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修和张觉夏笑着把官差迎进铺子。
官差把手中的礼物交给他们,又让人抬进牌匾,“我们夫人说了,祝两位生意兴隆。”
李喜看到知县夫人的牌匾心里也是大吃一惊,可面上还是不慌不忙地安排着一切,他着李乐拿到红包,掂了掂分量后,才交到叶北修手中。
叶北修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拱手一礼,“官爷们远道而来,就为了我家的私事,叶某感激不尽。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官差接过红包,满意地点了点头。
“在下已安排了酒楼,可否请几个官爷赏脸,吃了饭再回。”
“不了,夫人特意交待,不能麻烦你们。我们这就回了,叶东家,生意兴隆。再会!”
叶北修和张觉夏看着官差走远后,才进了铺子。
外面的刘宏,被官差们的操作吓傻了眼,嘴里喃喃自语,“他们到底是谁?怎么还和知县大人扯上了关系?
知县夫人亲自派人送来牌匾,这脸面在镇上也是独一份了。
叶北修、张觉夏......,张觉夏,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刘宏很快反应过来,挥手就是一巴掌,眼睛猩红地瞪着方兰,“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就瞒着老子我一个人,当傻子来耍。”
方兰捂着脸,“老爷,我也是现在才知道的呀!”
刘宏的气无处可撒,朝着方兰的胸口就是一脚,“你办的好事。”
方兰痛苦地跪倒在地,“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我这就去她的铺子里找茬好不好?”
“还去个屁,你还嫌老子的大牢没坐够。
张觉夏,行,你够狠!
你明知咱们之间这微妙的关系,老子相中的铺子你敢接,老子家的地你敢买。
这事儿,我和你没完。”
刘宏骂骂咧咧地在前面走着,方兰在后面艰难地跟着。
街上看到他们夫妻俩的人,都指指点点。
“这就是刘家的两个当家人,听说他们家两个儿子都在闹和离。”
“我的娘家和他家大儿媳的娘家同一个地方,我听说啊,他家两个儿子愿意净身出户,也不愿意和离。”
“这刘家想当年在咱们镇子上,也是响当当的人家,怎么现如今成了这个样子!”
“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是缺德事做多了。”
叶北修和张觉夏见临近晌午,应该不会再来贺喜的人了,就准备带着大家去满福酒楼吃席。
“请问是张觉夏和叶北修新开的铺子吗?”
张觉夏和叶北修愣住了,可还是很快跑了出去。
马车上的人已跳下马车,很是客气地问道,“两位可是来自叶家村?”
“是的。”
“那就对了,我是来自清风城沈家,我们老夫人得知两位新开了铺子,特意遣在下来给两位贺喜。”
张觉夏先反应了过来,“老夫人身子可好?”
“好,劳烦您惦记。”
叶北修也明白过来,这位老夫人是谁了,“您大老远的来了,进去喝口茶,歇歇脚,我们也备下了酒席,吃了饭再回清风城吧!”
这人放下礼物,“不了,东西送到,在下就要回去复命。老夫人特意叮嘱,不能麻烦两位。在下不敢违老夫人的命,告辞,咱们有缘再见。”
叶北修和张觉夏感激的话,还没说出来,人就没影了。
远处李宜东也跳下马车,小跑着赶了过来,“两位对不住,被一个病号给耽误了,差点误了事。我代表我和我师兄,向两位道喜。”
说罢李宜东就送上礼物,“这礼物必须得收下,不然师兄可饶不了我。”
叶北修让着李宜东进铺子喝茶,李宜东摇了摇头,“我那里实在是走不开,咱们改日再聚。”
张觉夏看着沈老夫人送来的礼物,很是惊讶。
当初她可只是告诉沈老夫人住在哪里,并没有说要开铺子的事。
王大娘见到刻着沈家家主的牌匾,心里一惊,神色比起从前越发地恭敬。
她仿佛明白当初她从沈家出来时,为何这么顺利了。
她往张觉夏那边看了一眼,这位小娘子不显山不露水的,铺子开业不但知县夫人送来贺礼,就连清风城沈家也送来贺礼。
王大娘不由地庆幸她刚来时,没有任何轻视张觉夏的表现。
小翠这会子也老实了,她心虚地往王大娘那里看了看。
王大娘用眼神告诉她,要稳住,该干嘛干嘛。
张觉夏让丁满和李乐把牌匾挂好,等了一柱香的时间,就和叶北修商量,“我估摸着这会子应该没有人再来了,咱们去吃饭吧!”
铺子里丁满主动留下,李喜让李乐也留了下来。
万掌柜早就把酒席备好,就等着人来吃呢!
他见到叶北修和张觉夏进门,先是说了几句恭喜的话,就让伙计带着大家入席吃饭。
听过饭,大家散去后,张觉夏就和李喜清点了一下礼金,录册之人是李乐。
张觉夏翻看着册子,夸赞李乐字写的好。
“承蒙东家夸奖,这孩子一点都不随我,平日里不喜与人打交道,无奈之下,才让他学了记账。”
“说来说去,还是我沾光了,不但有了掌柜,就连账房都有了。”
李喜听到这话后大喜,叫来李乐,“快谢谢东家。”
李乐听话地朝着张觉夏鞠了一躬。
张觉夏连忙让人起身,“是得有个账房先生了,你先帮我把这里的账务理清,过上几日再随我回村子里,把手工作坊的账也帮我理起来。
好好干就成,以后有你忙的。”
“谢谢东家。”
丁满在一旁干巴巴地看着,这父子俩刚来不到两天的功夫,一个干上了掌柜,一个干上了账房,到头来,他还是伙计。
张觉夏看出他的焦虑,“李掌柜,丁满这孩子挺机灵的,我拿他当自己的弟弟待,平日里您多多带带他。带好了,是个掌柜的苗子。”
李喜恭敬地应了。
张觉夏又去了宅子,看了看王大娘如何带学徒。
王大娘的本事,那日无意中见识到了,她也就把带学徒的事全权教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