通中，被盐城接线员中途停止正在通话的电话。

    鲁瑛说：“现在各方面势力都在向我施压，移民指标，所有权贵都觉得我这里最靠得住。中央大员硬是把我从睡梦中叫醒听电话。”李家泗说：“让姐夫哥，季老决定名单，我再给你三百名额，北方才是争夺天下的资本。”鲁瑛说：“这么多，我可以承诺了。”李家泗说：“今年已经批准八百，明年应该一千。”

    鲁瑛说：“我会安排好次序，不会得罪任何人。”李家泗说：“你问一下季老，西山会议派的杨浩宇有能力执政徐州公署主任没，他是杨婕的父亲，上午才知道。”

    鲁瑛按住电话，才几十秒钟，季老的声音传来：“杨浩宇是西山会议派的主要成员，胡汉民的亲信，这几年靠吃老本，谋求东山再起，他的才能不在我之下，徐州公署的最佳人选，他协助鲁瑛执政，我把行政大权交给他。太累了，我还是协助主管军务。你姐夫已经率军去淮北地区稳定五省势力，卫克正在熟悉机械化部队，山东地盘可以抢了。”李家泗说：“盐城已经稳定，可以大规模扩充地盘，移民名单尽快电报过来。”季老说：“正在拟定，只是没想到这么多。”

    鲁瑛接过电话说：“还有什么事。”李家泗说：“我决定在北方各省成立第三工业部，由你兼任。许多亲戚今晚过来投靠，真诚第一，能力第二，有水平的官升一级。”鲁瑛说：“放心，我会安排的，杜衡在江阴县协调工作，赵劲松已经电话电报通知了。让外行执政县政权是高招，正好进行大改革。挂电话了，找我的，施压的中央大员人多。”

    李家泗还没挂电话，就听到被接线员挂断声，看来今晚，盐城的热闹程度不亚于上海。毕竟今晚的五十个名单，由鲁瑛申报的名单人数最多。高小琪制定的名单是确定海外华人富翁的市场价格，性质完全不同。

    李家泗让杨香君电报美国，让高小琪自主选定在美华人中最有势力的先办，五十万美元一个人，名单为五十人，每天办理几个。

    李家泗自己掌控的今年移民指标是四百位，每天数十人的代办不变，合理安排时间，要靠高小琪和李家泗制定详细名单。为了感谢军方各方面高官请求，他把具体的名单和承诺的数量报给李淑珍登记确认。

    四百人的移民指标名单在商讨中拟定。李家泗的原则是优先考虑新水网计划的施行，现在是人多指标少。按部门分散平均，免费的，高价购买的，先后排名。

    谷正伦提供的十五个名单，十五个人已经在美国生活，生活最长的几年，最短的都有一个月。甘参谋长的二十个指标，只有他的五个家人还在出国途中，其他十五人全在美国。

    买卖移民指标的款项是一笔巨款，按照大名单，大多数人在美国，付款由高小琪的黑手银行扣款，少数人在盐城人民银行扣款。李家泗决定按一九分成，九成将作为战争军费，这种决定让在场的高兴，这比倒卖签证赚钱多了。

    杨静仪的大名单重新排名，第一批超过一百四十七人入选，宋子文参与了名单制定。一百四十七人，富翁占了六十七人，均价是五十万美元一张移民指标。李淑珍，杨香君，柳思敏占了二百位，实打实的已经支付美元的客户，这是三人买卖签证时认识的大资本家，不少是李家泗少年时代认识的富翁，中日金融战的爱国资本家。除下的名单全是军界人物。李家泗参与制定。

    名单刚制定好，这需要和鲁瑛的名单汇总，说不定重合，又多出几个名额。门口传来曹玉兰和杨静仪的叫喊声。

    曹玉兰进来就说电话接得她手软，杨静仪说南京家里，坐满了拜访的国民党中央委员，在等他的名单决定，扬言今年申报至少要有八十人以上。李家泗承诺没问题，让杨静仪高兴万分。

    曹玉兰只说给中央这么多，要求给名额给山东，这是五十万美元一个，山东专列的那批人，在美国生活一段时间了。李家泗说：“山东是我家的根据地，数量不比中央少。”曹玉兰说：“也对，鲁瑛是家族中赴任的行署主任，地盘稳定最重要。”

    杨静仪高兴的拨打南京父亲的电话，让丈夫接听。

    李家泗接听电话，客气一番，知道杨夫人在战区司令部护送下，平安到达南京。他家有认识的高官何应钦，顾祝同，钱大钧，等许多韩少武不认识的中央委员。

    这时，乔诗诗走进来，做出一个ok手势。李家泗说：“岳父大人，杨家，张家的排名靠后，准备明年办。”杨副院长说：“才办签证，赶不上这段日期，等明年吧！”李家泗说：“我是美国联合航空的五大股东之一，调动一架飞机的权力还是有的，今晚就可以让二十一位在上海的亲人赶往旧金山，二天后就可以到达旧金山，办理移民手续。”杨副院长说：“他们没买房子。”李家泗说：“送几十栋美国的房子给杨静仪，只是一份电报发给高小琪代办房屋过户。”

