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维多利亚时代
作者:南瓜乌龟   古今中外奇案录最新章节     
    如果你曾经漫步在伦敦东区那宽敞又整洁的大道上,两边高耸的透明玻璃幕墙建筑让你眼前一亮,那你肯定难以想象,这片土地在一百多年前,曾经是怎样的一幅景象。
    话说那维多利亚时代的伦敦东区,简直就是移民和贫困的代名词。你可以想象一下,大约90万人挤在这片区域,大多数都是英国社会最底层的工人,还有4万多从东欧和沙皇俄国逃难过来的犹太移民。哎呀,那时候的东区,简直就是个大贫民窟啊!狭窄的街道上,破旧的楼房两边排开,路上走着的那些男男女女,一个个衣衫褴褛,整天喝着烈性杜松子酒,眼眶乌青、头发散乱,生活就像是在走钢丝,朝不保夕。
    那时候的男人们,要是运气好,还能在附近的批发市场和货栈码头卖点力气,换点微薄的收入。而那些妇女和孩子们呢?他们多半是干些织布、清扫烟囱的苦力活,每天得干上11个小时,才能勉强填饱肚子。哎,说起来都让人心疼。更多的妇女啊,不得不从事那肉体生意,你知道吗?1888年的伦敦,有6-8万的性工作者,东区这儿,就是性交易最火热的地方。有些性工作者啊,一笔生意就只是为了晚上能有个睡觉的地儿。
    再来说说那白教堂一带,整天都能看到成群的牛羊被赶去屠宰场,路上啊,血迹、粪便到处都是,垃圾遍地、污水横流,每天都臭烘烘的。那些漆黑又脏乱的廉价公寓里,挤满了移民,大部分是犹太人。哎呀,卫生状况差得让人咋舌,床上经常能看到各种昆虫、老鼠和虱子。你想想看,那样的环境,简直就是犯罪的温床啊!
    话说回来,1888年8月31日,那是个星期五,这一天啊,可是让世人都忘不了。为啥呢?因为这一天,出了个恶魔啊!
    凌晨4点那会儿,有个叫查尔斯·克鲁斯的工人,急匆匆地赶去上班。他经过白教堂附近的一条小巷时,哎哟,马厩院门前的地上,看到一堆像防雨帆布似的东西。他走近一瞧,不得了,原来是个女人躺在地上!那女人仰面躺着,裙子被掀得老高,一直露到腰部。
    查尔斯一看,旁边正好有个男人经过,赶紧喊住他。那时候天还没亮呢,街边的煤油灯光也暗得要命。他俩都以为这女人是喝醉了或者是被强奸了,毕竟当时这种事儿经常发生。于是啊,两人就把那女人的裙子拉下来,挡住隐私部位,然后赶紧去找警察。
    没过多久,一个叫约翰·内尔的警察在巡逻的路上发现了这个女人。他借着手里的光线一照,哎哟妈呀,这女人的脖子被砍得深深的,鲜血不停地往外流。她双眼瞪得老大,双手已经冰凉,但脉搏还有点儿余温。内尔警官吓得赶紧吹口哨叫人,很快啊,附近另一个执勤的警察也赶到了现场。他们俩又急急忙忙地去找救护车和医生了。
    哎呀,这事儿啊,说起来都让人心惊肉跳的。从那以后啊,东区这片地方啊,就更是名声在外了,谁都知道这儿出了个大恶魔啊!
