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万祥局长确实是为自己着想,担心自己与那么大体量的大集团碰撞,其结果只有粉身碎骨,道明只能把他拉到一边,凑近他的耳朵,神秘的说道“万兄,生而为人,尤其还是一个男人,必须要有自己活着的尊严。如果连自己的女人和兄弟都保护不了,那还不如撒泼尿浸死自己得了。那个云顶集团我不知道是谁的,但是,这个鹤飞地产已经招惹上我了,所以,它在咱们丹鹤市将会没有立锥之地。从现在开始,这个曾经称霸一方的地产公司将很快走向没落,你就瞅着吧,我说到做到!”
万祥局长虽然不是十分相信道明的话,但是,看着他那坚定的眼神以及不可动摇的信念,万祥相信道明肯定会把丹鹤市搅得风生水起的。也好,这个城市已经昏昏欲睡的沉浸得太久了,它太需要一个机遇振作起来,走向新生了。
换了一个思维角度,万祥局长看向道明的感觉就不一样了,他沉思了一会儿指着旧货回收市场的对面那片广阔的水域说道“兄弟,经过你刚才的一番分析,有些困扰我多年的事情豁然开朗了。你看对面那一片水域,最早的时候是一处高岗,修建京奇(北京至加格达奇)高速公路和绥满(绥化至满洲里)高速公路的时候,都是在这里取土。这里地面以上的十几米都是黄粘土,地面以下五米左右开始又是江沙。两条高速公路干了八九年,在这里取土挖沙也干了八九年,昔日的高岗变成了现在这一片广阔的水域。这片水域平均深大概有二十五米左右,早年曾经也有些企业打这里的主意,市里也想把这里填埋了搞一个国际物流中心,最后都是因为填埋的工程量巨大,纷纷放弃了这里。”
道明冲着对面那片水域张望了一会儿问道“万兄,这片水域的面积大概有多少,市里对开发这里有没有什么政策?”
万祥局长回答道“这片水域南北走向大约有三公里,东西走向大约有两公里,水域总面积大约是六百万平方米。可想而知,要填满这片水域,即使是一个大集团,没有个七八年也是难以完工的。市里的政策早就明确规定,这里是谁填埋,谁开发,土地使用税免二十年,各项费用都要减免。即使市里给了这么优惠的政策,这么多年以来仍然没有哪个集团敢对这里下手,所以,至今这里仍然撂荒着。”
道明笑呵呵的说道“万兄所说的都是浮在水面上的表面现象,很有可能,这里的水也是很深的。”
万祥局长不解的问道“此话怎讲,难道兄弟你又发现什么端倪了吗?”
道明笑呵呵的说道“现在还不敢说是发现了什么,我就是觉得这里的情况好像与湖滨饭店的情况差不多,都是有人在背后暗箱操控,直至把市里逼到不得不让步的时候,他们就会以白菜价的价格收购这些国有优质资产。不然,为什么湖滨饭店咱们刚刚介入,他们就喊出了要整体拍卖,保障金至少要交三千万。你就瞧着吧,如果有人打这里的主意,马上就会有人蹦出来咆哮,最后仍然是以大欺小的策略,喊出高高的保障金,逼走那些胆敢动他们奶酪的人。”
万祥局长仔细品味着道明的分析,然后,他一拍巴掌兴奋的说道“行啊兄弟,你这些话对于我来说,无疑就是醍醐灌顶啊,让我豁然开朗了。如此说来,兄弟你也打算介入这片水域的竞争了!”
道明呵呵笑着说道“我竞争这里干什么,就是白给我,我也不知道拿这里做什么。不过,假如那个鹤飞地产公司或者是云顶集团染指这里的话,我就不介意参乎参乎了,成与不成,也要搅得他们闹心,这就是与我作对为敌的代价!”
