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李掌柜啊,王府众人的衣服每年都是在她店里定制,这幅画里的场景,就是她给我描述的。”
沈临风看着画卷上的场景。
这是大家一起吃饭时的场景,忠义王和王妃,世子还有世子妃围坐在餐桌旁。
大家一起看着沈临风在逗王妃怀里的小世子。
沈临风蹲在王妃的身前捏着小世子的脸,小世子也不甘示弱的揪着沈临风的一缕头发 。
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
逗的桌前的人都在哈哈笑。
画中每个人的表情都很生动。
忠义王笑的豪放,胡须都翘起了。王妃笑的慈祥,她侧头看着玩闹得小儿子和大孙子,眼里满是宠溺。
世子妃笑的前俯后仰,画中的她也已经显怀了。
她笑的时候一只手捂着肚子。
世子嘴角带笑,他侧头看着世子妃的肚子,眼底柔情无限。
他的一只手在世子妃腰后垫着,可能是为了让她坐的舒服一些。
沈卿的彩铅画超写实,再加上裁缝提供的是沈家人具体的身量数据,所以画上的人物栩栩如生。
沈卿为了还原当时的场景还和裁缝确认了大家当时穿的衣服颜色和款式,以及衣服上的绣花,尽可能的做到了尽善尽美。
沈临风小心翼翼的把画卷起来,抱在怀里。
“有心了,画的很像。和当时的场景十分吻合。怎么想起画这个了?”
“就中秋节那天晚上,二哥在看全家福的时候。我就想给你也画一幅。”
沈临风当时眼里闪过羡慕的眼神,被沈卿捕捉到了。
她就是在那个时候决定给沈临风画一幅全家福。
沈卿虽然会彩铅绘画。
但是她没有见过沈临风的家人,所以无从下手。
如果只是听别人描述,沈卿当时的技术是画不出来的。
所以007最后的一点能量就是用在了这方面。给沈卿换到了模拟侧写师教程。
就因为这样007没有能量再给沈卿治疗腿伤。
沈卿的腿伤恢复的慢,反复发烧是她的体质原因。
沈卿的体质不好,伤口恢复起来比较慢。
因为她前期的作死,导致伤口发炎。
这也是她反复发烧的原因。
当时007已经沉睡了也不能帮她。
‘你千万不要作死。不要说不该说的话。只要你不会受到反噬。我也不会因为系统崩溃变成一堆乱码。你好好做任务,我续一点能量就能醒来。’
007交代完毕就沉睡过去了。
后来就是沈卿就一边养伤一边学习00给的教程。
等腿伤好了她就出去找人做实验,一直在练习。
她先是拜托陶吉吉去找去找见过沈家人面容的人。
陶吉吉找到了给忠义王府送菜的妇人宋婶子。
但送菜的宋婶子,怎么会近距离看到主人家的相貌呢,她都是和王府管家交接送菜事宜。
能看到王爷王妃他们长什么样子。
那都得是隔着老远偷看。
没办法沈卿找到了顾麒云帮忙。
顾麒云的能量还是很大的,他找到了给王府各主子做衣服的裁缝店掌柜李曼娘。
王府贵人们的衣服。
李曼娘也不敢怠慢。都是她自己亲手做的。
画中的场景,就是去年王府定制过冬的衣服。李曼娘上门去量尺寸时看到的。
管家带她进大厅以后,她看到了这其乐融融的一幕。
因为这一幕过于温馨,所以她印象深刻。
幸而她做衣服经常画图。所以她能准确的形容出模仿个人的体型,五官特征等等。
所以沈卿画出来的人物才特别的像。
“你后面的这一个月多都在做这件事吗?”
沈临风这才明白,沈卿这一个月多神神秘秘的。
瞒着他到底在做什么?
“对啊,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才一直瞒着你呀。”
“谢谢。”
沈临风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咱们之间不用说谢谢。”
沈卿摆摆手,不让沈临风说谢谢。
“走吧,二哥都把灵位摆好了。
咱们去祭拜爹娘,大哥大嫂他们。
咱们才不要听狗皇帝说的什么带罪之人不可祭拜。
咱们的爹娘,咱们想祭拜就祭拜。我下午都把祭拜要买的纸钱,香烛之类的买好了。”
沈卿说着拉着沈临风就往外走。
到了外面院子的时候,顾麒云已经在桌子上摆好了沈家人的灵位。
五个灵位依次摆在了桌子上。
方向正对着兴庆府府。
沈临风点燃蜡烛放在了桌子的两边。
顾麒云和沈卿在沈临风的两侧。三人一起跪在灵位前。
沈临风取了三支供台里的线香,在烛火上燎了燎,点燃后插在灵位前的香炉里。
三人对着其中两个灵位跪拜了六次。
跪拜完烧了纸钱,就算是结束了。
“卿儿,我们收拾这里,你快回屋吧。别又被冻坏了身子。”
九月底的夜里很冷了,沈临风担心沈卿吸收了寒气又病倒了。
“好。”
沈卿痛快的跑回屋了。
她养病在床上躺了二十天,已经躺的够够了。
沈卿进屋子以后就看见徐斯年在饭桌前喝茶。
见她进来了,徐斯年给她倒了一杯。
“来吧,过来喝杯茶驱寒。”
沈卿接过茶杯做了下来,她知道徐斯年这不是单纯的请她喝茶,这是有话要说。
然而徐斯年给了倒了一杯茶以后就没下一步了。
沈卿就安静的品着茶,看来不是有话单独和她说,是要开大会。
全家都参加。
大概等了两刻钟的时间,沈临风和顾麒云也掀帘进来了。
“快来坐,喝杯茶暖暖身子,先生有话说。”
沈卿提起徐斯年身前的茶壶,给两人两倒了一杯茶。
两人坐定以后,三个脑袋就齐齐望向徐斯年。
“看我干什么,你自己说啊。”
徐斯年放下茶杯看着沈卿。
“我说什么啊?”
“说你怎么善后的,那个送菜的妇人和裁缝你是怎么打发她们的?”
“这个啊。”
沈卿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我给了卖菜的老妇人五十两银子。”
“怎么这次变小气了,你不是在青楼一出手就是百万两银票,买匹马都花上千两吗?”
徐斯年斜眼看沈卿,一副看败家子的眼神。
“嘿嘿,以前不知道民生之艰嘛,先生给哥哥讲的‘人性复杂’那节课,我听进去了。所以我这次做事是有章法的?”
沈卿先拍了徐斯年一个小马屁。
“你有什么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