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山和杀手,把唯一的战马套成了马车。张鼎兴,齐云山,杀手,将成马车去城内,马车上多了刘卫国夫妻俩尸体。两路人马分道而行。活着的将士,看着战友们的尸体,只是整齐排成了一排,没人收尸,个个泪流满面。只能等待老百姓和过往的大部队收尸。国民党的尸体被大部队就地安葬,战友活着的人少,根本挖不了几百座坟。日军尸体也是整齐排放。
一个多小时的行驶,难民,散兵游勇随处可见,到达目的地,部队收留中心。
郑文龙的战友们,分别一个月后胜利会师。伤员进入镇医院治疗,郑文龙已经将近三千人马,人多枪少。战友到来又多了几百条枪。郑文龙知道张鼎兴为何不来他的部队,张鼎兴曾经是海归派杀手头目,根本对不起伍泗帅。
今天是上海沦陷日,不断有溃败的散兵游勇被整编到部队,部队的番号叫苏南游击军苏州游击总队,政治部由国民党,人民党共同组建。老战友的融入,对战斗力提升,部队的凝聚力有协助作用。
李家泗率队接近一二四防线,一二四防线正在遭受日军的零星炮击。一二四防线长达二三公里,推进二公里是一条河,河上有座石桥和日军搭建的浮桥。石桥走机动车,浮桥走步兵。防线是在小山丘上构建,防御工事十分野战标准,居高临下在狙击日军进攻。防线守军从望远镜观察,只剩三四千人。
有一支撤退部队经过,残部二三千人。杨参谋长立即叫停了撤退部队休整。这时,李家泗和韩少武替身,替换了军装,李家泗成了大头兵,替身成了中将,代表韩少武身份的公函,连同将官证,伪造得一模一样。替身光凭气势,比李家泗更显威风。杨参谋长看见这个变化,惊讶万分。
李家泗说:“炮击之后,就是冲锋。左路由我的替身负责白刃战,黄志强分在左路。我负责右路白刃战。”杨参谋长说:“替身送死,韩少武牺牲?”李家泗说:“打完这一战,我返回上海,上海租界才是我的阵地。”杨参谋长举起大拇指说:“高招,借兵之战怎么打。”
那辆装着五千支红缨枪在卸车,李家泗说:“打白刃战,前线只留机枪阵地,伤员作最后冲锋队,放一个大队日军进入阵地,五千人白刃一千人,歼灭这一千敌人。白刃战时,炮兵打掉援军。”杨参谋长说:“听你指挥,我去布置。”
三位团长被叫进临时指挥部,整个打法改变,一线军官提供了许多白刃战的战术。完善更细致的白刃战。
杨参谋长麻起胆子下令,动用干粮。看着官兵们狼吞虎咽,李家泗才知道守防线的官兵,和撤退的官兵连早饭都没吃。阵地上一支接一支的连,营,被撤下阵地。伤员被抬进战地医院。撤下来的军队,都是边吃边上刺刀,选择红缨枪的不少。
李家泗感觉零星炮击快要结束,向黄志强敬了一个军礼。黄志强回礼,他的狙击步枪装上刺刀。谭文雅递给李家泗,昨晚杨六妹留在车上的钢枪装配好。红缨钢枪重达十斤。李武打开摄像师,开始拍摄,他拍摄着前线的战火。步步走向阵地。阵地上后撤的官兵,看见数千人在步行,刺刀闪闪,转身排在前面,只有伤员被医护兵扶着走向战地医院。
白刃战伤残率最高,只要受伤,不及时缝针止血,那是立即丧失战斗力。伤员白刃战就是送死。
炮击结束,一大批日军在发动一波集团式冲锋。坦克,装甲车,打头阵,步兵快速跟进。一二四防线开始溃退,只有机枪阵地在抵抗。朱团长手中拿着高音喇叭喊:“兄弟们,拿出中国军队的勇气,血战到底,牺牲当烈士,活着当英雄,拼刺刀。”
数千队伍越走越靠近阵地,李家泗说:“狙击手上阵地后,封杀敌人援军。”他身后是四个集团的神枪手残存五十二人。朱团长紧跟左右,谭文雅,杨婕很快被落在了队尾。