两个人正在这里慷慨激昂,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时候,可儿偷偷潜回报告说,傲蕾一兰从昨天半夜开始,一直被羁押到现在,奇怪的是,她没有被警方羁押,反而是被困在一个保安公司里。我探察一下这个保安公司的归属,原来它也是王大筐名下的资产。审讯者就是逼问他承认动用了黑社会关系,报复打伤了私营企业家。沃凌空虽然还在急诊病房,也是遭到了警方的多轮盘问,可能是因为他是残疾军人吧,又是被打伤的苦主,对他还是比较客气的。警方之所以这样超常规执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一方面是有市里的红人,财大气粗的王大筐背后施压。另一方面也是市里有关部门的负责人说话了,这件事才弄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跳的。
握了个草!你王大筐这是打算一手遮天呐!把你狂的已经凌驾于法律之上了,我现在虽然无权无势,但是,我可以以我的方式收拾你,惩办你,不把你闹得气喘吁吁,一地鸡毛,老子绝不罢休,也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想到这里,道明嘱咐万祥局长继续盯住湖滨饭店的拍卖进展,自己负责马上开始大规模筹钱,这个项目一定要拿下,如果连一个小小的地产公司都收拾不了,以后自己就别在地球上混了。至于傲蕾一兰的事情,道明请万祥局长静观其变,适时伸手说话即可。
万祥局长坐进了蓝雪音的宝马车,冲着车外的道明连连摆手示意,他自己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傲蕾一兰摆脱困境的。车子上路后,万祥局长愁眉苦脸的半天没有说话,作为义务司机的蓝雪音终于忍耐不住的问道“万祥,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瞧你苦着脸,好像今天都过不去了似的。”
经过蓝雪音这么一说,万祥才发觉自己失礼了,人家不仅白接白送,还全程陪同,到现在自己连一句好话都没有说过,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万祥只得把傲蕾一兰受委屈的事情统统给蓝雪音讲了一遍。听完万祥的诉说,蓝雪音恨恨的说了句“太欺负人了,有钱就了不起呀,官大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呐!”
万祥局长无奈的一摊双手说道“作为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我能干啥呢!”
这时,蓝雪音一脚踩住刹车扭身问道“万祥,假如你有一天也掌权了,也有权有势了,你会做一个有良心的好官吗?”
万祥不假思索的说道“我从小就是一个苦孩子,我深知底层人民群众的艰难,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做一个有良知的人民公仆!”
看着万祥信誓旦旦的向自己保证,蓝雪音开心的笑了,她意味深长的说道“好,我就等着看你践行自己的诺言,看着你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为人民服务。”
看着万祥一步一回头的走向办公大楼,蓝雪音掏出电话拨通了省里工作的舅舅的电话。电话刚刚接通,就听见那边一个洪亮的声音笑着说道“小雪音,你终于还是想起我这个舅舅了,你在那里工作愉快吗,有没有人欺负你呀?”