    杨副院长笑着说：“家人优先，孩子们在上海也不安全，杨张两家，只有今天办了十七张签证。”李家泗说：“钱大钧的亲戚也可同机，还有两个乘飞机名额，你决定。”杨副院长说：“军统二大处不能得罪，陈家基本上在太平洋上乘船，戴家也才办签证，我立即通知戴家给两张机票。”李家泗说：“一二个小时后，飞机起飞，乔诗诗负责安排。”

    李家泗长话短说，今天给他的一百个移民指标，加上刚争取的特批移民，能给杨副院长一百四十七个指标，特批指标不要钱，数量有二十个，要杨副院长关照家人。具体代办名单要汇总，鲁瑛，刘美美和我制定的今年大名单。先办移民的，有钱的就扣款，没钱的打张欠条给鲁瑛，有钱就还钱，没钱记个人情债。

    杨副院长哈哈大笑说：二亿美元都捐了，关系网比黄金更重要，你不缺几千万美元，保证大多数财团付全款。

    杨副院长对凭空多出来的指标，感到意外，表示马上确定好名单再报过来。明年的第二批申报名单，那是人数众多，他报了二千多人，至少要给他一千人，这些关系户都是国民政府重量级人物。李家泗表态ccb集团年年会申报移民指标，明年最少给他四百人左右，保证五年内办完。

    杨副院长说这样最好，谈话还没结束，杨副院长说外交部长王宠惠跟他商谈。

    中国外交部长王宠惠，李家泗只知其名，说话内容是移民签证，王宠惠熟悉美国移民程序。王宠惠说美国驻沪领事馆已经暂停公开移民签证工作，美国外交官担心上海失守，对赶赴上海的办证人员造成伤害。美国驻华各地领事馆在撤销部分办事处，减少外交官。美国驻南京大使馆，无论战事发展到何种程度，都会跟着中央政府迁移重庆。

    美国驻南京大使馆是驻沪领事馆上级，只是工作性质不同。汤姆可以以ccb集团的名义，向上海领事馆申请南京员工赴美工作。由美国驻沪领事馆向美国南京大使馆申请代办。一般最高一次可以申请五百人次签证。外交部再配合，不能赶赴上海的中国人就可以在南京办工作签证。

    至于美国领事馆派员在企业实地调查，国民政府在南京的企业多的是，只是一张虚假的收购协议。

    李家泗的回答是可以试试看，成不成功那是美国人说了算。反问外交部以中国政府的名义申请移民签证比企业更强势。王宠惠说美国大使馆，只办，公派人员签证，禁止移民。美国企业申请的签证可以移民。王宠惠开出的条件是一二万法币代办一张签证手续费。现在没人敢往上海跑。

    第三位接听电话的是顾祝同，他的声音洪亮，不象外交部长说话轻声细语。他说淞沪会战开始，军方家属想出国的走了无数关系，都难以获得赴美签证机会，刚才看了已经出国人员的移民名单，军方背景的竟然不到二十五分之一，军人要关照军人。

    李家泗说肯定军人关照军人，从移民名单判断，都是战前就出国的，中日战争爆发，文官比武官跑得快。移民签证现在是先军后文的战略。

    正想细谈，话筒让杨副院长接过来，他说一百四十七位今年移民名单，少数人需要重新排名。大家决定增补韩少武为江苏省省委委员，民政官员升迁，在他家的客人就能当场拍板。李家泗说把增补委员给我的岳父之一，西山会议派的杨浩宇，他的女儿杨婕是我小老婆之一，今晚才知道。

    杨副院长说杨浩宇能力足够，中央任命没有问题，要女婿联系江苏省省主席，新势力入主江苏省省委，要事先通气。今年移民指标名单，需要一二个小时后谈论决定。在南京驻美大使馆办签证，必须落实，现在没人敢去上海。中央军在陆续撤退，靠杂牌军支撑防线。

    钱大钧接过电话说感谢韩司令支持，他基本上不指望亲人能移民，那知道ccb集团控股ccb银行，ccb银行控股联合航空。专调一架飞机飞往美国。李家泗说不调飞机不行，上海沦陷在即，在上海租界不安全。钱大钧说他通知了孩子，写张借条给你，记个人情债，有欠条为证。

    电话那头传来开会的声音，电话没挂，那边非常安静时，何应钦说：“小兄弟，二亿美元就没了。”李家泗说：“孔要我一个亿，宋要我一个亿，蒋还没有开口，ccb集团都要姓蒋了。”何应钦说：“中央不好混，政府得了二亿美元工业设备，北方沦陷区的行政，军政任命权归你。为了你的安全，代号老头子。”李家泗说：“还是和总长互利互惠，不要去争排名，我预留的名额全给何家。不会海外公示，何家想移民的给鲁瑛一份电报。”

    何应钦说：“要我怎么关照，你几位夫人的地盘，中央是没人敢踩的。”李家泗说：“争地盘，在北方，跟日本人争，跟共产党争，得来的地盘才最稳定。”何应钦说：“战略上正确，南方是彻底放弃？”李家泗说：“杨，张是文官，保住第二工业部就是大胜利。”何应钦说：“放心，我开会去了，不跟他们争名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