杨参谋长负责联系,接通集团军总部电话,汇报韩少武的战术安排。张总司令说他真蠢,韩老板的命比谁都珍贵,用不着拼刺刀。杨参谋长说朱团长数百人保他安全。张总司令要他替换,指挥权给韩少武,情敌之战就是烟雾弹。
杨参谋长挂上电话,这时,正好车队运来七八百人官兵。他立即指挥官兵们立即跟进。
拼杀之声已经响彻整个一二四防线。杨参谋长率队很快跟上大队,看见了两位夫人的背影。日军冲入阵地的官兵,高达二千余人,六千多国民党部队正在展开弑杀。
谭文雅在冷枪射击,杨婕冷枪射击显得紧张。杨参谋长看见整个一二四防线上的敌我双方近万人在拼杀。杨婕拼刺刀时紧张,被日军击中肩膀,开枪日军被薛琪补位击毙。杨参谋长感觉胸脯中弹,杨婕已经倒在地下。军医过来抢救,杨参谋长说:“快救她,我是轻伤。”军医护士立即去抢救杨婕。杨参谋长看着整个防线,日军越杀越少,炮兵开始封杀增援日军。
一场短兵相接的白刃战在防线上展开,中国官兵人数上占绝对优势,以排山倒海之势,攻入阵地的日军官兵被逐步消灭。被李家泗手枪打死的日本兵有二十一人,被他的长枪挑死的日军超过十九人,最高独战记录是一对九。杨家枪精妙,挑,刺,抖,拨,捅。搏杀中还枪杀五位处于下风的狙击手对攻日军。
李家泗这一路最先占领阵地前沿,用各种武器击毙溃退中的日军。日军坦克,装甲车陷入战壕中,无法动弹,被英勇的国民党官兵爬上坦克,装甲车,揭开盖板丢进一颗手榴弹,活活炸死装甲兵。
一场白刃战,双方死伤近三千多人,日军被击退到重机枪射程之外。胜利的喜悦使年轻的官兵高喊:“我们胜利了。日本人死了这么多。”李家泗是懂得攻心之人,他看见朱团长腰间挂着高音喇叭过来来。李家泗接过喇叭喊:“兄弟们,我们打退了一次敌人进攻,证明大家的爱国之心。休整战壕,准备迎接敌人的再次进攻。”
负责一二四防线的督战官是位少将旅长,他带队过来,向李家泗敬礼说:“韩司令,我的一个旅打了一天一夜,旅打成了团,一个大队的日军都没有歼灭。你改变战术,相同的兵力,二个大队的日军全躺在这里,下面怎么打。”李家泗说:“所有带长的集体开会。”
近百名各级军官云集一位身穿士兵服的李家泗身边。李家泗说:“一二四防线是日军主攻方向。守不住意味着南路国军主力将陷入十几万日军的包围中,不出五日,被包围的国军将牺牲在上海战区。守住防线让主力跳出包围圈。用我们的牺牲,来抵抗南路五万日军的合围。我们的牺牲将永垂青史。”朱团长说:“愿意跟随将军血战到底。”众多军官齐声喊:“血战到底。”
清点战场,活着的将士有三千六百八十三人,轻重伤员一千三百二十六人。国军尸体有一千八百六十七具。日军尸体有一千一百九十三具。
李家泗的新战术是,敌我双方尸体搬到后方,愿意血战到底的轻重伤员,可以选择坚守机枪阵地。进行不了白刃战的一律去医院。重伤员被抬下阵地。轻伤员留在了最后一道防线,轻重机枪阵地。作战要求是,放日军进入阵地,阵地上的隐蔽要地都埋上地雷。工兵埋雷地点要让白刃战官兵别误踩地雷。每个机枪阵地都配一二位神枪手,专打敌军指挥官。日军占领机枪阵地就是白刃战开始。
李家泗提醒,日军的战术水平是典型的教条主义,先是炮兵轰,再是坦克,装甲车和步兵冲。阵地上人多了,那就是敌人强大的炮火下的炮灰。白刃战拼刺刀,三打一。国军人数上占优。不断消耗日军的有生力量。
军官们听到分析,认为战术指导可行。国军装备和日军装备不在一个档次。一二四防线地形适合于短兵相接的白刃战。杀敌一百,自伤二百是值得的。如此伤亡比例,那是中日战争史上的奇迹。