    在那个充满迷雾的早晨,理茨·列维林医生如往常一样,匆匆赶到了案发现场。他瞥了一眼那具躺在地上的尸体,便开始了他的初步检查。
    这具尸体,身高大约五英尺二英寸,就像个迷你的雕像。她有着褐色的眼睛和灰褐色的头发,可惜牙齿掉了几颗,显得有些滑稽。她身上带着的,除了一把梳子、一个破镜子和一只手帕外,就是那件带有贝斯济贫院标记的衬裙,以及那破旧而廉价的上衣。她头上戴着一顶镶着天鹅绒的黑草帽,仿佛是在告诉人们,她曾经也有过一丝的尊严。
    列维林医生注意到,致命伤在脖子,被砍了两刀,食道和气管都被砍断了。他断定这里就是案发第一现场,而那女子的死亡时间,应该就在内尔警官上一次巡视经过后的几分钟内。
    尸体被小心翼翼地抬到了停尸房,当spratling警官开始为死者褪去衣物时,所有人都震惊了——那女子的腹部竟然被剖开了。列维林医生进一步的尸检发现,被害人左下颌有挫伤,腹部有一条长而深的v型切口,下面还有几处被同一种凶器造成的刀伤。他初步判断凶手是个左撇子,但随后又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个论断产生了怀疑。
    由于现场血迹并不多,列维林医生断定被害人腹部的刀伤是在她死后才被造成的。这不禁让人想起了那些恐怖的故事,仿佛凶手在故意挑衅,展示他的残忍和疯狂。
    很快,被害人的身份就被查清了。她叫波莉,是个白人女子,从事着皮肉生意。她的真名叫玛莉·安·尼古拉斯,闺名玛莉·安·沃克,生于1845年8月26日,死于1888年8月31日。
    波莉是个锁匠的女儿,她的丈夫是印刷机器工人威廉·尼古拉斯。案发后的第二天,她的父亲和丈夫便来到了停尸房辨认尸体。生前,她住在thrawl街18号一座按周出租的寄宿公寓里,与丈夫育有五个子女。然而,由于波莉酗酒,两人争吵不断,最终婚姻破裂,波莉沦为了妓女。
    波莉曾数次试图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酗酒的问题一直困扰着她,但即便在穷困潦倒、生活艰难的时候,只要她不喝酒,她的脾气就很好,大家都很喜欢她。
    负责调查波莉一案的是老警官弗雷德里克·乔治·阿柏莱恩。他有着25年的工作经验,处理过无数的案件,但这一件却异常棘手。因为除了尸体以外,没有任何目击证人。附近的居民都表示在案发时间里没有听到任何异常响动,而离案发时间非常接近的时间内发现尸体的查尔斯和内尔警官等人,也均表示没有见过任何可疑人士出现。这让整个案件变得扑朔迷离,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一切。
    在波莉遇害的那几个星期前,伦敦东区似乎笼罩在一片诡异的阴影之下。街头巷尾,关于妇女被袭击的传闻愈演愈烈,仿佛一个无形的幽灵在黑暗中徘徊。
    就在1888年8月6日那个清晨,阳光还未完全驱散夜的寒意,一个名叫玛莎·泰布莱姆(其实她还有个闺名,叫玛莎·怀特)的妓女,在乔治园里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她的一生,就像那夜里的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她的脖子和下体被刺了整整39刀,但那致命的一击,却并非割喉。法医报告显示,玛莎是在凌晨两点半左右遇害的,她的死因是失血过多。
    再往前追溯,就在四个月前的一个夜晚,艾玛·伊丽莎白·史密斯,一个45岁的妓女,在距离玛莎遇害地不到百米的地方,遭遇了三个人的袭击。可怜的艾玛在痛苦中挣扎了两天,最终在4月5日离世。
    而在那之前,艾达·威尔森也曾是攻击事件的受害者。她的颈部被砍了两刀,但幸运的是,她活了下来。还有那位38岁的安妮·密尔沃,她被刺伤了腿部和下体,在医院治疗了一个月后,却没能逃脱死神的魔爪。
