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雅涵伸手捂上了他的唇,不让慕天爵说下去。
谁知,慕天爵很是大胆,当着芸姨和陶涛的面,伸出舌尖在楚雅涵手指上轻轻舔了下。
眼睛里还浸着满满的欲望,直直地看着她。
浓浓的挑逗意味。
仿佛下一秒,就能把她就地正法。
楚雅涵吓得立即把手缩回。
这男人……脸皮也太厚了吧?
当着别人的面怎么可以……
不对,就是没别人在,也不可以这么挑逗她。
隔着几米的距离,慕天爵和楚雅涵亲密的样子,陶涛看得一清二楚。
果然是慕天爵!
他的心,又酸又痛。
尤其是楚雅涵那羞涩的模样,那是他的求而不得。
虽然他一直告诫自己,她不属于他,他只要做好默默守护就够了。
可是,当看见她在别的男人怀里羞红了脸,他的心还是像被钝器来回割着。
放在桌面上的手,不知不觉间握起了拳头。
手背上,青筋暴起。
慕天爵表面上在挑逗楚雅涵,其实是在暗中观察着陶涛的反应。
看到这一幕后,他怎么会不懂这是怎样的情感。
很好!
他的警告,都当耳旁风了!
慕天爵搂着楚雅涵走向餐桌,“芸姨,今天辛苦您了。”
“姑爷客气了,也不知道您爱吃什么,就随便做了点儿,您别嫌弃就好。”芸姨客气地道。
“嫌弃不嫌弃,那得尝过才能确定。”慕天爵说着,单手拉开一把餐椅,将楚雅涵按着坐上去。
又紧挨着她拖过一把餐椅,还刻意往她那边挪了挪才坐下。
“芸姨您不知道,我们本来是拿了行李就回帝都的,您也知道,我们新婚不久。”
“家里长辈催的紧,一定要我们尽快生个宝宝。”慕天爵像是忽然打开了话匣子。
开始长篇大论的讲话。
餐桌,已经成为了他的演讲台。
一旁的楚雅涵听着他胡说八道的话,闹了个大红脸。
忍不住打断,“慕天爵!”
知不知道什么叫‘厚脸皮’?
还有,他们什么时候谈论过生宝宝的话题?
“啧,她害羞,不让说了。”慕天爵故作无奈,拿起筷子往自己面前的小碗里夹菜。
“是楚楚一直说,芸姨您的手艺有多好多好,非要让我留下来尝尝。”
“所以,我们吃过晚饭再回去。”
说话间,小碗里的菜已经堆成了山。
慕天爵放在楚雅涵面前,关切地道:“心心念念的手艺,可要多吃点儿。”
“吃得白白胖胖,才有利于受孕。”
“噗……”
正喝杨枝甘露的楚雅涵,一下子喷了。
慕天爵这死男人!
简直是左边不要脸,右边二皮脸,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厚脸皮。
芸姨一直在旁边笑呵呵地听着,见状赶紧递来纸巾,“小姐,您慢点儿。”
慕天爵连抽几张纸巾,替楚雅涵擦掉污渍,“怎么跟小孩子一样?吃东西这么急干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
楚雅涵瞪他。
怪谁?
谁一直胡说八道来着?
他是因为今天刚来港城,所以水土不服,病了?
怎么嘴巴一直在不停地说?
陶涛明白,慕天爵是故意做给他看的。
目的就是宣誓主权。
所以,他一个人坐在餐桌另一端。
选择沉默。
“姑爷,您尝尝这碗汤。”芸姨盛了碗汤,往慕天爵面前放。
“我特意买的老鸽子,已经炖了三个小时了。”
“芸姨!”楚雅涵一惊,赶紧阻止,“他不能喝鸽子汤!”
喝完后大吐特吐的反应,她记忆犹新。
芸姨怔住,“啊?”
“他……他对鸽子过敏。”楚雅涵胡乱找个理由。
“……”
芸姨更懵了。
看了看楚雅涵,又看了看慕天爵。
“对鸽子……过敏?”
活了一把年纪,还没听说过谁对鸽子过敏的。
姑爷这体质,可真是万里挑一。
“他还不吃羊肉。”楚雅涵看着一桌子菜,转移话题,“因为受不了那个味道。”
“香菜吃生的,不吃熟的。”
“水煮蛋只吃蛋白,不吃蛋黄。”
“……”
“……”
芸姨吃惊地听着楚雅涵一一细数。
陶涛更是惊讶,楚雅涵居然把慕天爵的喜好记得这么清楚。
只有慕天爵,兴致勃勃地看着楚雅涵不断蠕动的唇瓣。
他唇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她记得可真清楚。
‘慕太太’这个职务,她可是越来越娴熟了。
“慕天爵,吃饭。”楚雅涵终于说完了慕天爵的饮食禁忌,给他盛了碗红豆粥。
“哦。”慕天爵老老实实端起碗,捏着调羹优雅地吃起来。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红豆寄情。
他懂!
一定喝得干干净净。
芸姨在一旁看得那叫一个满心欢喜。
姑爷对小姐,真是体贴又顺从。
“多吃点,多吃点。”芸姨一直劝饭。
听到他们在备孕,酒也不拿了。
干脆劝他们干饭得了。
吃得饱,才有力气备孕呐!
*
一餐饭,在各人满怀心事中度过。
席间,陶涛一言未发。
慕天爵和楚雅涵亲昵的互动,他努力不让自己去看、去听、去关注。
饭毕。
到了分别的时候。
芸姨拉着楚雅涵万分不舍,交待一些关心的话语。
陶涛这才起身走向慕天爵,“慕总,聊聊?”
慕天爵高傲地掀起眼皮,赏了陶涛一个鄙夷的眼神,“我还以为,陶医生是个哑巴呢!”
聊?
挑衅吧!
陶涛不理会慕天爵的态度,使了一个眼色后,朝外走去。
慕天爵往楚雅涵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还在和芸姨话别。
迟疑了下,抬脚跟上陶涛。
慕天爵一路跟着陶涛,来到楚家别墅后院的小花园。
月色朦胧之下。
几棵粗壮的紫藤树,枝繁叶茂。
枝条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树叶沙沙作响。
陶涛站在其中一棵紫藤树下,背对着慕天爵,问道:“慕总对小雅,是认真的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慕天爵双手插入西裤口袋,语气狂妄,不可一世。
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外人,凭什么这么跟他说话!
闻声,陶涛忽地转身,带着几分怒意道:“是,我祝福你们。不是,请你立即离开她!”
“哼!”慕天爵不屑地冷哼,“你,请我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