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真的很大,即使是给我打开一扇窗,我也依旧觉得很是渺小。
声声时时感伤处,一字一语定悲情。
安徒生强顶着心中不平,彻底扬起一起短暂笑容回应,慧书见其这牵强笑意便心中早有会意,愕然体会到其中那份心酸与难言,这份苦痛是无论如何都是无法用言语来叙述出来得,只因为她曾经也有,她懂的心领神会!
看着满身的绷带气息中还隐约夹杂着些许悲寂苦楚地氛围,此时周遭格外平静,隔壁另一间屋内炉火燃烧咔咔作响声在耳边清晰可闻。
这时慧书见其氛围实属感觉有些怪异,于是她口唇一抿露出一抹轻颜淡笑
“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不过多去询问,这些天就在这里好生休养着把伤养好,这样我也好去向她交代!”
安徒生闻言不假疑惑起
“施救之情,没齿难忘。敢问一下恩人你多次提及的‘她’是?算我愚昧。还请恩人明示一番。”
顿时慧书便皱起植眉眼神有些古怪地盯着他
“‘她’你不知道,怪哉!怪哉!这么多年了我也算是比较了解她的为人,她不是那种爱管闲事救治黎民的人啊!一向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她,怎么可能去费力帮助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其中定有猫腻,莫非.......
慎言,慎言!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这里不会安插她什么眼线吧?我可不想在与她发生什么过节,不然把刀架在脖子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是不要趟进这滩混水为好。不然又要诸事缠身惹到她不开心,来浪费我时间。”
慧书在其原地伫立左右四处张望并细声自语,过后便是彻底愣在原地思虑这什么,安徒生见之慧书停在原地没什么反应,随之便出言提醒
“恩人,恩人不知.....”
还未等其说完,慧书瞄了一眼他而后出言打断
“既然你不知道,她也没让我向你告知她的信息,那还是不知道为好,我劝你以后还是少打听点关于她的信息,我是为你好,不然呐,余生难料!”
“这么严重?”
安徒生随后继续试探地心态问道
只见慧书点头回应
“嗯!”
安徒生抿嘴也只好无奈说了一句
“哦,那好好吧!”
看着安徒生居然回答得如此干脆,连眼睛都不带眨得。慧书迟疑一下
“没想到回答这么干脆,看来活的挺通透啊!”
听着这番言语安徒生心里明白这是个安慰自己所开得玩笑话,目的也是为了缓解自己现在地顾虑,顿时他感到一丝暖意涌上心头,心情也好转了些许嘴角瞬时上扬
“那当然,人啊!最好的状态便是互相尊重。如果你想给我说,我愿当个最忠诚的倾听者,听你讲尽人文地理,说到地老天荒。我也甘愿在身侧待你讲完。如果你不想要给他人论述,我也绝不会强求,你也有你的难处,我懂的。
尊重是彼此的事情,绝非是单方面的。慰问却得不到反馈,这是变向地对另一方关切的不公,也是相应地不尊重。
尊重是建立在交际基础之上信任的阶梯。
我信任你,自然我也尊重你。”
听着这番义正言辞的道理,慧书眼神一瞥不由调侃道
“说得还真是头头在理,言谈文理想必在年轻之时并非是个等闲之辈,也难怪她会将你送到此处,现在看来也自然不无道理。那这么说来你还是想打听她的信息?我再次劝你还是三思而后行,免得平增事端惹来不该有的麻烦。”
安徒生一笑带过
“你说不问我便不问,你想说是自然会告知于我。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不过我还是希望恩人能透露一点,毕竟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虽称不上什么君子,但也并非是小人,如若不懂其知恩图报,那于小人何异?”
霎时慧书撇嘴露出一副没好气模样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都说知晓后会惹祸上身,我这是不想害你,还能说你什么好。哎!果然和她有关的事和人,总是很麻烦的,你就在这儿希望吧!好累,不想在说话了。”
看着慧书好像有点生气,安徒生心里明白自然不能在将这话题继续下去,于是乎安徒生灵机一动顿时切换了一个话题
“哦,对了!这是在何处!还请恩人告知于我,我伤好也好知其回去方向?”
慧书眼神一顿望向了眼前的安徒生,他也无愧的看着慧书没有躲闪回避。
“你尊重我不?”
安徒生没有迟疑直接回复
“尊重!”