工兵埋雷,修复机枪阵地。轻重伤员首先抬出阵地,接着是敌我双方尸体。在各级指挥的指挥下,阵地又准备腾空。
谭文雅站在陈师傅身边,陈师傅被军医包扎伤口。替身浑身是血,已经阵亡,刺刀捅刺,弹眼。唯一保持完好的是苍白的脸。李家泗寻找照相机,看见李武的裤子是湿的,正在发抖的摄像。李家泗一挥手,李武过来,李家泗说:“照相。”李武说:“照了十几张了,黄志强牺牲了,一弹打爆头。”
替身的尸体被抬进担架,大家一起后撤。除了李家泗,谭文雅,背枪之外,所有官兵都在抬尸体。抬日军尸体时,有官兵还补上一刺刀。穿过机枪阵地,山坡往下走。老远就看见六十七师师长。身边的将士都是一把红缨枪。三四千军队过来帮忙。
俞鸿飞说:“兄弟,情敌之战结束了,南京的赌局也结束了。侍从室九死十一伤,没有一位神枪手完整回南京。”李家泗看着忙碌的新投入部队,说:“准备充足!”俞鸿飞说:“整个集团军的刀枪棍棒都让我收集,用步枪换的。”李家泗说:“三八大盖比中正式长一点,一寸短一寸险。”
李家泗看着有利地形说;前面这个小山丘,立即派工兵抢修一道重机枪阵地,营级阵地就行。要能够挡住炮轰。在阵地前摆满日军尸体,留守部队用日军的武器打日本鬼子。俞鸿飞说:“不愧为战略战术家,日军占领一二四防线,这里的日军尸体挡住了日军的装甲坦克,机枪阵地专杀坦克后面的步兵。这一战,战损,日军肯定比我军伤亡惨重。”俞鸿飞开始按李家泗的命令,指挥各级军官。
这时,整个阵地后方,那是数万军队在行军。这是集团军主力经过一二四防线。
一起走进新设前线指挥部,杨婕躺在行军床上,看望的都是将军。张总司令说:“兄弟,你真舍得,姨太太是在家享福的,你把她拉上战场。”杨婕说:“是我自愿争取上前线。”李家泗说:“请各位回避,我和张总司令有国家机密相谈。”指挥部里,立即只剩二位集团军正副司令。谭文雅从外面车内拿出一套便衣进来。
李家泗当众脱得只剩一条红内裤,红内裤上绣着一个福字。经历两场血战,身材毫发无损,让两位正副司令惊讶。张总司令说:“那位身穿中将装的小兵是你的替身,韩少武必须死。”李家泗说:“一二四防线布置妥当,我返回上海租界。韩少武的死讯由两位总司令带口信给杨副院长,上海是我的发迹地。为了两亿美元捐款,我的压力很大。带口信,给何应钦总长,我在上海会秘密指挥一场抢劫日本银行的战斗,他心里有数,不要去追查参战部队。理由是为工业撤迁赢得时间。工业设备那是几亿美元,靠牺牲赢得时间。”
副司令说:“我集团军抢了无数次日本银行,没得手过。”李家泗说:“我上午存五六千万美元到日本银行,我的人中午就动手抢银行。”张总司令说:“左手抢右手,不等于白干。”杨婕说:“根据国际银行规定,客户资金存入国际银行,银行发生不可抗力的事件。国际银行都要承诺赔偿客户本金和利息。”两位正副司令异口同声说:“五千万美元,一亿大洋,四五十吨黄金。”
李家泗说:“动手的部队大概五六千人,得手后,大量现金留在租界,少量现金由抢劫银行的部队,由日侨区杀到华界,杀出上海,吸引十几万日军的追杀。任务是保护少量现金的运钞车逃出追杀,让日军根本不知道,现金还留在租界。”张总司令说:“早说呀,让我集团军也分一份。”李家泗说:“已经有两个集团军参战了,我提供美元现金,动手的是他们的人,抢劫所得,双方清点后,存入各国银行。参战方的家人在美国领取汇款。我和合作方是五五分账。”
