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在一旁听着的张觉夏也吓到了。
她真的没有想到,沈老夫人这么给力,给自己的好姐妹说了这么一门好的亲事。
当然,前提是沈陵川这人的人品没有问题。
她站起身推了李映月一把,李映月这才恢复如常。
张觉夏一直把李映月当成自己的亲妹子对待,这个时候,她说出了她的顾虑,“老夫人,沈陵川的人品如何,还有他的身子怎么样?”
沈老夫人笑了,“你想的倒是周全,我老婆子这不是还没说到吗?
这孩子人品我可以担保,孝顺,上进,且不是那种迂腐之人。
至于身体吗?
偶尔有个头疼脑热,至于别的病,我倒是没有听说过。
如果你们信不过,咱们可以找个郎中给他号个脉,这都无可厚非。”
李映月听完沈老夫人的话,终于鼓起勇气问道,“老夫人,既然这人这么好,我怕是?”
沈老夫人摆了摆手,“他沈陵川得已沈氏一族的照顾,才有了读书的机会。
而你,我刚才也说过了,你能干能闯的性子我很是欣赏。
至于出身,你无须顾及,说起来你的亲叔父不也是在朝为官。
你这身份配沈陵川我觉得是绰绰有余,甚至于我倒是觉得他高攀了你。”
梨花进来在沈老夫人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话,沈老夫人点了点头,她笑着看向李映月,“我把沈陵川叫了来,你们说个话。
你放心,这事儿成与不成,我们沈府的人都不会透露出去半句。
映月丫头,你不要有负担,要是没有看上沈陵川,你就要实话实说。
到时老婆子再帮你寻个更好的夫婿。”
张觉夏岂能错过热闹,她也尾随在沈老夫人身后,一起去了花园。
见到沈陵川本人后,他很是惊讶,倒是李映月淡定地和他打招呼。
沈老夫人简单地做了介绍,又让两个年轻人说了几句话,沈陵川很有分寸地告退了。
只是他出去的时候,用余光再次偷偷打量了李映月一眼。
李映月和他的目光相对,害羞地低下了头。
张觉夏暗喜,感觉这两人绝对有戏。
沈老夫人留了饭,下午的时候张觉夏和李映月又陪着她听了戏。
等到听完一出戏,梨花又跑到她身边在她耳边小声地说着什么。
等到梨花走了后,沈老夫人叫停了戏,她笑着看向李映月,“沈陵川过来了,他说他很是满意你,就是不知你什么想法?”
李映月听戏的时候,心思根本没有在戏上,早就不知神游到了哪里。
她的脑子里一会儿是那天沈陵川的背影,一会儿又是沈陵川的眼神。
张觉夏见李映月没有回话,以为她有什么顾虑。
毕竟这是李映月的终身大事,张觉夏不能帮她做决定。
但是,张觉夏紧张的手心已经出了汗,她害怕李映月拒绝了这门好亲事,到时会后悔。
“多谢老夫人帮映月寻了一位如意郎君。”
李映月跪在地上,很是认真地给沈老夫人磕了一个头。
沈老夫人连忙扶起,笑着说道,“这是我老婆子第一次给人说媒,倒没想到成了。
好,好,既然你点了头,剩下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你忙完清风城的事,就回顺和县安心待着,等着沈陵川上门提亲吧!
这事儿,我也会给我那二儿子修书一封,毕竟,陵川是我们沈家的人才,他的终身大事,我那二儿子也很关心。”
李映月害羞地低下头,“多谢老夫人。”
张觉夏也替李映月开心,毕竟她的心愿就是按着自己的想法,寻一如意郎君。
沈老夫人也没了听戏的兴致,“咱们今儿就到这里吧!我这第一次说媒,后面应该是还有不少的事,我得搞清楚了。”
张觉夏和李映月识趣地起身告辞,沈老夫人这次没有说让她们陪同的话。
只是叮嘱张觉夏,“映月需要忙自己的终身大事,你得多来和我老婆子说说话。”
李映月这事儿,张觉夏很是感激沈老夫人,她连忙应着,并许诺沈老夫人,“老夫人,我定抽空就来陪您。”
“好!”
张觉夏和李映月从沈府出来后,张觉夏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李映月倒是淡定,她朝着张觉夏不知说了多少个谢谢,“姐姐,要是没有你,沈老夫人也不会给我说这个媒。
说实话,到现在,我还有种做梦的感觉。”
“别做梦了,都是真的。”
张觉夏跳下马车,就看到沈棋在她们住的地方等着呢!
沈棋见到张觉夏和李映月,高兴地就跑了上去,他先是感谢一番,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额头,“李小姐,我家少爷特意让我送来了清风城有名的点心。”
他把点心盒子往李映月手上一放,人就跑了。
跑了两步,又想起什么,回头大声说道,“李姑娘,我家少爷说了,请您务必打开,里面有好东西。”
张觉夏凑上头去,想看看这点心匣子里到底有什么好东西。
谁知李映月害羞归害羞,对这点心匣子护得紧,就是张觉夏也没有机会上身。
张觉夏只得打趣了李映月几句,“我算是知道了,这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
你说说,这事儿,咱们是不是早一天晚一天来清风城都不成,偏偏那天碰到了沈陵川,还帮了他。”
李映月只是点头,应着“嗯。”。
不肯再多说一句话。
张觉夏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就放过了她。
李映月进了自己的房间,迫不及待地打开点心匣子,匣子里躺着一封信。
她连忙拆开读了起来,沈陵川先是感谢李映月那日的帮助。
简短几句话后,后面就是诉说着第一次见到她的感受。
李映月越看脸色越红,心里如是揣着一只小鹿,怦怦怦地跳个不停。
看到后面,她乐得把信捂在胸前,嘴里喃喃自语,“看来也不是个书呆子,知道的事还挺多。”
一封信李映月反复读了多遍,这才小心翼翼,如同收藏珍宝似的,把信放好。
忙完这些,她这才从匣子里取出一些点心,拿着准备送给张觉夏,让她尝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