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全部送去挖土豆!
作者:每天都困OuO   大佬们H1V3最新章节     
    【中庭远东·边境交界地区域】

    苍茫大地在这雷音一瞬,迎来翻天覆地的转变。

    冰寒苍白风霜被四面八方涌来的血光吞没,天空翻滚的灾雷,犹如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众人头顶。

    狐御鸣灾的突兀出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战败的神社阴阳师们,无不露出惊骇恐惧的神色,他们不仅在恐惧眼前死活,更担心大宫司的安危。

    敌人能如此之快地追上来,是不是意味着,大宫司已经舍身殉国?

    不,不会的。

    阴阳师们没有人愿意承认这种猜想,他们更愿意相信,眼前出现的敌人,一定是绕开大宫司的威光,从侧面追上来。

    “轰隆!”

    血红的灾雷从天空降下判决,它瞄准的是虞诗妃——身边站着的阴阳寮长官。

    “锵——”

    血腥弥漫的冰原大地上,一双璀璨的黄金瞳点燃,杀戮的剑意纵横四方。灾雷落下的瞬间,一柄金灿灿的利剑,从不屈者手中飞出。

    “砰!”

    剧烈的爆炸激荡在每个人的心头,恐惧交织着所有人的思绪,就连寒潮与白雪都纷纷退让避开,不敢参与这种纷争。

    “噗通!”

    璀璨的黄金瞳陡然熄灭,在女孩的倔强下,连续闪动几次。最终伴随着她嘴角的深蓝血液,熄灭在战场血腥的灾风中。

    虞诗妃疲惫地跪倒在地上,整个人瘫软无力,坐在自己裸露的小腿上。

    血色帷幕之后,狐御鸣灾缓步走出。

    那张狐狸面具只剩下半截,一张令所有阴阳师都没想到的脸,出现在眼前。

    阴阳寮长官指着面前的年轻男人,眼中尽是不可思议的错愕。

    “你……”

    “是你!”

    “为什么会是你!”

    狐御鸣灾没有理会其余人的目光,穿过神社的残兵游勇,来到心爱女人的面前,向她再次伸出自己的手。

    “猫鼠游戏,也该结束了,跟我回家吧……”

    “虞。”

    虞诗妃用大拇指,推开嘴角的血,抬起垂下的头。尽管黄金瞳已经熄灭,可是她的眼中依旧透着清亮的光。

    『我……不明白……』

    铁一般的事实就在眼前,可女孩还是不愿意相信,这就是最终的答案。

    他明明是那样一位,让所有会员都崇拜的主席,让所有同学爱戴的学长。可为什么这一切在进入朝鹤后,就成了镜中花、水中月。

    『你本该拥有更好的前途……』

    虞诗妃仰着头,直视眼前男人的眸子,她渴望得到不一样的答案。希望从对方口中得到一句,“我被控制了”、“我是不得以”。

    又或者是,“我以前没机会,但是现在想做个好人”!

    “虞,有些事生来就已经注定,我是这样,你也是这样。”狐御鸣灾回答说,“我们都是天生残缺的人,你不能说话,而我……”

    “没有序列!”

    没有……序列?……

    虞诗妃的眼中满是震惊,她不相信一位一心渴望成为宙斯神王的男人,居然是天生缺失序列的凡血。

    “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但这就是事实!”

    狐御鸣灾伸出手,强大的雷电序列在掌心跳动,他目光坚决,握紧手中力量,说:“我是凡血,天生的凡血,我有一个从小就让我恶心的弟弟!”

    男人的声音里,充满愤恨的怒气。

    “他仗着强大的A级血统,从小欺负我,而我的父母对此……”

    “毫无意见!”

    虞诗妃从这句话中,听到滔天的怒火,无限的愤恨,以及强烈的报复情绪。

    『不要!』

    她的央求刚表达出,狐御鸣灾抬手捏爆阴阳寮长官的头。蓝色血液溅的这位大妖满身都是,他舔舐嘴角的溅血,眼中尽是享受。

    “杀!”

