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那赣鄱大地,有个叫吴小峰的书呆子,这家伙可是个两度高中清朝举人的学霸,奈何性格清高得跟鹤立鸡群似的,对那些擅长“马屁神功”的人嗤之以鼻。这下可好,社会主流人士纷纷对他翻白眼,让他坐冷板凳坐到屁股生疮,家里也穷得叮当响,连耗子都懒得光顾。
终于有一天,吴小峰的恩师宋大胡子良心发现,决定拉他一把,推荐他到安徽一个鸟不拉屎、兔子不生崽的偏远小县去做官。那地方,土是贫的,人是悍的,钱是少的,官司是多的,每天至少十几起,判案稍有不慎,就能引发一场“全武行”。前任县太爷们个个干不满仨月就卷铺盖走人,候补官员们一听这地名,跟听到阎王爷的召唤似的,避之不及。
吴小峰倒好,愣是迎难而上,揣着满肚子诗书来到了这个“人间炼狱”。他一改前任们的高压政策,玩起了“以礼服人”,对百姓掏心掏肺,那诚意比夏天的冰镇西瓜还甜。这一来,原本五大三粗的乡亲们也被感动得眼泪汪汪,纷纷放下锄头、收起菜刀,开始学着用文明的方式来解决纠纷。这小县瞬间从“江湖恩仇录”变成了“和谐新农村”,名声直线上升,连隔壁村的王大娘都夸他“有两把刷子”。
上级领导听闻此事,眼睛一亮,心里一动,拍板决定:“好样的,吴小峰,你小子有前途!换个肥差给你练练手!”于是乎,吴小峰被调到一个土地肥得流油、物产丰富得像阿里巴巴宝藏的新县任职。虽然他洁身自好,坚决不收黑钱,但光是合法收入,每年也能捞个千两银子往上。就这么干了几年,吴小峰的口袋鼓得跟怀孕六个月似的,昔日的穷书生摇身一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吴财主”。这故事告诉我们,知识就是力量,清廉也能致富,只要你不走寻常路,连老天爷都得给你点赞!
吴小峰这位曾经的学霸官老爷,眼瞅着仕途之路崎岖坎坷,动不动就得提防飞来横祸,琢磨着还是回归田园,过上“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逍遥日子比较靠谱。于是乎,他使出浑身解数,成功辞职,租了艘大船,把家当一股脑儿塞进船舱,带上全家老小,浩浩荡荡逆江而上,准备荣归故里,从此与世无争,过上陶渊明式的田园生活。比起那官场的沉浮不定、勾心斗角,这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诱惑力max!
吴小峰的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但老天爷似乎不太乐意让他这么轻松。古人云:“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吴小峰这回算是深刻体验了一把。起初几天,航行还算顺利,一家人沉浸在归乡的喜悦中。可好景不长,船行至一处荒郊野外,遭遇风浪,被迫停泊。此处古树蔽日,荒草丛生,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吴小峰心里直打鼓:“这地方阴森森的,不会碰上强盗吧?”于是,他千叮咛万嘱咐,让船员们提高警惕,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夜半时分,大伙儿都进入了梦乡,突然,一阵号角声划破寂静的夜空,由远及近,紧接着,马蹄声如同雷鸣,估摸着有几十匹马正朝这边狂奔。船员们瞬间惊醒,定睛一看,果然是强盗团伙杀到!一时间,船员们吓得手忙脚乱,又因人数劣势,加上武器匮乏,只能缩进船舱,大气都不敢出。
那帮强盗分工明确,一半留在岸边望风,另一半如饿狼般扑向船只,将船上财物洗劫一空,连个铜板都不放过。更残忍的是,他们在临走前,竟将船上所有人尽数杀害,尸体统统抛入江中,一个不留。在这场浩劫中,只有一个老妇人拼死护住怀中的幼儿,声泪俱下地哀求强盗放过他们祖孙俩。强盗们见这祖孙俩实在可怜,心一软,便放了他们一马。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让吴小峰一家的归乡之旅戛然而止,只剩下老妇人与幼儿在风中颤抖,望着满目疮痍的船只,悲痛欲绝。
强盗们一走,老妇人抱着孩子缓了口气,抹了把眼泪鼻涕,拽紧小家伙撒腿就跑,一口气跑了几里地,总算看到个村子,算是逃出生天。她找到村里的大槐树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村民们讲述了自己的遭遇,那凄惨劲儿,比看苦情戏还催泪。说到激动处,她还抖出了个秘密:“这孩子其实是我的小主人,我刚才撒了个谎,说是我的孙子,就是为了让强盗放过他,好给吴家留下个延续香火的种儿。”村民们听完,个个眼圈泛红,直呼“可怜”。
这村子有个大户人家,姓王,家里银子多得能砸死人,关键是人家乐善好施,扶贫济困,被大伙儿尊称为“王善人”。王善人一听说这事儿,心肠软得跟似的,对老妇人的忠诚和勇敢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一拍大腿,决定把这一老一小接到家里,好吃好喝伺候着。
有了王家这座靠山,老妇人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那孩子当时才四岁,离不开人,老妇人就一边在王家干活,一边照顾小主人,那股子认真劲儿,比亲娘还亲。一晃三年过去,孩子到了上学的年纪,老妇人找到王善人,恳求他让孩子去读书。王家自己就有个私塾,王善人二话不说,就把孩子安排进去了,还给他起了个文绉绉的名字——慕贤,寓意仰慕贤德之人。从此,小慕贤就跟王家的公子哥儿们一块儿摇头晃脑背起了“人之初,性本善”。
慕贤这孩子,智商爆表,学习起来跟开了挂似的,没几年功夫,就把私塾的老师给“榨干”了。乡里的小考,他轻轻松松就考中了,消息一传开,大伙儿都乐得跟过年似的。这时,老妇人却病得下不了床,听到这个喜讯,她硬撑着挤出一丝笑容:“吴家有你这么个出息的后代,我就是现在蹬腿走人,也死得其所了。”她把小慕贤叫到床前,一五一十地把他的身世全盘托出,最后老泪纵横:“早些年,你太小,怕你记不住;后来你长大点了,我又怕你一门心思报仇,耽误了学业,所以一直没告诉你。现在我快不行了,再不说,怕是要带到棺材里去了。孩子,你一定要记住这一切,为你父母报仇啊!”
