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勇怀揣二千两银票,一刻也不敢耽搁,头也不地跑着出了如意楼。
看到林远后,他连忙跳上马车。
秦二勇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要跳出嗓子眼儿一样,他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
杨志关心地问道,“可还顺利?”
秦二勇点了点头,“杨大哥,一切顺利,就是我这心啊,跳的厉害。
从小到大我就没有谈过这么大的买卖,我......”
杨志笑着安抚他,“二勇,什么事都有第一次,以后啊,你肯定会谈更大的买卖。”
秦二勇用手擦着额头上的汗,“杨大哥,你说笑了。
就这?我紧张得全身都湿透了。”
说完这话,他自己先笑了起来,杨志也跟着笑了,“二勇,你杨大哥我好歹比你年长几岁,记住我说的话,你好好地跟着老爷和太太做事。
几年之后 ,二千两银子的生意,或许你真不会看在眼里。”
听了杨志的话,秦二勇陷入沉思。
杨志看了秦二勇一眼,没有和他说话,只是让林远再加快些速度。
一路上只听得耳边是呼呼作响的风声,和马蹄踏过地面发出的清脆声响。
很快就到了铺子跟前,杨志叮嘱林远,“马车从前门进,我们从铺子的后门去见在老爷和太太。”
李乐早就等着他们,听到马车的动静,就有人给他们开了门。
秦二勇只是和李乐点了点头,就跟着杨志往后院走去。
张觉夏等的有些心焦,叶北修在一旁安抚着她,“你不是刚夸了二勇做事儿靠谱吗?
你啊,就坐在椅子上耐心地等着,我估摸着快回来了。”
“我也想有耐心啊!可,算了,不说了,我越说,你就越说我。”
叶北修笑了笑,“娘子,我这不是说你,我是担心你,不想让你太过牵扯精力。”
“你还说,你现在担心我,就是担心咱们的娃。
我倒是觉得,你心里压根没有我。”
叶北修被张觉夏的话,气得无奈地笑了,“娘子,我担心你肚子里的娃,有用吗?
我不想让着急,是觉得二勇做事靠谱,压根不用担心。
我还不是担心你的身体,我可告诉你,你别冤枉我,你......”
叶北修让张觉夏气得已不知说什么话了,张觉夏把头一扭,懒得搭理他。
叶北修是真心疼张觉夏,在他心中,谁也无法超越张觉夏,他见她真生气了,知道一些事越描越黑,索性也就不解释了。
张觉夏虽生了气,可脑子清楚,她也等着叶北修哄她,可等来等去没有等到。
正准备找个台阶,自己先下一下时,秦二勇就被杨志带进了屋子。
张觉夏大惊,“二勇,你回来了。”
她又用胳膊肘推了推叶北修,“唉,二勇回来了。”
叶北修也就顺着点了点头,“刚才听声音就猜出来了,二勇,你可算是来了,不然,你嫂子怕是要亲自上门找人去了。”
秦二勇听出叶北修的话是句玩笑话,可心中还是一暖。
张觉夏也顾不得其他了,她问秦二勇,“可还顺利?”
秦二勇连忙点头应着,又从身上找出银票,递给了张觉夏,“嫂子,这是银票。”
张觉夏接过银票,大喜地说道,“二勇,你真能干,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就挣了二千两银子。”
叶北修从张觉夏手中接过银票,借着烛光仔细看了看,“二勇,你嫂子说得没错,你确实能干。”
秦二勇被夸,有些不好意思,他连忙回道,“北修哥,嫂子,你俩就不要打趣我了。
我就是拿着方子换了银子,换作谁去,这件事儿谁都能做了。”
张觉夏摇头,“二勇,你就别谦虚了,这里面的学问大着呢!
换了旁人,说不定事儿就办砸了。”
她一边说话,一边从桌子的一侧,拿出一张银票,递给秦二勇。
秦二勇接过手,大惊失色地看着张觉夏,“嫂子,这是?”
张觉夏解释,“这是给你的奖励,你就收下吧!”
秦二勇手中的银票顿觉烫手,他刚才已经说了,他就是跑了个腿,压根用不着什么奖励。
“嫂子,这一百两银子,我不能收。”
“你这是嫌少?”
秦二勇连连摇头,“嫂子,你误会了。
不是嫌少,而是觉得这银子烫手。
你每个月按时给我发工钱,还给我和玉兰提供了栖身之地。
方子是嫂子提供的,我就是跑个腿而已。
如果嫂子非要坚持给我银子的话,那就是瞧不起我秦二勇。”
张觉夏表示她并无此意,且她给秦二勇银子,也是因为他该得这个银子。
秦二勇则坚持不要。
两个人因为银子的事,差不多要红脸时,叶北修站了出来,“我看你们也别争了。
这银子既然二勇不要,娘子你就收起来。
以后二勇还跟着你干,你想给他银子的机会还不多的是。”
秦二勇认可地点了点头,“嫂子,北修哥说得对,你赶紧把这银票收回去吧!”
说完,就要离开。
张觉夏又叫住了他,“你跑什么跑,你不要我便不给就是了。
你还没给我讲讲,事情的经过呢!”
秦二勇也没加任何的修辞,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给张觉夏说了说。
听完秦二勇的话,张觉夏似乎感觉出了,赵福来那里,怕是真的需要方子了。
他们似乎就没有想过,这方子真假的问题。
唉,她叹了口气,这些人的脑袋,真有意思。
她叮嘱秦二勇,“二勇,让盯着王兴旺的人,不要放松,看看他何日离开顺和县。
你记着,一定要确认王兴旺离开顺和县后,咱们再撤人。
秦二勇也没想为什么要这么做,连忙点头应着。
“你回去后踏实睡上一夜,明天一早我让林远送你回庄子。
二勇,你带出来的那个车夫,最近也最好不要在顺和县露面。
你们就踏踏实实地在庄子里待着就成了。”
秦二勇听话地点了点头。
他明白张觉夏这么安排,是为了他好,可又不知为何这么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