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他爱了她两辈子了,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性子
作者:一只柯基鸣鸡叫   太子踩我上位,我怒撩敌国质子最新章节     
    坐在王座上的男子勾了勾手指,“爬过来。”

    “夙柔”匍匐在地上,慢慢朝着男子脚下爬了过去。

    男子抬起她的下巴,目光打量着她这张脸,“当真是个完美无瑕的赝品,你这两日一直呆在我这里也该回去了。”

    夙柔没说话,弯下腰来,亲了一下男子的脚。

    “回去之后找机会对夙府的人动手,能杀夙万就杀夙万,杀不了……你来弄死夙家三兄弟这总该没问题吧?”

    夙柔双手捧住男子的手,“主人,没问题。”

    夙柔走出帐篷的时候察觉到了不对劲,她从袖中掏出面纱给自己戴上。

    她骑着马按照来时的路返回城门去。

    大漠皇太子这几日入了城,大漠人的营地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谁知走了没两步,便撞见了一身黑衣如夜修罗一般站在一堆尸体上的夙迟。

    夙柔骑在马上,这会儿想再掉头避开已经来不及了。

    夙迟也瞧见了她,眸子微敛,面色如常,“你怎在这儿?”

    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口气中不带任何情感,好似就只是在询问晚上吃了什么。

    夙柔说,“出门游玩,准备回府,三哥你这是……?”

    她话没说完,眼前的景象让人不寒而栗。

    成片的尸体倒在地上,血水将地面给浸湿成了一条红色的泥泞土路。

    而除了夙迟之外,还有不少的士兵悄无声息的就候在她身后。

    夙迟用袖子蹭掉了脸上的血。

    “不关你事,快些回去,莫要将我行踪告知府中和他人。”

    这个时候,夙柔会放下他不管么。

    “夙柔”翻身下马朝着夙迟走了过来。

    “三哥,你这是做甚?阿爹若是知道了,怕是又得训斥你。”

    夙迟刚要说话,一颗豆大的雨水砸落在了他的身上。

    紧接着接二连三的水珠从天上密密麻麻的掉下来。

    下雨了。

    夙迟下意识用自己的衣服护着眼前的夙柔,“先找个避雨的地方。”

    夙柔的马儿被夙迟交给了跟着自己的士兵。

    “避雨!等雨停!”

    林子很快就被雨水给打湿,夙迟牵着她冲进了一个破败的茅草屋。

    这地方应该是南国百姓外出打猎的时候,来不及赶回去,暂时歇脚的地方。

    屋子里带着一股子的草腥气,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这地方毕竟距离王城还有一段距离。

    夙迟说,“这雨下的大了,等雨停,我派人送你回去。”

    这屋子破败,好在墙壁漏风,但是屋顶不漏。

    只是……有风从那墙缝里面吹进来,叫夙柔不禁打了个寒颤。

    夙迟说,“我带了火折子,把地上的杂草拿过来,升个火。”

    夙柔说,“三哥,你冷不冷。”

    夙迟那坚硬的背脊猛地一僵,弯腰去捡杂草的动作也随之一顿。

    “不冷。”

    “三哥,我冷。”

    这几日夙柔都不在府里,自然也是不知道他也不在的。

    夙迟生起火堆,暖暖的火光将这破败的屋子给照的亮了一些。

    夙柔伸出手来烤火取暖,“三哥,方才在林子里的那些尸体,是怎么回事?”

    夙迟说,“大漠的探子,在王城四处游荡,我替南国那老东西出手解决一下。”

    其实不然,那些大漠的探子目标可不是南国陛下,而是他们夙府啊……

    夙柔又说,“大漠人?大漠人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夙迟眸子冷了又冷,眼里尽是疏远和冷漠。

    这个假夙柔是想试探他有没有发现她是从大漠营地出来的。

    夙迟说,“南国开春,要举行大典来祈祷今年风调雨顺,大漠皇太子作为节度使来进贡,所以大漠人过来,不足为怪。”

    夙柔咂吧了一下嘴,“三哥,我渴,水袋给我喝一口。”

    夙迟看向自己的腰间,“这里面装的是酒。”

    夙柔说,“酒也行,暖和暖和身子,我这头发方才都被雨水淋得潮潮的虽然你带我及时找到了这个屋子,但是风一吹还是感觉冷。”