    这些案件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人们纷纷猜测这是否是同一个连环杀手所为。毕竟,这些受害者都是妓女,而且都遭受了残忍的袭击。有人甚至给这个凶手起了个名字——“开膛手杰克”。
    然而,当波莉的案子浮出水面时,人们却发现它与之前的案件有着明显的不同。波莉的脖子被割开,腹部也被剖开,这种残忍的手法与之前的刺伤截然不同。而且,从案情和验尸报告来看,波莉案与之前的案件并没有明显的联系。
    警方最初将案情定性为一般的凶杀案,并开始调查附近的一个以敲诈妓女为生的犯罪团伙。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接触到了一个绰号叫“皮围裙”的犹太鞋匠。据说他身高约五英尺四英寸,瘦得皮包骨,脖子细得像根麻杆,眼睛小得几乎看不见。他总是戴着一顶紧紧裹住脑袋的帽子,留着小黑胡,下身套着一个皮围裙。他的嘴角时常挂着一丝邪恶的微笑,让妓女们见了都害怕得要命。
    可是就在警方准备对他进行抓捕时,“皮围裙”却突然消失了。就像一阵风一样,来无影去无踪。这个神秘的鞋匠给波莉的案子增添了几分诡异的色彩,也让整个案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在那个时代,连环杀手的概念还未被世人所知,人们更无从想象他们即将面对的是一个何等凶残的对手。当警方信心满满地向内务部申请奖金,以激励提供线索的市民时,内务大臣亨利·马修斯却冷酷地拒绝了拨款申请,只留下一句话:“案件调查,警方自行负责。”
    这可真是项苦差事!即便是放在今天,拥有先进的法医技术和心理学经验的警察们,面对连环杀手也是头疼不已。他们可以细致地描绘出连环杀手的特征,拥有海量的数据和犯罪心理学家模拟的罪犯心理画像。
    但在当时,警察们可真是白手起家,什么现代法医技术都没有。指纹、血型鉴定这些玩意儿,在当时还只是科幻小说里的玩意儿。连给被害人拍照都不常见,更别提对性变态者的了解了。在“开膛手杰克”出现之前,他们压根就没处理过这样的案子。直到20世纪30年代,苏格兰场的警察们才拥有了自己的犯罪实验室。
    正当波莉的案子陷入僵局时,“开膛手杰克”又借着伦敦的迷雾,在黑夜中露出了狰狞的面孔。
    这一次,他选中的是47岁的安妮·奇普曼,那个被人们称为“黑安妮”的可怜女人。她是“开膛手杰克”五个被害者中的第二个。
    安妮的人生充满了不幸。1869年,她嫁给了一个叫约翰·奇普曼的马车夫,两人育有三个孩子,但其中一个死于脑脊膜炎,另一个则成了残疾。家庭的重担、孩子的病痛,加上夫妻俩的酗酒恶习,让这个家庭逐渐崩溃。后来,两人离了婚,安妮失去了丈夫的赡养费,只能靠做女儿红和卖花为生。
    但生活的压力让安妮无法承受,虽然身材臃肿、年岁已高,她最终还是走上了出卖肉体的道路。没有家的安妮四处流浪,有钱时住在寄宿公寓里,没钱时就在大街上露宿。
    1888年9月7日,星期五,安妮告诉她的朋友amelia,她身体不舒服,可能是得了肺结核。她说她必须出去挣钱,否则晚上就没有地方住了。然而,命运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9月8日凌晨两点多,安妮被房东从寄宿屋里赶了出来。因为没有钱,她只能流落街头。当天早上6点多,一个名叫约翰·戴维斯的车夫发现了安妮的尸体。她躺在离自己寄宿公寓几百米外的汉伯莱街29号的后院里,这栋房子正对着热闹的斯派特市场。
    就这样,“开膛手杰克”再次用他的残忍手段,给伦敦的夜空增添了一抹血腥的色彩。
    在那个案发的深夜,这栋古老的房子里挤满了17位房客。其中5位房客的窗户,恰好正对着那处即将成为犯罪现场的院子。有些人甚至喜欢开窗睡觉,让夜风轻轻吹拂。斯派特市场每天早上五点就熙熙攘攘,附近的一些勤劳居民甚至凌晨三点五十就起来忙碌了。然而,就在这样一个热闹非凡的环境中,却发生了一起诡异的凶案。