慧书再度接话
“既然你尊重我那么咱不讲,非得要讲我只能说这里是我自己的秘密小屋,是我拿来躲避琐事给自己建造的小屋,整个东华国知道这里位置的也就屈指可数,所以这里是非常安全,至于养伤后回去问题,你就大可不必操心,等到时候自会有人来送你们回去!”
话音刚刚说完,顿时安徒生眼神一愣。自会有人来送我们回去,什么意思,黑车!突然感到背后一凉。
这时隔壁炉火屋内飘溢出一股古怪气味,安徒生虽鼻梁被其绷带肆意缠住,但这嗅觉是固然封不住的,当嗅及此味时,瞬间感觉到这比他几十年来清贫日子里所知最苦最臭的气味还要古怪几分,是一种极其令人醒目得刺激性气味。
安徒生不以为然当场开口询问
“这是?”
慧书同样也嗅及气味,知晓安徒生所指的意思,随和故作出一番漫不经心之样
“这自然是给你熬的药啊!某人对你可真好,居然把桑明叶都给找来给你疗伤了,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还有没有其他事情,没有的话我就给你去盛药。真是麻烦还得像个仆人一样去伺候人,念之过往都是别人伺候我的,
哎!算了,下次在碰到她有这种事找我,我就直接闭门开遁,不然实在太折磨人了。”
看着此时怨气冲天的慧书,此刻安徒生彷徨又局促,因为他知道这散发古怪气味液体是自己的药,莫名想为自己捏了一把汗,但奈何自己手脚不得动弹捏汗这件事也就此作罢,现在瞬时感觉心都提到嗓子眼。
脑中突然出现一个奇特想法喝了这药可能比杀了他还难受,不过这种想法也很快被湮灭在脑海里,这是恩人辛辛苦苦熬出的药,这样贸然拒绝也不好,更何况现在怨气极重,如果说了可能今天就能拆绷带走人,明天直接改上坟。
想想就知道有多么的可怕,如今只能接受事实顺应下吧!不过还是先缓解下此时怨气横天怪异氛围比较好,看来要解决这种事情还是得换个话题聊较为稳妥。
届时安徒生扬起一抹尴尬笑意迎合上去
“我现在自是无别事,恩人劳苦而功高,我当属感激不敬。不仅如此还让我们留与此处供己休养,此番大恩,真不知以后拿何为报?”
慧书顿时两眼淡眉向上一翘
“想报恩?其实也不必,我已经从你身上取走一样东西,那东西就当作报恩吧!”
迟疑一瞬,安徒生撇嘴眼中充满了不解
“东西?不是恩人我这周身上下都破破烂烂的,没有一样是完好无缺,恩人还能看的上我身上之物?不行,恩人。这万万不可用以报恩,恩人之恩情恩重如山,岂是我身上这些糜离之物能够相提并论,不行,我坚决不同意!”
慧书闻其声脸色越发低沉下来
“怎么还有异议,挺能耐的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伤员,所以在这里我说了算!”
只见慧书撺拳拢袖,安徒生顿时心中一紧,恍然间察觉到恩人好似是会意错了我的意思,于是连忙狡辩道不是~是解释道
“恩人我不是不行的意思,而是我吧!认为我身上压根就没有什么稀罕有意义的东西,恩人取走我一样东西当做报恩,这实在是不妥吧?用一样破烂之物,报天大之恩情,我实在是汗颜。心里也没有什么颜面在见恩人你了,所以这绝对是不行得”
看着安徒生用力狡辩不是~是解释的这么一本正经,那捏紧的拳头也开始有些松动一点劲都提不起来,并豁然松开,且置于大腿两侧,随之向右侧转过身去
“行了!行了!我明白了。恩情是要还,但并非是用你身上的破烂之物用以报恩作酬谢,这样回显得格外不体面是吧!那这样,恩情呢!就先欠下,等日后再来还清,那储物袋既是你说得破烂之物,我便擅作主张收下了,你不会介意吧!”
瞬时安徒生如释重负,口中一道气息吐露而出,心中那份迟疑才终是缓和了些许
“恩人瞧你说的!看的上就尽管拿去便是,本就是些破烂玩意儿,只要恩人自己不嫌弃,我能介意什么!”
话音刚落,安徒生眼神一转,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等等,储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