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走了后,刘婆婆就进了来,一边收拾茶具,一边嘟囔,“太太,我怎么越瞧这个姓高的,越觉得他就不是好人。”
张觉夏也在想,当初她和高兴合作的时候,看着这人挺正常的呀,出身也好,也极有生意头脑。
怎么今儿话这么多呢,还有就是对自己的称呼,以前都是一口一个张东家,怎么今儿却是直呼我的名字了呢!
不过,她想到以后还要和高兴合作,就板着脸对着刘婆婆说道,“刘婆婆,这话也就是背后说一说,千万不要出去说。”
刘婆婆点了点头,“太太,你放心吧,我知道分寸。不过,以后你要是再和谈生意,身边最好带个人。”
张觉夏表示知道了。
刘婆婆离去后,张觉夏赶紧拿出纸笔,给秦二勇写了信,告诉他一切顺利,可以抛头露面了。
信刚写完,沈良就来了,他是来给张觉夏送房契和地契的,又和她说了说两个铺子收拾到什么程度了。
张觉夏一边听一边神游,沈良也看出了她不在状态,他心里面牵挂着铺子里的事,也就没再聊。
沈良离开的时候,张觉夏让他捎走了信。
屋子里只剩下张觉夏一个人,她独自坐了一会儿,就想起叶北修来了。
也不知他现在在干什么。
.......
马车上没有张觉夏,林远也放得开了,回顺和县的路上,他把马车撵得飞快,午饭之前他们就赶到了顺和县。
叶北修的到来,让杨志、李云还有铺子里的李乐,既惊讶又开心。
他们先是拉着叶北修问了乡试的一些事,叶北修如实相告。
说了一会儿话,李云这才发现,是叶北修一人回来的,她连忙凑到叶北修跟前,“老爷,怎不见太太呢?”
叶北修告诉她,“我忙完这边的事,还要回清风城,来回奔波,也就没让她回来。”
“那她可好?”
“都挺好的,我们到了清风城,李小姐就安排好了伺候的人,吃的好,睡的也好。”
“那就行!”
叶北修问李乐,“我大哥今日可曾来过?”
“大哥一大早来过,不过他说今日不再来铺子了,直接回叶家村。”
叶北修想了想,“那我也回叶家村吧!”
李云拉住了他,“这都晌午了,怎么着也得吃了饭再回。”
“那也行,杨大哥,李掌柜你们陪着我一起吃吧,正好我有事要和你们说。”
吃饭的时候,叶北修把张觉夏在清风城开了两间铺子的事,简单一说。
“李掌柜,杨大哥,化妆品的事还得麻烦你们多加督促。
铺子一开,货源就得充足。”
不等杨志说话,李乐就抢先说了,“东家,张东家的信我已经收到了,收到信后,我就着手准备了。
杨嫂子那里也是一直加班加点的在做,只是可惜翠柳庄的作坊,二勇这段时日一直带着人秋收,他的人我一直也没见着。
倒是庄子上的人,经常来铺子里。
要是翠柳庄的作坊建起来,我们这边的压力也就能缓一缓。”
杨志也认可地点了点头。
叶北修表示,他们的话,他回到清风城后会转告给张觉夏的,让他们相信张觉夏自会安排好。
李乐和杨志听了叶北修的话,都笑了,“您也太客气了吧,我们岂能不信张东家(太太)的话。”
叶北修也跟着笑了,“那就行,饭我吃了,我得回叶家村了,山上养的那些羊,我得运一些到清风城,不能耽误了火锅铺子开业。”
李乐听着叶北修听了好几次火锅铺子,这又听到他要回村子里拉羊,忍不住就咂巴了一下嘴,“东家,这个火锅到底怎么个吃法,我好想尝一尝啊!”
杨志附和地点了点头,“我也是,好想尝一尝。
我那口子可不止一次夸太太做饭的手艺好,这火锅铺子又是出自太太的手,不用想肯定很美味。”
叶北修听了他们的话,嘴角上扬,“这火锅的味道,去年我就尝过了,确实美味!”
李乐和杨志很是羡慕地看着叶北修,那意思就是我们什么时候能吃到这美食。
叶北修安慰他们,“别着急,我娘子说了,清风城的火锅铺子如果生意红火的话,她就立马在顺和县再开一家。
说不定,过不了几天,你们就能吃到火锅了。”
李乐和杨志同时咧着嘴笑了起来,“太好了!”
叶北修回叶家村之前,又嘱咐了李乐和杨志一遍,“等我回了清风城,顺和县这边就劳烦你们多加看顾。”
两人自是恭敬地应了一声是,又表了表忠心。
叶北修听了他们的话,满意地点了点头。
回叶家村的路上,叶北修心里寻思着,自家娘子选人的眼光就是好,他们离开顺和县也有一段时日了,可不论是铺子,还是作坊,还是自己家中,都是井井有序,没有一丝慌乱。
他想着,等他把运羊这事理顺了,也得去翠柳庄瞧一瞧,看一看秦二勇的办事能力如何,是不是能胜任。
路过金水镇时,林远问叶北修要不要停下马车,叶北修还是牵挂着家中,便告诉林远,“先不要停了,等明日或者是后日路过时再停下。
咱们还是先回村子。”
叶北修的马车,到了叶家村村口,就听到在村口放哨的人大声喊道,“北修回来了,北修回来了。”
很快就有人敲起了锣,“北修回来了,叶北修回来了。”
正在家里收拾东西的王贵兰只愣了片刻,便放下手中的东西,往外跑去,“老头子,快,咱们孙子北修回来了。”
叶季顺听到王贵兰的话,也放下的手中的活,跟着她往外走去,“这小子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难道是乡试出榜了,不能啊,我问了,还得有一阵子呢!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王贵兰一边回头,一边说呸,“我说你这人,这么大年纪了,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难道只有在外面出了事, 孩子才能回家。”
叶季顺知道自己不占理,也没争辩,“老婆子,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