    令人费解的是,与上一个案子惊人的相似,这次凶案竟然也没有任何人听到任何异常的响动,更没有人目击到可疑的人影。那凶案现场旁的水龙头,静静地伫立,上面连一丝洗手或清洗凶器的痕迹都没有。直到大批警察突然涌入,附近的居民们才如梦初醒,原来这里发生了凶案。
    可怜的安妮,她的裙子被无情地掀到了骨盆处,露出那曾经充满活力的身体。一位名叫乔治·拜斯特·菲利普斯的外科医生,他经验丰富,为安妮进行了初步的尸检。他详细记录了所见的一切:“我发现安妮仰面躺在冰冷的院子里,左手轻轻搭在左胸上,双腿弯曲,双脚着地,膝盖向外弯曲。她的脸已经肿胀,朝向右侧,舌头也肿胀得突出前牙,但并未伸出嘴唇。她的小肠和其他器官被放置在右肩上,尽管与腹腔并未完全脱离。一部分内脏还散落在左肩,地上血流成河。”
    “她的身体已经冰冷,但在小肠下方和身体内部,我仍能感受到一丝余温。四肢尚未僵硬,但已有僵硬的迹象。她的脖子被深深地割开,伤口几乎绕颈一圈,但边缘并不整齐。她的腹腔被完全打开,小肠部分被拉出体外,放在肩头。在盆腔内,子宫和附件以及三分之二的膀胱都不翼而飞。这些器官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切割的痕迹却异常精准,避开了直肠,对阴道的切口也极低,避免了伤害子宫颈。显然,这是出自一个具备解剖学知识的人之手。”
    警察在安妮的口袋里找到了一块布、一把梳子和一个小牙刷,它们被整齐地摆放在她的脚边。而在她的头旁,还发现了一个信封,里面装有两片药。信封的背面印有萨西克斯兵团的字样,左上角有一个大写字母m,下方还有手写的sp两个字母。邮戳显示这封信来自1888年8月23日的伦敦。此外,在院子附近的垃圾堆里,警方还发现了一个被遗弃的皮围裙。
    在随后的听证会上,菲利普斯医生详细描述了他假想的案发经过。他推测凶手紧紧扼住安妮的下颌,用尽全力试图割下她的头颅。安妮就这样在无声中丧命。至于周围的居民为何没有听到任何响动,菲利普斯医生猜测凶手可能先将安妮勒昏,再实施了犯罪。整个过程中,被害人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抗的迹象,这证明了凶手的作案手法极为干净利落。他确信,现场就是案发第一现场,而被害人腹部的剖开,是在她死后进行的。
    对于凶手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如此精细的手术,菲利普斯医生表示了极大的惊讶。这位拥有23年警察外科经验的医生坦言,自己若要进行同样的操作,至少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这场神秘的凶案,无疑给伦敦的夜空增添了一抹诡异的色彩。
    在伦敦的冬天,警察们就像被冻僵的侦探机器,行动变得迟缓起来。他们已经轮番审讯了所有嫌疑人,可那神秘的“开膛手杰克”依旧是个谜团。这家伙,就像是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样,连影子都抓不到。
    想当年,他可是让整个伦敦东区都为之颤抖的恐怖人物。可自从那次轰动一时的连环凶杀案后,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尽管在1889年7月和1891年2月,又有两名妓女惨死街头,但她们的死法与杰克的手法大相径庭,是被割喉而死,这明显不是他的作风。于是,人们纷纷猜测,或许是其他杀手在模仿,想借“开膛手杰克”的名号扬名立万。
    就这样,杰克在人们的议论声中渐行渐远,最终淹没在伦敦东区那浓雾弥漫的狭窄弄堂里。如今,一百多年过去了,或许再过一千年,杰克先生留给世人的也只剩下一堆谜团、一个模糊不清的背影,还有那似乎还回荡在耳边的狞笑声和嘲笑声。就像是个恶作剧的孩子,留下了一堆线索让后人去猜、去想,可永远也解不开那个最终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