张总司令说:“五千万大洋,二个集团军全搭上都值得。是罗,刘两个集团军,撤退令以下,三个集团军总部都迁往南京,只有他们两个把集团军总部设在苏州,美名掩护主力撤退。韩司令,你财大气粗,你吃肉,我们喝汤。”李家泗说:“我从我的五成里面,拿出五百万美元给你部。一二四防线上缴获日军的装备,多余的送到盐城去。第二,你部留守在上海的隐蔽武装一起行动。第三,抢劫部队逃窜时,你部没有跳出包围圈的部队,相应的侧击,减轻逃跑部队压力。日军发现运钞车是空的,日军的侦查又返回租界。”副司令说:“此计划只有核心层才知道,参战部队大多数不知道为何而战。运钞车安全抵达苏州,才宣布任务完成。”
五百万美元折算为一千万大洋,让两位正副司令,喜上眉梢,只后悔没成为主力,成了助攻。免费的签证,免费的冒名顶替,加上赴美后新增移民名单。冒名顶替数量不多,有男女性别,年龄区别。本不好分配。新增移民名单,就解决了问题。
一二四防线的战术指挥全按李家泗的思路作战。六十七师的一个团,朱团长一个团。原阵地上的一个残旅撤退。杨参谋长作为总指挥官,随时可以调动撤退中的军队在一二四防线增援。杨参谋长作殿后部队总指挥。完成任务后去盐城疗伤。薛琪被李家泗提拔为上校督战官。
一切商量妥当,张总司令看着眼前的帅哥,上了战场是无敌英雄,穿上西装就是富家公子,满嘴生意经。刘师傅拿来了徒弟的遗照和合影。副司令看着合影说:“替身的抚恤金多少。”刘师傅说:“租界的一栋洋楼。家人可以靠出租房子,养家一辈子。”副司令说:“租界的房子贵。”
李家泗这里是合作愉快,南京这里却炸开了锅。
赌局结束,韩少武,谷正伦,国防部的女兵成了最大的赢家。最大的输家是孔祥熙。他的投注全存在黑手银行。赔率最低的那注,韩少武活,黄志强牺牲,投中的那是有几千人。侍从室的官兵是输大钱赢小钱,暗注是谷正伦拿出自己赢的,弥补侍从室的大亏。排队领钱的场面那是女性众多。
这支大队伍兑现,接着就是孔祥熙的赌注瓜分。孔祥熙见大家的眼睛都盯着他。这次参与的人多,国内信誉为大,孔祥熙计算出赢家的赔率,他借口打电话给黑手银行放款,实则去找决策层面谈。
决策层正在会议室为伍泗帅牺牲高兴,日本的广播听了一遍又一遍,连逃跑归队的日特五位名字都熟悉。又为一二四防线的战斗胜利高兴。一个白刃战就干掉一千一百多日军,还拍了影带。孔祥熙输掉的赌资吓了大家一跳,知道主要是为了世界黄金银行股票而下重注。
孔祥熙分析赌局盘面,赌黄志强牺牲的人多,也才二百多万总投注。谷正伦的投注是以十五万股票作注,现在股票价值上涨十几倍,原来是面值收购,现在是溢价收购。谷正伦上缴股票,赌局上他还多出二百万法币盈利。谷家上缴股票,财政部等于是接高价收购外汇。
孔祥熙认为,最大的赢家韩少武,能够执行情敌之战,冒着生命危险,真刀真枪与日军作战,还让一位参战夫人负重伤。是不要命的军人,看重荣耀。承诺捐款二亿美元,在工业撤迁办手中的工业设备,按机器折旧远超四亿美元。韩少武是重义轻利的英雄人物。提议把韩少武的赌注抹掉,给一定荣耀,孔家参与的赌资就只亏三四百万,由孔家出。
何应钦说:孔部长的算盘精,韩少武是讲荣耀之人,喜欢互利互惠,荣耀比黄金更重要,几亿美元都捐了,几千万赌注不算钱。谷正伦的赌资赢钱,扣除上缴国库的股票市值,来抵扣你的输钱,他不亏,绝对服从中央命令。孔祥熙说:孔家的资本上缴了国库,谷家没有任何经济上损失。
有位高官说:“金手指银行提供场子,侍从室集资赌博,那也是军人荣耀之战,你赔多少给多少。大家给韩少武至高无上的荣耀,青天白日勋章。谷正伦太有钱了,先扣除上缴国库的股票市值。他赢的赌资,拿出来做庄。韩少武现在面临人生中转折点。来中央述职,去徐州稳定地盘,和回上海隐蔽。”
