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队也算是自己人,干活很麻利,只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就把房间隔出来的同时,把整个房子都重新装修了一下。
装修的过程中,叶舟也提供了一些意见和建议。
当然,叶舟是使用几十年后的装修审美来提意见的。
装修下来,房子有储物空间,同时也更加有时尚感。
装修好之后,不少邻居来参观。
“居然还能这样装修!”
“这也太好看了。”
“这个地方用这种移门,看起来厨房间都变大了。”
“拐角这个地方原来可以这样打柜子,又能放东西,又好看。”
“我们家也干脆这样装修好了。”
就这样,装修队又来活儿了。
于是,翠姨这边又多了一个活——给人介绍装修队。
退伍兵们组成的原本是一个施工队,慢慢的也干起了装修,施工和装修兼顾,业务越来越多。
程大姐家装修好之后,邻居们还很奇怪,问她说:“你家不是已经装修好了吗?怎么还不搬家?”
程大姐说:“刚装修好的房子里边有味道,对孩子不好,所以要通通风,等过段时间没味道了再搬。”
不知道怎么的,周围的邻居突然有了这么一个传闻——别人家都是重男轻女,这个六楼刚装修好的人家就很特殊,特别宝贝女儿。
有人猜测:“会不会儿子是捡来的,女儿才是亲生的?”
“那不会!昨天看到他们一家四口了,儿子看就看就是那两口子的亲生儿子,女儿也一样。不过女儿看起来很文气,据说成绩也很好。”
“成绩好有什么用?就算是考上了全国最好的大学,分配到很好的单位,还不是给别人当儿媳妇,迟早是要嫁出去的。”
“你自己也是女的,何必这么轻贱自己的性别。”
“……”
徐诗月小朋友当然不知道自己没有搬过来就已经成为周围邻居的女孩羡慕的对象。
像她这么大的孩子,很少有自己独立房间的。
不是跟姐姐一张床,就是跟妹妹一张床。
她不仅仅有独立的房间,还有独立的书桌。书桌上面还有书架。
看到自己的新房间之后,徐诗月就兴奋得不行,拿出自己的压岁钱,直奔新华书店,买了不少自己喜欢的书。
新华书店的售货员看到她递过来的钱,还有些犹豫,“小姑娘,你买那么多书经过家里人同意了吗?到时候家长找过来,搞得很麻烦。”
陪着一起来的徐大刚说:“阿姨,我爸爸妈妈非常赞同我妹妹买书。而且这钱是我妹妹自己的压岁钱,她用自己的钱买书,我爸爸妈妈更加不会管。”
售货员很惊讶地说:“你们压岁钱居然有这么多?而且家长也不帮你们保管?”
徐大刚有些得意:“以前我妈是帮我们保管的,从去年过年开始,她就说我们的钱自己做主。而且平时在干家务也有工资哦。”
眼看自己的傻哥哥又要滔滔不绝地跟别人透露自己家里的情况,徐诗月拉了他一下,付完钱就让哥哥抱着书走了。
暖房的时候,叶舟和周朗都抽空过来了。
一起从柳城调过来的钟飞和曹卫东他们也过来帮忙。
几乎每个第一次看到房子内部装修的人都特别赞叹,就连钟飞这个之前信誓旦旦说不结婚的人,看到这套房子之后都忍不住说:“以后我要是结婚,也把婚房装修成这样。”
曹卫东忍不住开涮道:“钟干事,你不是说,你至少5年之内不会考虑找对象的事情吗?现在怎么一副很憧憬的样子?难道是为了房子才结婚?”
钟飞说:“有一个这么温馨的家,谁不期待家里也能有个女主人?怎么了,难道你不喜欢?”
叶舟发现徐副营长和钟飞调来京城之后,别人对他们的称呼都是干事。
她对他们军机关内的称呼一窍不通,不过倒是能看得出来,大家调到京城之后,精神面貌都很不错。
特别是钟飞,经历过所谓的未婚妻事件之后,即便后面有妥善解决,他看起来有明显的心理阴影。
热热闹闹地吃过暖房酒,回去的路上,叶舟有些感慨地跟周朗说:“我突然有点羡慕程大姐,孩子的事情不用操心了,只需要一心忙事业。”
周朗发现最近这些天,叶舟总是情不自禁地聊起孩子的问题,路上遇到小孩,她也忍不住多看几眼。
特别是路过幼儿园的时候,她还会幻想说:“你女儿第一天上幼儿园的时候,抱着你的大腿嗷嗷大哭,你会怎么办?”
周朗的回答是:“当然是带回家呀。”
“你怎么可以这样!这么宠孩子。”
“幼儿园又不是什么必须要上的,不想上为什么要逼孩子?”
“可是孩子慢慢会适应的呀。你不配合的话,孩子岂不是会很久都适应不了幼儿园?”
“不是每个孩子都必须读完幼儿园再去读小学,如果我们的孩子不适合这种中规中矩的路,我们没必要逼着孩子。”
暖房酒之后的第二天,夏主任就来京了。
这个会议加培训一共两个星期的时间,夏主任真是一如既往地喜欢薅叶舟的羊毛。
“小叶,你看一下,这是我们柳城大学经济系最近这段时间学生的学习质量,和京城大学的学生区别是不是很大?”
“我也觉得很有必要因材施教,你有没有什么新的想法?”
“学校和企业之间,应该怎么寻找一个更加合适的平衡点?”
“你觉得我们学校还有哪个院系跟地方企业合作更合适?”
“……”
当然,夏主任也从柳城带来了不少东西,整整三个大包裹,分别给叶舟和唐教授还有关教授。
看到那三个大袋子,唐教授都惊呆了。
“夏主任,这些都是你一个人从柳城带过来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柳城可没有直达京城的火车。转车的时候你是怎么办到的?”
夏主任说:“花钱雇人呗!就是上车之后被列车员给了好几个白眼,顺便给我普及了一下火车的托运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