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然越听眼睛瞪得越大,“觉夏,你这脑袋里都是装的什么啊,怎么那么多的点子啊!”
张觉夏示意她先别说话,让她把话说完,“你要是前期不想投入太多,也可以找人代做,做好了放在铺子里卖。
然后呢?”
张觉夏想到姚掌柜的铺子模式,现在李依然定位正确的话,完全是可以复制的。
“依然,你也可以卖些线什么的,然后,绣品,甚至于成衣,你都可以考虑。”
李依然跃跃欲试,“觉夏,可我这铺子里的掌柜他不懂绣活啊!”
“这些都不是事儿,只要银子到位,你再请个懂绣活的绣娘不就是了。
让我发愁的是,这铺子你得怎么干,才能挣银子。”
李依然认同地点了点头,“觉夏,这话你说得极对。”
张觉夏又在铺子里走了几步,大体比量了几下,“你再把刚才我说的肥皂什么的,摆在门口这个位置,大家进门都能看到。
只要你价格合适,这种常用的东西,绝对好卖。
然后,这边你就卖做好的荷包,打络子的线,还有绣花的丝线,过上一两个月,天要是冷下来,我再找姚掌柜给你要一些手套来卖。
到时,你这边的绣娘要是慢慢多起来,你这里有布,再考虑一下成衣这一块。
我觉得生意保准会好起来。”
“成衣?”
张觉夏点了点头,“我刚才看着这边成了亲的妇人居多,成衣的话,你先从孩子的做起。
几十文一件,用料也不多,也不费事,只要是颜色搭配好,样式好看,应该不愁卖。”
这次就连站在一旁旁听的铺子掌柜都沉不住气了,“东家,这位太太说得真是太好了,咱们就开始开干吧!”
李依然连连点头,“我就喜欢孩子们的衣衫,改日我画些样式过来,咱们一起研究研究。”
“依然,你还会画画?”
李依然“嗯”了一声,“觉夏,你忘了我什么出身了吧,我们虽然不能进私塾,可家里都会请女师傅上门教的。
女红,琴棋书画,总之,就是什么都教。”
张觉夏羡慕地看向李依然,“原来我们依然也是个小才女啊!”
李依然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觉夏,你就别说了,我什么样,你还不知道,这才女的名号我可不敢当。
你再帮我提提意见,要是没有什么改变的话,我可开始干活了。”
张觉夏慎重地又转了一圈,仔细思考一番后,表示自己临时没有什么想法了。
李依然则大手一挥,“那我现在就开干了。”
张觉夏在一旁看着李依然指挥着掌柜,让他先派人把铺子里的绫罗绸缎撤下来,放到马车上,准备送到徐家布庄。
李依然风风火火的样子,倒是像极了她的性格。
张觉夏不由地叹了一口气,这家伙原本答应了要陪她一天的,看来是没戏了。
倒不如自己识趣一些,自行离开吧!
“依然,你忙吧,我和杨嫂子出去逛一逛。”
李依然不好意思地看向张觉夏,“觉夏,等哪天我腾出空来,我多陪你几天,好不好?”
“好,这话你可得记住了,别忘了,还有杨嫂子这个证人呢!”
“肯定忘不了,忘不了。”
出了李依然的铺子,李云提议去集市上再去逛一圈,她看一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食材,可以用来做午饭。
张觉夏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自是一点意见都没有。
她和李云买了一些新鲜的菌子,李云说回家给她熬汤喝。
两个人正准备回去时,张觉夏听着身后有人喊她,“叶小娘子,叶小娘子.......”
张觉夏回头一看,原来是刘大龙。
刘大龙满头大汗地站在张觉夏跟前,“叶小娘子,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随便逛逛,你这是?”
“我呀,在这里卖肥皂呢!今天不是咱们金水镇的大集,我便来到了顺和县。
正好家里的货也不多了,我从你们铺子里进了些货,就从这个集市上卖了一些。”
张觉夏关心地问道,“那生意怎么样啊?”
“还成吧,马马虎虎,叶小娘子也是知道的,我这没有自己的铺子,价钱上就卖不上去。
挣的银子也就是勉强够全家人吃饭的。”
“那也行。”
刘大龙不想过多耽误张觉夏的时间,说了几句话后,他就借口忙,小跑着赶往另外一条街了。
张觉夏直到刘大龙的身影看不到后,才和李云离开。
张觉夏坐上马车前,再次告诉林远,“别太小心了,速度快一些。我有些累了,想回家休息。”
林远连连点头应着,只是动作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慢,又是半刻钟的工夫,才到的家。
下马车的时候,张觉夏已经打起了瞌睡。
李云推了推她,才把她叫醒。
张觉夏一边打哈欠,一边被李云搀扶着下了马车。
走了一段路后,张觉夏才算是清醒过来。
她刚坐稳,桃花就端着托盘进来了,“太太,我娘让我给您熬的汤,您赶紧喝了吧!”
张觉夏看向李云,那意思就是你又让我喝这些腻人的汤。
李云把托盘上的汤端了下来,放在张觉夏跟前,“太太,这次你可是冤枉我了,我让桃花做的可是银耳莲子羹,赶紧的,温度正好,快点喝了。”
“那好吧!”
桃花做的味道很好,甜度张觉夏也能接受,很快一小碗就下了肚。
李云见张觉夏都喝光了,乐滋滋地收拾着空碗,“太太,你先歇着吧,我得去后院瞧瞧去了。”
李云走了后,张觉夏就困得睁不开眼了,她也不强撑了,准备上床睡觉。
她还没躺下,外面桃花就来报了,“太太,李掌柜让伙计捎了话,说是二勇哥从庄子上来了。”
张觉夏不情不愿地从床上挪到椅子上,“那就让他进来吧!”
桃花应了一声,就跑着出去了。
张觉夏等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人都要迷糊地睡着了,秦二勇才从外面进来,进来他就向张觉夏解释,“我在前面耽误了一会儿,让嫂子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