孔祥熙说:“三大方向,回南京首先见谁,何总长,杨副院长,委员长。又是三个盘口。”有位高官说:“我再发份电令,要他直接回南京述职,把输了的钱赢回来一点。”孔祥熙说:“这样最好。”
孔祥熙高兴的返回侍从室。
钱大钧得到决策层会议转达的口谕,心情高兴,设赌局的目的在此,让孔家输钱。黑手银行,侍从室已经算出赌博的输赢。孔祥熙除了在黑手银行扣除上缴财政部的股票转让市场价,他还要拿出二百六十七万块赌资。
表面上,侍从室官兵都输了钱,谷正伦早拿出私房钱,加倍返给侍从室兄弟。赌局清零,谷正伦名下获得一百五十万。谷正伦再次做庄投注,正好每注五十万,三大方向,肯定输掉两注,实得五十万。
孔祥熙兑现输钱,整个侍从室投注点,高兴的人最多,特别是拿到火锅奖的女性们,白得一笔生活费。
新赌局只有一百五十万赌金,与上一轮的数千万赌资相比小多了,由三大方向演变成了六十四种可能性。孔祥熙这次是随意,刚躲过一劫,下注的赌资是十万法币。回南京述职,韩少武回南京面见人物,四位重量级人物,排名第一的是美国驻华大使,第二位是委员长,接着是杨副院长和何应钦。
新赌局排出新盘口,孔祥熙看到侍从室军官排出面见名单赔率,连他都认为韩少武回南京第一位见的人是詹森大使,庆幸只投十万块钱。
侍从室的赌局重新开张,领钱的,交钱的,下注的,热热闹闹。赌注集中在回徐州,回南京两个方向。投注回上海的少,回上海第一注是何应钦的副官投的,投注金额为一千块法币。杨副院长听闻新赌局,都派人投了二万大洋,回南京第一位是见他这位岳父,这是面子问题,输赢不重要。
钱大钧负责的侍从室官兵是第一轮赌局的最大的赢家,暗盘那是投多少,谷正伦是翻倍给多少。钱大钧的实际赌博收入排第一。第二轮赌局开始,钱大钧就交待部下减少投注额。第二轮是最难判断。
谷正伦夫人在南京,在黑手银行领取了五十万块钱支票,谷夫人心有不甘,为了保住股票不上缴,几千万的赌资被抹去了一大半,连零头都没有。
谷正伦的电报是接受新赌局的投注,谷正伦派遣亲信和财政部驻租界专员对接,十五万股世界黄金银行股票按市场价出售给了财政部。
钱大钧中午请客吃饭,没有外人时,这才把整个赌局过程告诉了谷夫人。谷夫人焕然大悟说:“亲家为了我家,那是冒着生命危险,执行情敌之战,老大讲义气。”新赌局估计只能保住一注本金,所以可以提前支取。谷夫人释怀,为了支持赌局,私房钱拿出远大于五十万。
下午,侍从室的赌场的人流进进出出。回上海的投注增长缓慢,不足五万。回南京的投注最大,回徐州的次之。回南京见面第一人是谁,赌资看好驻华大使馆詹森,先见詹森再见委员长是大多数人想法。
新赌局和嘉奖令传到临时指挥部,李家泗决定杨婕立即返回上海租界继续治疗,由李武负责押送先走。张总司令说他负责派一个加强连护送,广东的家属需要人护送上船才安心。
粤桂杂牌集团军临时开了个会议。
军医护士一起把杨婕抬出临时指挥部,安顿在防弹车车里,布置好打吊针的姿势。杨婕只能躺在车底板上。军医,护士可以盘座在车后座。
临时指挥部外将军众多,会议开始。
指挥部外,除了警卫外,附近躺着的都是神枪手存活者和伤员。侍从室上校,刘师傅,谭文雅,李武正在统计战功。阵亡,受伤,奖金好算,击毙敌人靠自报。牺牲的那就靠战友提供。
李家泗是爽快之人,要谭文雅按自报战功,战友推断,分配战功奖金。谭文雅的防弹车车内有个大皮箱,装有黄金,大洋,法币。由谭文雅和侍从室上校负责分发。
