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评兄弟俩自然也不甘屈人之后。
倒是包镱,已经开始从弓转而弩上了。
“这是书上记载的弩箭?为何我这般体质也能轻松上膛?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包公子小心!”
一支弩箭几乎擦着他的头皮射出去的。
“您还是先用这种箭矢练习吧?”
吓死个人了!
刚才要是让包镱死在了这里,恐怕郎君和阿郎都要倒霉的。
那支三停箭刚巧射在不远处的假山上,吓得刚刚翻墙而入的杨景宗头皮发麻。
难道是自己打开方式错了?
刚才什么东西过去了?
触发机关了?
居然早就料到自己会从这边经过?
完全是他自己想多了。
包镱也有些后怕,刚才那股子擦脸的感觉异常生疼。
好像留下血痕了。
手指接触脸颊的时候,一股子刺痛感,让他差点眼泪都疼出来。
“包公子,上点药吧?”
“不必,我撑得住!”
话虽如此,他很快就后悔了。
回去要是被董氏看到,又要落埋怨了。
就听到远处传来欢呼声,接着有马匹经过,身后的移动靶子上面插着几根三停箭。
有人挥动旗帜,就有人开始四散寻找散落的箭矢。
杨景宗几个起落站在杉木树杈上,看着下方几个人。
“杨都知,每次来都这般特立独行吗?”
“世子好眼力。”
落在几个人中间的杨景宗,不失尴尬的笑笑。
“想试试吗?”
本能的想要摇头,不过还是接了过去。
“规则是什么?”
“循序渐进也行,想要挑战高难度也行,看你,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吧?”
“他们就穿着这般?要是不小心射中他们会不会受伤?”
“受伤都是他们自己学艺不精,怪不到杨都知身上,请吧!”
话是这么说,杨景宗还是有些担心。
一支支弩箭射了出去,刚开始几箭毫无悬念命中靶心,随着现场一度混乱,命中率开始降低。
“报靶!”
远处有人一次次挥旗,看得出,到后面都是绿旗,表示脱靶严重。
“杨都知,你真的不必顾及太多,再来一趟?”
“真没有...”
杨景宗还是接受了新一轮的挑战,明显比第一次好了很多。
看到一面面红旗挥动,他悬着的心这才落下。
“这就是你要展示给官家看的训练方式?”
“不光是展示,官家甚至可以自行操练。”
看到一人骑着马,身上插着几支箭矢,他就有些尴尬。
“放心好了,他们身上的装束特制的,没有伤及根本。”
好不容易将钉在身上的三停箭取下来,杨景宗上前打量起来那些人身上的装束。
“这是为了三停箭特制的装束?”
“可以这么认为,只要不是射向头部的,都不会有生命危险。”
“意思是...”
“弩阵就该点射敌人的面部或者胯下战马的头部。”
杨景宗点点头,表示认可。
“皇城司也有类似的训练科目吧?要不要将你们的经费交给我,我来负责日常操练,让皇城司的密谍多几分存活几率?”
将手指塞进口中,一通绵长的哨声过后,四周翻墙进来数十名皇城司密谍。
“练练?”
“你们几个组石头剪刀布吧!”
“剪刀、石头、布!哈哈哈哈,我们先来!”
“....”
杨景宗一脸懵逼,这是啥意思啊?
“世子,皇城司这边人数占优,你不会打算让他们几个人上...呃...”
“什么?”
“没什么!”
杨景宗:世子,刚才我说话太大声了,你就放个屁把我忘了吧!
一个照面,皇城司这边就有几个人失去了行为能力。
看着都疼啊!
还说让那些家伙手下留情的,这帮杀神都是哪里冒出来的啊?
“一群细狗!”
“什么狗?”
“皇城司的人平时都是怎么训练的?不会主营监察吧?体力太差了,要是让人发现跑得掉吗?”
这话多少...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别下死手!换一个科目,躲猫猫会吧?”
杨景宗就算不知道,看那些人一个个跃跃欲试的模样,也说不出反悔的话来了。
“嘭嘭嘭嘭嘭”的连续响声,周围蒙上了一片白色。
接着下一秒,那些人就不见了踪影。
皇城司剩下的密谍完全失去了对手的方位,正在烟雾中无头苍蝇一般。
“杨都知,训练经费加倍,我给你们皇城司脱胎换骨一番如何?”
“多...多少?”
“你能做主吗?要不要问问官家?”
一抹冷汗从鬓角滑落,这么丢人的事情让官家知道了还得了?
“能做主,能的!只要世子不要狮子大开口就行。”
“ok,就这么说定了!都出来吧!排风!”
大片白雾被一旁的手动式排风机吹散,那几个皇城司已经倒在地上喘着粗气了。
“都知!”
“你们就在此处好生操练,大朝会我要看到你等的变化!”
“是!”
丢人丢大发了!
意气风发的来,没想到被人完虐。
“烧制的洋灰最迟在大朝会开始前几天就能完工,世子当真准备水淹京都?”
“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不行陌路,不入深水,不坐垂堂’,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无忧洞里可能有不少无辜百姓!”
“比起更多受难的百姓,少许损失可以接受。况且,谁知道会死多少人?还不是你们皇城司来侦办?”
杨景宗周身一颤,这位汝南郡王府的世子着实可怕!
皇城司也不会草菅人命。
那可不止数百,甚至数千人啊!
但是比起京城里数十万人来说,都在可控范围内。
只要坑杀了无忧洞,南唐余孽也好,都要重新重视起赵宗实这个潜在的敌人。
他现在有些担心这样的杀神去了西北,到底是福还是祸?
大相国寺内,万姓市场休息,但是夏洛克等人此刻异常兴奋。
“几位,世子当真是这般说的?”
“对,郎君命你明日丑时七刻在...等候觐见,不要迟到。”
“小的...草民一定到,一定到。来人,送客!”
光头现在从上到下换了一茬,穿戴着大宋服饰,要多奇怪有多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