小慕贤一听,瞬间石化,原来自己是背负血海深仇的“复仇者联盟”成员!从此,他把“报仇”二字刻在心头,立志要手刃仇敌。可问题是,那些强盗早就人间蒸发,无影无踪,他虽有满腔热血,却无处施展,只能干着急。
不过,慕贤这小子聪明归聪明,运气也不错。几年后,他又考中了翰林,一下子飞黄腾达,成了大清朝的公务员,后来清朝寿终正寝,民国粉墨登场,慕贤更是平步青云,当上了福建省的高级干部。有一次,他出差路过某县,顺便去拜访他的铁哥们儿、该县知事张某。老友相见,两眼泪汪汪,张某激动得连开几天流水席,盛情款待,那热情劲儿,比夏天的太阳还热烈。
这天,张某又上演了一场“舌尖上的中国”,大摆筵席款待慕贤,还拉了一帮当地名流来凑热闹。其中有个白胡子老头,叫宋育仁,这老哥一身豪侠气概,行事大大咧咧,压根不像个舞文弄墨的主儿。他举杯痛饮,一杯接一杯,活脱脱一个“酒桶”,没一会儿就半醉半醒。这状态下的宋老哥,开始自曝家底,讲起了他的“光辉岁月”,听得众人下巴差点掉地上。
宋某拍胸脯说,几十年前他可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手下一票兄弟,专在长江两岸干“打劫”这门营生,神出鬼没,让官府抓破脑袋也逮不到。有一次,他们在江西安徽交界处,碰见一艘豪华游轮,船上的人一看就是当官的,金银财宝堆得跟山似的。他们二话不说,洗劫一空,还把船上的人全送了盒饭,只留了个老太太和她孙子苟延残喘。宋某说起这段往事,眉飞色舞,跟拍电影似的,那得意劲儿,仿佛在炫耀自己当年的“丰功伟绩”。
在座诸位听了宋某的“英雄事迹”,反应各异:有的吓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有的觉得他吹牛不上税,有的半信半疑。唯独慕贤,内心五味杂陈,这宋某口中的故事,简直跟老奶奶临终前的叙述如出一辙。敢情眼前这位,就是杀害双亲、掠夺家产的元凶啊!但慕贤转念一想,这宋某如今也是个乡绅大佬,凭他酒后的胡言乱语,就算告他杀人越货,估计也没人信,他自己更不会认账。再说,拿醉话当呈堂证供,他还能编出一百个理由来反驳。想到这,慕贤表面不动声色,一边继续跟宋某推杯换盏,一边暗中套话。
宋某喝高了,哪还有啥防备心,一五一十地把当年的细节全抖了出来,包括船上那帮人的长相、穿着,甚至发型款式,跟老奶奶的遗言一字不差。这下,慕贤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宋某就是他苦寻多年的仇人无疑。
慕贤心里那个激动啊,比中彩票还兴奋——宋某这货,铁定就是那杀父杀母、夺财害命的真凶了!他赶紧找来几个死党,合计了一出“鸿门宴”:假借有要事商量,把宋某骗到县里来,然后趁其不备,来个瓮中捉鳖,直接给扣起来,好好审一审。
宋某酒醒后,发现自己成了笼中鸟,那叫一个悔不当初:“早知道这酒后吐真言比打嗝还准,打死我也不在宴会上吹牛皮!”不过,面对铁证如山,他也不再嘴硬,老老实实交代了所有犯罪事实,彻底放弃了“我是被冤枉的”这种无脑辩护。
知事大人一听这桩陈年旧案的来龙去脉,眉头一皱,笔头一挥:“哼,杀人越货,罪无可恕!死刑伺候!”于是乎,宋某这个江湖败类、带头大哥,终于在正义的审判下领了盒饭。
看到头号仇敌已伏法,慕贤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心想:“首恶已除,余孽不足挂齿。”便决定不再深究,毕竟,生活还要继续,他可不想一辈子活在复仇的阴影里。于是,这场历时多年的复仇大戏,就在宋某的人头落地那一刻,圆满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