    夙迟没说什么,把水袋取下来递了过去。

    夙柔打开盖子,喝了一小口,灼烧的口感将她的喉咙给辣到了。

    她皱了一下眉头。

    夙迟隔着火堆,瞧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夙柔愈发的觉得不真实……

    这个假的,和真的一般无二。

    只是那双眼睛,十分不像她。

    夜深人静,外面的大雨还没有停,淅淅沥沥的雨水有一些被风带着扫进来了一些。

    四周静的出奇,火堆的火焰在雀跃的跳动着。

    那墙壁上,印出了夙迟的身影。

    他身影随着火堆的跳动在墙壁上也越拉越长。

    夙柔喝多了酒,躺在他的腿上睡的迷糊。

    他的手撩开了她面前的碎发,除了这双眼睛,真的是哪儿哪儿都跟她一模一样。

    他拿起水袋往自己喉咙里灌了一口酒。

    军营里面的将士一起喝酒的时候都会给他送来一罐。

    他不善跟人交流,更喜欢自己一个人坐在山丘上看着军营里面热闹一片,然后灌自己一口酒。

    男子不会因为一口酒就醉倒的。

    可他多想现在就把自己给灌醉,让他忘记眼前的夙柔是假的这件事……

    他覆盖住她那还带有酒香而又湿润的唇。

    他爱了她两辈子了,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性子。

    他知道怀里的这个是假的。

    就当作……弥补一下他的遗憾吧。

    天空刚蒙蒙亮,夙柔醒了过来。

    她浑身酸痛刚要坐起身子,却触碰到了一条搭在自己腰上,结实的胳膊。

    她扭头看去,瞧见了躺在自己身边的夙迟。

    她愣住了。

    她最不擅长喝酒,昨日那一口就能要她丧失意识。

    可是……夙迟跟夙柔难道不是兄妹么?为何会发生昨日的事情?!

    哪怕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这样的事情也当真是有违伦理!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她裹上衣服,害怕的逃出了茅草屋。

    她途经的草丛,一滴露水从草叶子滴落在地上。

    荆州城门口的石墙被大雨冲刷的生意盎然。

    城门下人来人往,小贩们高声叫卖着自己的东西。

    而城门口,开着一家红鸾楼,不少貌美的女子站在门口笑盈盈的揽客。

    “爷,进来听曲儿啊。”

    路过的男子停下步子,打量着穿着清凉的女子,“没钱,你给我白听?”

    女子扫兴的白了他一眼,“哪有白听曲儿的?”

    “那我要是非得白听呢?”男子说着就扑上来要抱女子。

    吓得那女子连连后退嘴里喊着,“娘!快来呀,有人占我便宜。”

    红鸾楼的老鸨抄起扫帚从红鸾楼里冲了出来。

    “那个不长眼的王八犊子欺负我闺女?赶紧滚!没钱听什么曲儿。”

    那男子被老鸨的阵仗给吓到了,吐了一口唾沫在墙角,骂道,“什么琴女穿成这样站在街上喊人进去听曲儿的?不卖你们这儿迟早得倒闭!”

    老鸨抄起扫帚追了上来,“你说谁倒闭呢?!啊!看我今儿个打不打死你!”

    “啊!”红鸾楼一道凄厉的声音划破了这条街的宁静。

    楼上有人喊到,“娘!屋里的这姑娘醒了!”

    “娘呢?!快去找娘来!”

    红鸾楼内乒乒乓乓一阵嘈杂声。

    几个姑娘一窝蜂的朝着老鸨扑了上来拽着老鸨就要回去。

    “娘,快回去看看,屋里的那姑娘醒了!”

    一屋子女子堵在屋里,老鸨来了纷纷让了一条路出来。

    夙柔浑身像是散架了一般无力的躺在床上。

    救命啊,这哪儿啊,咋一堆人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给喂些水,给人干巴成什么样了?”

    老鸨说一句,就有好几声来应着。

    “噢对,水。”

    “快快,倒水来。”

    一个模样漂亮贤惠的女子端着茶水过来,干涩的嘴唇稍微润了润,就有了一些红润的气色。

    老鸨叫其他人都先出去,屋子里就留下了夙柔和老鸨两个人。

    那老鸨坐在凳子上,凑了过来瞧了瞧夙柔的模样。

    她以为要问自己什么呢,有些警惕的看着老鸨。

    “我也没问送你来的那人,你会说话不?”

    夙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