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叶就这么在大街上瞪着一个外男看,春草都觉得不好意思,她连忙在后面推了张秋叶一把,“八姨太?”
张秋叶回了神,“咱们走吧!”
张觉夏和叶北修并没有看到张秋叶,他们两人从后门进了自家铺子的后院。
叶北修和张觉夏商量,“咱们回叶家村吧?我想再在村子里待上两天,就回县城,准备乡试。
我听宋师父说,依着朝廷这个劲头,今年秋天有可能会举行乡试。”
“这也太急了吧?”
“所以, 才要好好准备。”
“我去前面问问李掌柜,要是没什么事,一会儿咱们去李府给李夫人道个谢,就回家。”
“成,我等你。”
张觉夏去了前面铺子,和李喜特意交待了几句,李喜表示他知道怎么做,让张觉夏放心。
有了李喜这句话,张觉夏自然放心。
她回到后院,叫上叶北修就去了李府。
她给钱玉林的礼物,一直就没有断过。
有什么好东西,她都从县城直接叫人捎到李府给钱玉林。
所以,这次她也没准备什么很好的礼物,只是从点心铺子买了几斤上好的点心,毕竟是去道谢,不能空着手去。
她和叶北修到了李府大门,门房小厮就殷勤地迎了上去,“咱们的秀才郎和秀才娘子来了,夫人可是特意吩咐过,您两位先在门房稍等片刻,我这就进去禀报。”
小厮把张觉夏和叶北修安排进门房,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张秋叶正准备从侧门进府时,就看到张觉夏和叶北修被迎进了门房,她压根都没过多考虑,就提着衣裙跑了过来。
春草很是无奈地在后面提醒她,“八姨太,您的身份不能走正门。”
奈何此时的张秋叶根本没有听进她的话,她一口气跑到门房外,用手巾轻轻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调稳气息后,她推门而入。
“姐姐?姐夫?还真是你们?”
张觉夏被这娇羞的声音吓了一跳,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叶北修的定力倒是十足,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张觉夏见来人是张秋叶时,“张秋叶你是不是疯了?干嘛这么瘆人,别把你后院哄人这套,搬到这里,我告诉你不管用。”
张秋叶的眼睛始终盯着叶北修看,压根没有理会张觉夏。
张觉夏看出她的意图,直接挡在了张秋叶面前。
张秋叶不甘心地翘起脚看向叶北修,很是委屈地说道,“姐姐,我听闻姐夫中了武秀才,特意来给你们贺喜,你怎能这么待我?
姐夫,你也不管管姐姐,就任由她这么欺负我。
叶北修的脸更黑了,他呵斥道:“张姨娘,就记住你的身份!我与你并无亲缘关系,如此称呼,怕是不妥!”
张秋叶被叶北修吓到了,她没想到叶北修这么不给她面子。
小厮跑得气喘吁吁赶了过来,“两位久等了,夫人让您们赶紧进去,她等着您们呢!”
说完这话,他看到了张秋叶,“八姨太,你怎么在这?你这身份怕是不合适在这吧?”
这里毕竟是李府的门房,不看憎面看佛面,张觉夏也不愿再和张秋叶发生口角,拉着叶北修进了院子。
张秋叶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失落感,要是当初她不抢张觉夏的亲事,她是不是就有机会嫁给叶北修。
那么眼前这个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秀才郎,是不是就是她的人了。
她是不是就成了众人羡慕的秀才娘子了。
不等她反应过来,耳边就听到一个让她熟悉的声音,“老八,你怎么在这?”
李锦义腆着圆滚滚的肚子,摇摇晃晃地往她跟前靠了靠,拉着她就往里走去。
他嘴里散发出的酒味,让张秋叶顿觉恶心,眼神不由地往内院飘去。
张觉夏和叶北修轻车熟路地走进了李家的会客厅,正如小厮所说,钱玉林就在大厅里等着他们。
她见张觉夏和叶北修携手进了会客厅,不由感叹,“还是年轻好啊,真真是让人羡慕。”
张觉夏和叶北修恭敬地给她行了礼,钱玉林连忙起身把他们扶起,“快坐吧,现如今北修可是秀才身份了,可不敢行这么大的礼了。”
叶北修说了几句谦虚的客套话,同时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钱玉林很是满意,“不错,只有你这样的儿郎,才算是配得上我们觉夏。”
“我还要继续努力,她适合更好的。”
张觉夏的脸都跟着红了,叶北修很是云淡风轻地喝着茶,和钱玉林说着考场上的一些事。
钱玉林和他闲谈了几句,就让他去了外面客房继续喝茶。
等叶北修走了后,钱玉林告诉张觉夏,“本想着,让你家相公见一见我家老爷的,后来我一想,还是算了吧!就他那德行,别好的没学会,净学坏得了。”
张觉夏委婉一笑,“大家都知道,金水镇的李家是夫人您当家,所以,我们只认得夫人就成了。”
“就你会说话!”
张觉夏和钱玉林说了好长时间的闲话,一直到张觉夏不得不离开时,才恋恋不舍地和钱玉林道了别。
“到了县城平日里我和书信联系,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都会毫无隐瞒地告知于你。”
“多谢婶娘,您就放心吧,我会经常叨扰您的。”
张觉夏和叶北修离开李府,直接就回了叶家村。
马车刚到了村口,就被叶北山拦住了。
叶北修吓得赶紧跳下马车,“大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叶北山看到叶北修,如同看到了救星,“北修,你快去瞧瞧吧!三叔和三婶打起来了!”
“怎么回事?”
“具体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他们两人吵架就吵架吧,还惹得爷奶不安生。
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准备去镇子上去找你了。”
“大哥,什么时候的事?”
“我听村子里的人说,今儿早上他们是从自己家吵的,后来就来了爷奶家,继续吵。
说实话,他们要是一直在自已家吵,我何至于这么着急,我主要是怕他们把爷奶气出个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