李家泗面对熟悉面孔说:“我和黄志强之间的情敌之战,已经结束,奖金分配后。就可以各回各部队。愿意跟我干的,伤员不是去租界就是去盐城养伤。活蹦乱跳的,愿意休息的护送伤员回租界。愿意再战的跟着我。”
罗总司令部,刘总司令部,伤员选择去上海租界。没受伤的愿意保护韩少武,这批狙击手六人。其他三个集团军伤员选择去盐城,由没受伤的护送。每个集团军派遣人员,只剩一二位轻伤员,连续三场血战,损失惨重。军统一处,二处,宪兵,接到上级命令去苏州待命。侍从室活着的都是伤员,他们回南京治疗。粤桂集团军残活的神枪手选择护送伤员返回上海租界,这是开完会的杨参谋长说的。
杨参谋长来谈残营的抚恤费,他要了一个整数交给了集团军后勤部,统一发放。
杨参谋长应得的杀敌奖金不多,他交给了杨婕,托她交给他儿子,来上海办签证的有家人,钱不多,出国那是花钱如流水。国民党部队可以贪污空饷,虚报阵亡名单,但不会贪污阵亡烈士的抚恤金,活着的英雄都看着了。
张总司令拿出一份名单,交给了杨婕,他决定派遣警卫连和一位军长护送杨婕去租界。李家泗交待杨婕在城中遇到柳思敏,防弹车给她处理,换辆新车回家。
龙军长是返回上海送行的代表,他问上海沦陷,有办法让他离开上海吗?李家泗说:“有,乘船去盐城,杨副院长的千金,杨静仪也是秘密乘船离开租界。”龙军长感觉安排可以。
十支来自不同武装部队的神枪手,各回各单位。六位没受伤的狙击手留下估计是得到命令,保护韩少武,他们的杀敌奖金都交给伤员战友带回上海租界。
龙军长点了自己军部的警卫连,分乘六辆卡车,加上伤员。刘师傅在徒弟尸体面前,磕了一个头,就坐上了伤员的卡车。龙军长坐上防弹车,只说好车,外面打成了斑点,里面依旧豪华。李武坐在刘师傅身边,他交出了录像带,录像带是军事委员会电令要的。
返回上海的车队离开,李家泗身边只剩谭文雅,薛琪。
这时,日军的炮火开始猛烈轰炸。再看准备工作,都三人一队,红缨枪,日军缴获步枪,中正式步枪,数十种冷兵器。数千人都在吃最后一口干粮,准备为国牺牲。炮击只是短暂,机枪阵地开始射击,数千人高喊着杀,由慢到快冲入阵地。
临时指挥部的将军们都用望远镜观察战况。第一队冲锋,冲进阵地。第二队刚开始准备冲锋,封锁炮击开始。数千人冲进阵地,弑杀声一片。很快就战斗结束,返回时,看见官兵们在抬伤员,拖尸体。一位通讯兵飞快的跑过来报告:“司令,一个整编大队的日军没了。”
张总司令说:“战损比例多少?”通讯兵说:“估计二比一。”副司令说:“二比一的战损,要是这种打法,本集团完全可以消灭南路二个师团的五万日军。”李家泗说:“这种打法,能打一天,把南路日本指挥官的包围计划打乱。一二四防线不可复制。”在场的将军都身经百战的将军,日军的优势是装备,拼刺刀是急于打开防线,换条进攻方向,就改变战局。
抬下阵地的尸体,敌我双方差不多,伤员多了一半。军医护士全力抢救。
粤桂集团军的将官们都认可这种打法,一二四防线固若金汤。防线交给了杨参谋长,韩少武作战术指导,他在等柳思敏返回租界的消息,
握手告别,副司令拿着替身的合影照去南京,张总司令赶往苏州,各部军长,师长,随主力部队撤退。
日军的尸体和装备让参战部队兴奋,好战激情澎湃。粤桂集团的撤退部队一支接一支。李家泗看看时间,九点多钟,心想柳思敏应该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