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公会收人。”
    “皇族公会招精英高手，名额有限，人满则止。”
    “你说，林寒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开这个天下大比，是为了什么？”
    “可能是为了炫耀他的财力物力。”
    “他又不玩公会，也不在玩家中玩，这不是纯纯浪费时间和金钱？”
    “人家还有铜雀台，里面的夫人可个个都是绝世美女。”
    “说不定这天下大比，对林寒而言，只是一场游戏而已呢？”
    “你说这次天下大比，谁能拿到最后的冠军？”
    “最后的冠军是一个建城令，很多人都在争夺，因为现在林寒还没有将建城令的价格公布。”
    “现在超级公会出价，那个建城令比仙器更贵。”
    “……”
    林寒易容，走在玩家人群中，听着四周的讨论声，心中毫无波澜。
    在他身边的三人，是易容过后的典韦，曹正淳和张良三人。
    各自眼中，风景各不相同。
    典韦揣着拳头，若非来之前，林寒叮嘱他，无论听到什么无礼之言，都不可动手，他会立刻将那些调侃林寒的人全部送去见阎王。
    他终于明白，张良所说，义军爱国而不忠君之意，这些人对林寒，没有丝毫的敬畏可言。
    曹正淳则低眉顺眼跟着，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林寒叮嘱过，不能动手，以免身份暴露，如今是微服私访。
    张良则饶有兴趣地听着四周围的讨论声，以及对林寒的谩骂声，还有各种评价，以及有趣之事。
    “良，你似乎对他们对我的评价，并不意外？”林寒问道。
    “不意外。”张良笑着摇头。
    “为何？”
    “因为我见过。”
    “见过？”林寒颇为诧异，不解问道：“在哪见过？”
    张良眼中有些回忆，叹息道：“嬴政。”
    “嬴政？仔细说说。”
    林寒第一次听张良说起嬴政，倒挺有意思。
    “嬴政灭六国，统一华夏时，六国遗民对他言语攻击和谩骂，如同家常便饭。一是有六国遗民不服秦，二是六国贵族谋求复国，肆意造谣，抹黑嬴政，更有人想刺杀他，我曾是其中一员。”
    张良叹息，看了看天空。
    “公子现在的处境，与嬴政相差无几。汉室亡国后，群雄逐鹿，争霸天下，公子灭群雄，统一中原，建立大夏，与嬴政局面相似。”
    林寒顿了顿，无法反驳。
    是这么回事，也不是这么回事。
    六国遗族想复国，想推翻大秦，所以攻击嬴政，这些玩家，只是羡慕嫉妒，身为玩家之间的彼此不服罢了。
    不过在言语攻击上，两者相通，这么一解释，并无不妥。
    “说起嬴政，你当初助刘氏推翻秦之时，是怎么想的？复辟韩？”
    对林寒的问题，张良报以一笑，回忆道：“一开始想，后来不这么想。嬴政灭六国，大一统后，我想复辟韩国，但后来不想了。想推翻秦，是另外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林寒好奇地问道。
    “嬴政大一统后，汇聚天下修士，布下阵法封印九州龙脉，致使天下灵气枯竭。后为了不让天下修士解除九州龙脉的封印，坑杀天下修士，焚毁功法经籍，断绝百家修士传承。
    天下修士求道之路断绝，我便是其中之一。本想推翻秦后，能解开龙脉封印，恢复华夏大地的灵气，恢复百家修士传承。但秦亡后，找不到关于九州龙脉封印的任何线索，百家传承更是几乎绝迹。”
    林寒愣了愣，没想到《王朝》给张良这么一个设定。
    张良所说，却是真实。
    因为他在秦始皇陵秘境中，见过嬴政，而九州龙脉封印也是真的，还是他亲自解开封印，恢复这世间灵力。
    嬴政封印九州龙脉，却有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而且不得不封印。
    双方都没错，只是目的不同而已。
    林寒没在嬴政的话题上深聊，四人到一处视野相对好的位置站定，平静欣赏天下大比擂台上的战斗。
    哗~
    几人站定不久，观看的人群中传出哗然涌动。
    顺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号擂台之上，全是羽毛，飞满天空，唯美中带着强烈的杀机。
    “好华丽的招式，好帅的小哥哥。”
    “漫天飞羽？”
    “神特么漫天飞羽，打游戏呢？”
    “那个帅哥是谁？我要给他生猴子。”
    “好像叫风白羽，一个散人玩家。”
    “听说他拒绝了九大超级公会的邀约。”
    “你还有一些没听说，风白羽好像放出话，希望在天下大比总决赛现场，见林寒一面。”
    “他见林寒干嘛？”
    “这谁知道？也许是想和林寒切磋呢？”
    “林寒的对手是仙界那些没出山的神仙，正眼看他一眼就算输。”
    “他的对手是大黑天的高级长老，黑修罗，听说是元婴高手。”
    “这次天下大比，出现很多以前没听说过的高手，越来越精彩了。”
    “……”
    众人讨论之际，漫天飞羽杀机毕露，化成一道道利刃，直指擂台中央神色凝重的黑修罗。
    黑刀散发着幽光， 杀机阵阵。
    白羽与黑刀的碰撞，在擂台上炸开，源源不断的羽毛如飞刀刺下，爆炸声络绎不绝。三分钟后，最后一波白羽炸开，擂台中陷入安静。
    黑修罗站在擂台上，他的心口处，多了两根白色羽毛，已扎入肉中。
    风白羽站在空中，只见一只白凤飞来，在他脚下驮着。
    “你输了。”
    “输了。”
    黑修罗扯掉自己心口的羽毛，垂头丧气走下擂台。
    裁判宣布胜利后，风白羽朝林寒所在的方向看过来，没看到人群中的异样，眉头微微皱起。
    下一刻，风白羽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开口。
    “诸位，你们谁认识林寒，帮我传个话，我想见他一面。”
    话落，风白羽坐在白凤上，冲天而起。
    “有意思，义军中还是有不少天赋出众之人，且功法不差，可惜不能为大夏所用。”张良摸摸下巴说道：“不过这大比模式，用于选拔武院人才，倒是不错。”
    “应该可行。”林寒深表赞同。
    “公子，他好像想见您，要不要带过来？”曹正淳低声问道。
    “不急。”林寒摇摇头：“想见我的人很多，此事不用过多在意。”
    四人在玩家中，安静观看半个时辰的大比，便转身离开，从头到尾，不干预大比的进行。
    对林寒而言，这场大比，不过是他用来消遣天下玩家精力的游戏，仅此而已。他不奢求这天下大比，能给他带来什么实质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