    反抗的呐喊在身后响起,尚存战力的阴阳师们奋起反抗。

    狐御鸣灾只是打响一记响指,血色灾雷清洗身后,蓝色、红色的血液炸成一朵朵艳丽的玫瑰。

    人血鲜花在风中绽放,表达着主人的心思。

    大妖炽烈的爱意,让虞诗妃感到无比寒冷。

    她绝望地闭上双眼,扬起的脑袋终于垂下,问:『会不会是检测失误,我的小师弟,最初的检测也是凡血。』

    『你现在可是蓝血A+。』

    滚烫的鲜血洒落地面,没有引起任何热融,转眼便成了冰雪的一部分。

    “是啊——检测失误,小时候的我,也经常会如此幻想。”狐御鸣灾说,“可这不过是奢望,一对继血种只能拥有一位序列传承者。”

    “苏渊博士的理论,你我都读过。”

    『那位泰斗也不全都是对的。』虞诗妃低着头反驳,『就最近,他的理论就有许多错误,或者说是不完善之处。』

    “我不关心这些!”

    狐御鸣灾说:“我只关心自己!我只关心谁来杀掉我讨厌的弟弟,谁来纠正我偏心的父母,谁来恩赐我走向序列的大道。”

    “杀生石满足了我的一切愿望!”

    “她即是我伟大的主!”

    大妖的眼中透着疯狂的兴奋。

    『是吗?』

    虞诗妃重新抬起头,她眼角挂着泪,似乎在为赵佩林哭泣,说:『那时候杀掉弟弟的你,一定非常解气,非常快乐吧!』

    “当然!”

    狐御鸣灾说,眼中透着自信。

    『可是——』

    虞诗妃的眼眸依旧清亮,说:『为什么我却从你“激昂”的情绪中,感受到了“彷徨”、“无措”、“恐惧”以及——』

    『“悔恨”!』

    狐御鸣灾心中一颤,不自觉地后退两步。

    『你可以欺骗任何人,甚至可以欺骗自己,但唯独无法欺骗我……』虞诗妃继续说,『因为你的心从未对我设防。』

    狐御鸣灾:“……”

    『你没有变,你还是那个渴望“感情”的孩子……』

    虞诗妃的话,仿佛将狐御鸣灾一层层剥开,摘下他取不下的狐妖面具。

    『你渴望“友情”,所以你关爱每一位学生会的成员!你渴望“爱护”,所以你爱护每一位新成员!你渴望“亲情”,所以……』

    『你没有杀掉你自以为痛恨的父母,相反却极力维护他们。哪怕你的母亲是那样不堪,无论她如何得罪源氏,如何飞扬跋扈,你都毫无保留地维护她……』

    『我说的,对么?』

    『赵哥哥。』

    砰!

    赵……哥哥?

    狐御鸣灾握紧灾雷的手,顿时颤抖起来,脸上的狐狸面具不断泛出赤红血雾。

    “不!”

    “不是这样的!”

    这位大妖嘶吼着,呐喊着,反驳着,说:“我不杀他们,不过是因为……因为……因为他们在得知我成为蓝血A+后,将我奉为‘神主’!”

    “我享受这种将所有人踩在脚下的快感!”

    “他们也好,源氏也罢,都是一群卑鄙无耻的小人,一群势利眼!我维护他们,不过是让小人斗小人,让祸害祸害祸害!”

    狐御鸣灾稳定住情绪,握紧灾雷的手不再颤抖,狐狸面具下不再泛出红光。

    『那么……』

    『赵哥哥……』

    『我呢?』

    虞诗妃目光坚定地质问着。

    “啊!——”

    这一句质问,狐御鸣灾无法回答,能回答的只有赵佩林。

    这位大妖像是发了疯般,在极寒的冰原上嘶吼着,血光灾雷暴乱跳动。

    愤怒至极的他,随手抓住一位阴阳师,用原始的粗暴捏碎对方的头颅。此时此刻,唯有杀戮和鲜血,才能平息大妖的情绪。

    『不要再杀人了!』

    虞诗妃的情绪也激动起来,说:『如果你要的只是我,那我愿意和你走,请你放过他们。』

    “不!”