听到这里,蓝雪音小嘴一撇,使劲儿的挤出两滴眼泪呜咽的说道“舅舅啊,这里的警方实在是太霸道了,随随便便的就把我的一个好闺蜜羁押起来,人家还是电视台的新闻主播呢,硬是逼迫她承认自己动用黑社会打伤了人,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没有放出来,社会影响实在是太坏了……”
蓝雪音的恶状刚刚告到这里,那边火爆脾气的舅舅骂了一句粗口,把电话一摔,就无声无息了。蓝雪音阴谋得逞的笑了,看来,这招以前她没少用过,她相信,一会儿傲蕾一兰就会被放出来,那个万祥也就不会因此再继续愁眉苦脸了。
再说道明,送走了万祥局长,他回屋又检查了一下关东的身体,没有想到这家伙已经醒过来了,他抚摸着略有知觉的下肢,眼睛里噙满了泪花说道“兄弟,我这两条腿已经十年没有知觉了,我以为我的后半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打死我也想不到,我有可能有一天会用自己的双腿让自己重新站立起来,兄弟,我这不是做梦吧。”
道明安慰着关东说道“关兄,否极泰来,吉人自有天相,你该到了苦尽甘来的时候了。现在,你先别急,慢慢适应着使用双腿,它们还需要一个恢复与适应阶段。我有急事需要马上离开,我们随时保证电话联系。”
说罢,道明就奔出屋外,就在大狗马克的眼皮底下“嗖”的钻进了宝图,在可儿的指引下,下一刻,道明就从那家羁押傲蕾一兰的保安公司的二楼走廊里探出头来。与此同时,整个保安公司的网络电信受到强大的电磁波干扰,所有的监控设备全部失灵,监控室里的一面墙电视屏幕全部都是雪花点。
道明眼前那道虚掩着的门后面就羁押着傲蕾一兰,他本来就想一脚蹬开房门,打残了那两个审讯傲蕾一兰的两个保安,拉起傲蕾一兰就跑,可是,就在道明刚刚抬起脚的时候,他又犹豫了。现在救走傲蕾一兰容易,可是,善后的事情怎么去处理,难道就让傲蕾一兰今后背负着越狱潜逃的罪名吗!靠!这样肯定不行,一定要想出来一个既能让傲蕾一兰脱困,又能让她免责的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就在道明在原地转磨磨的时候,他的手一下子就碰到了裤兜里的手机,咦,办法有了。道明掏出手机,打开到录像功能,他让可儿先进去弄懵那两个审讯傲蕾一兰的保安,自己再进去录制保安公司动用私刑的现场。可就在这个时候,道明听到傲蕾一兰带着哭腔的喊道“放开你的狗爪子!”
听到这里,道明的脑袋都大了,哪里还有心思筹划周全呐,他两眼通红的一个箭步冲了进去,正好看见一个长相猥琐的保安正在抚摸着傲蕾一兰的脸,这样的镜头实在是太有价值了。为了搭救傲蕾一兰,道明勉强控制住自己的双腿,坚持把这段画面录完。
只见那个保安笑嘻嘻的说道“摸你怎么了,我还想睡你呢,你能把我怎么样……”
录下这段现场视频,证据已经足够了,道明一秒钟都等不下去了,他闪电般的冲到猥琐保安的身边,抓住他摸傲蕾一兰的那只手,使劲儿的一用力,只听那个保安惨嚎一声,再看他的那只手,已经被道明捏得断了好几节,活活象一个鸡爪子。与此同时,道明含恨的踹出一脚,把这个保安的小腿骨当场踹折了,白森森的腿骨已经支出了皮肉。即使是这样,道明还是觉得不解恨,他薅住这个保安的头发,一下子就把他摔在了墙壁上。
道明顺势冲到另一个保安的面前时,看到的是一个目瞪口呆,双眼失神的一个傻小子,原来,可儿已经先把他给弄晕了。见此情景,道明放弃了打断他一只胳膊踹折他一条腿的决定,只是把他象抓小鸡一样的薅起来,轮圆了就像轮面袋子一样,把他砸向了墙壁。这一摔,估计这小子至少也得躺倒半个月不能起来了。
憋在心里的这口气发泄完了,道明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有傲蕾一兰在瞪着眼睛瞧着自己呢,他小心翼翼的回过头去,看到的是被折磨了一夜的傲蕾一兰已经仰倒在坐椅上疲惫的睡着了。道明正在纳闷儿呢,傲蕾一兰怎么睡得这么快,他就听到可儿小心翼翼的说道“主人,我担心你暴露,到时候不好解释,所以就把她先弄睡着了。”
道明哈哈笑着赞许道“可儿,你很好,下手太及时了,不然,我还真的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说罢,道明把两个昏厥的保安兜里的手机和身份证全部掏出来揣进了自己的口袋,再闯到另两个审讯室,用同样的手法把刚才还牛哄哄的保安打得哭爹喊娘。由于道明的动作太快了,后来这些保安接受询问的时候都一致的摇晃着脑袋,说是没有看清楚自己是被什么人打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