    狐御鸣灾吮吸着阴阳师的血液,回答说:“你要和我走,他们我也不会放过,这些人必须死在这里!他们是敌人!”

    『好。』

    虞诗妃清亮的眸子里,闪动着必死的光,说:『那请八纮一宇的天灾大人,将我,虞诗妃,一同处死在这片冰原上!』

    『十三年前我就该死在这里,是师父救了我,让我多活了十三年。是我哥哥、姐姐将我抚养长大,他们死的那天,我立下誓言……』

    『我一定会报仇!』

    『此生我与妖怪誓不两立!』

    『也就是你的主子——八纮一宇!』

    “哈哈哈……”

    狐御鸣灾忽然笑起来,笑得十分大声,说:“虞啊虞,差点让你骗了,精神序列的你还是这般喜欢捉弄人,平时让着点你,我不在乎。”

    “现在可是战场……”

    他走到心爱女孩面前,蹲下身子,说:“你在拖延时间,对吗?”

    虞诗妃没有回答。

    “拖延也没有关系,不会有人来救你们的。是你们自己要走死路,这里可真是天然的坟墓!”狐御鸣灾眼中满是自信说。

    “你喊破喉咙……”他伸出化为利爪的手,抚摸着女孩的头发,“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诶呀,还是骗不了你……看来杀生石对你的控制,已经到了侵入骨髓的地步。』虞诗妃释然地笑着,『你知道吗,师父传我一招秘技……』

    “又想玩什么花样?”狐御鸣灾满脸狐疑。

    『这招很厉害,叫:后备隐藏能源!』虞诗妃一本正经地说,『就是最后发现打不过时,引爆自身序列,达成同归于尽的目的。』

    『而你……』

    虞诗妃笑着,笑得十分得意。

    『现在离我的距离,刚刚够我炸死一位蓝血A+,谁让我也是蓝血A+呢?』

    『既然你已无法回头,就让我用自己的生命,断绝你继续为恶的错误!』

    她的眼眸中,泛起金色的光辉。

    剑圣千叶风回……自爆序列……同归于尽……

    饶是从未听过“后备隐藏能源”这招,但当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后,狐御鸣灾还是被吓得一身冷汗。

    他顾不上许多化成一道血雷,消失在这片区域。

    『哈哈哈——』

    虞诗妃开心地笑着,尽管她根本发不出正常的笑声,但狡黠欣喜的情绪,却可以感染在场所有人。

    这不过是临死前的苦中作乐。

    “骗我!”

    狐御鸣灾愤怒至极,既然奈何不了心上人,那干脆再杀两个神社阴阳师泄泄愤。

    反正都是朝鹤人,杀了也为开云帝国做贡献。

    他返回战场的瞬间,却听见虞诗妃用情绪说。

    『酱酱!』

    『这一次你是真的被骗了!』

    “什么?”

    一头雾水的狐御鸣灾还没反应过来,陡然发现意识突然模糊。

    紧接着风与雪的序列涌入战场,寒潮打碎一切灾厄,风霜从脸颊划过,留下一道道血痕。

    有高手!

    狐御鸣灾摸着脸上血迹,反手打出血光灾雷。

    肆虐的寒潮中,一条身披彩霞的纯白大蛇袭出,张开血盆大口咬碎灾雷,强壮的尾巴从风雪中横扫而出,正中敌人。

    “噗——”

    蓝黑色的血液喷洒在半空。

    彩霞白蛇发出俏皮的声音:“哥哥,交给你喽!”

    “哼。”

    风雪另一端,只听见冷漠的轻哼。

    虞诗妃转头看去。

    风雪中出现一尊赤黑巨龟,毫不客气地将狐御鸣灾踩在脚下,力道之大,仿佛存在某种深仇大恨,连冰原大地都被踏裂出无数裂隙。

    “嘿!”

    肩膀忽然被人连拍两下,虞诗妃迷茫地回过头去,看到眼前出现一位青春活泼的姐姐,青白长发在风中飘舞。

    “小虞诗妃,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女人满脸笑容,欢快地摆摆手。

    “咦?”

    “怎么傻愣愣的,还不说话,难道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女人伸手查看伤势,“你别担心,我们是来救你的,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这笔账我们会算在千叶风回头上的!”

    “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

    女人直起腰身,说:“我叫叶云谣,是妹妹。那边那个黑衣服,喜欢装酷不说话的,是我的哥哥,他叫叶光纪。”

    『我不会说话,是哑巴。』虞诗妃回答着。

    “啊?”

    叶云谣笑容凝滞,脸上堆满歉意,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抱歉,抱歉!”

    随后,又正大光明吐槽一句。

    “该死的老千,这么重要的信息居然不说。害我出糗,我要弄死他!”

    女人露出“凶恶”的神色。

    『好活泼的姐姐啊。』虞诗妃感慨着。

    “姐姐?”

    “哥哥!这边这边!”叶云谣蹦蹦跳跳说,“她在叫我姐姐耶!已经好久没有人叫我姐姐了!”

    “呵。”

    叶光纪懒得理会傻妹妹,而是专心对付敌人。

    猩红的灾雷从脚底激荡而出,他的精神猛地一乱,再回过神时,脚下的妖怪已经逃走。

    那深坑中只剩下半截被踩裂的狐狸面具。

    “小东西,实力不怎么样,逃命倒是有一手。”

    赤黑巨龟消失,风雪中走出一位黑衣男人。

    他捡起地上的面具,拍张照片,又拍了张自己、妹妹和虞诗妃的合照自拍,一同发给营救行动的委托人。

    叶光纪编辑信息:你欠我了。

    也不等回信,径直走向妹妹。

    虞诗妃跪坐在两人之间,左看看赤黑短发,黑衣如夜的年轻男人。右看看青白长发,白衣胜雪的年轻女孩。

    这两位……是谁啊?

    师父以前从来没提起过啊!他从哪里摇来这么强的兄妹组合?

    “这些朝鹤阴阳师怎么办?”叶云谣问。

    叶光纪就一个字:

    “杀!”

    『别别别!』

    虞诗妃吓了一跳,连忙求情,说:『他们是我的盟友,不是敌人,不是敌人。』

    叶光纪瞥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身消失。

    “啊~盟友啊!”

    “肯定又是老千搞出来的花活,真是叫人头疼!”叶云谣说,“既然这样,那就先不杀了!”

    虞诗妃松口气,点点头,表示认同。

    叶云谣满脸灿烂笑容,大手一挥,说:“来人,把这些人全部送去挖土豆!”

    “阴阳师挖土豆,干活效率一定快!”

    她喜滋滋地搓搓小手。

    虞诗妃:『……』

    这两到底是什么人呀!

    ……

    ……

    【朝鹤帝国·源氏庄园】

    黑色小轿车被拦下。

    守卫刚准备上去检查,驾驶座上探出源宗义的脑袋,他骂骂咧咧着:“滚开,看不见这是本少爷的车?”

    “源宗义少爷!”

    守卫满脸惊喜,说:“您回来了,家主和源宗光大人担心死了!”

    “这些天您都去哪里了?”

    源宗义扬起下巴,满脸骄傲,说:“当然是去干大事了!”

    他指着副驾驶。

    “老子把高桥保远救回来了!”

    “赶紧闪开!”

    源宗义带着高桥保远,返回源氏庄园的消息,立即传到源宗光的耳中,这位源氏常务副家主满脸不可思议。

    不是。

    谁?

    你说谁?

    找到高桥保远的,居然是我的弟弟源宗义?

    “这大概就是……”

    源宗赖把玩着御神刀,说:“傻人有傻福?”

    “叫他马上过来!”源宗光也笑起来说,“我倒要听听,这个故事他要怎么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