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而不语,滋生怯意。
紧接着莫扬拂手转身背了过去,背向转身的同时顺带轻描淡写的补充了一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此言一出,彻底算是点燃了慧书的导火索,愤意瞬间被激化。
“都说休要在我面前提及那件事,可你却偏偏要....
不要以为今日你对我手下留情,就打定了我不敢对你动手,请不要低估了一头即将发狂野兽的潜能,不然只会衬托出某人的愚蠢,一旦被激发便是其承担不起的代价,莫扬老鬼,你当真该死!”
莫扬轻笑偏头蔑视
“究竟是谁家的狗在狂吠!怎么想动手?谁给你的勇气?短短几载光阴不见,没想到小皇子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放肆无礼!大放厥词也是要有限度的,要不是看在主上的面子上,你现在恐怕已经是个死人了,真是不识好歹,狂吠够了也该歇歇,不是吗?”
“你.....”
慧书眼神如火,似若焚掉一切。
五指紧攥不断调动周身灵魂力跃跃欲试,咬牙切齿不经流露出声
“你什么你,有实力便是可以引以为傲的底气,你有吗?在这里你奈何不了我,回去了也一样。我劝你还是最好打消掉对我动手的念头。否则我真就不介意在捏死一只臭虫。哦不!准确的说是野狗。
曾经如此,现在也同样!”
霎时莫扬颤身一定周遭灵魂之力瞬间调动上身,手指稍稍微屈一点。
灵息汇聚,其力外放。
一股突如其来的灵魂压制扑朔迷离地朝慧书侵袭而去,顷刻间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瓦解了慧书才调动出来的灵魂力。
慧书当即心绪一震。
这是什么情况?我的灵魂力?怎会如此.....
莫扬凝眉咬牙压制加剧,瞬间慧书感觉到了一股无匹的灵魂压制迅速从全身蔓延开来。令其嘴角喋血流淌外露,不时直接呛血而出。
慧书双手紧紧按住心口处,嘴角也在不停溢血。
莫扬再次偏转过头撇了一眼慧书,见之痛苦之状,顿时想起了某个约定,于是无奈牙口一松,压制刹那间就减弱了下来。
紧接着莫扬唏嘘叹息一声
“哎,罢了!我答应过。今日便饶你一马,望你自己好自为之。倘若还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那么我就只好一个字,杀!
就你这种皇室的败类,不就是我动动手指头的事情,别自认太满。
哼!(鼻音)
野兽也不过如此,还是老实本分点做只鼠目寸光的野狗,挺好的!!!”
怒之可泣,弃之鄙夷。
面对着这般无情的嘲讽,他终是咽下了。
灵魂力散了?单单凭借这一点就可以浇灭掉他刚刚被点燃的大半怒气。
如今他还能有恃无恐的站在这里。可不正是因为自己也同样具备短暂调动灵魂力的潜质。拥有灵魂力之人在极东五国本就罕见稀少,更何况还是皇族后人。即便像老鬼所说是个“败类”,但始终也是个真正的后人,这之其中不仅是名称与姓氏,更是亲缘与血脉。
息息相关,连绵不绝。
他笃定了莫扬绝不敢还手?
即使还手了,也必定不会对自己置于死地。
对,他赌对了!可,那又怎么样?
慧书自己引以为傲的灵魂力都散了。动手,拿什么动?肉搏!真是可笑。再加上那灵魂震慑所带来的肉体上的伤痛。肉体与心灵上的双重打击,便是慧书自己不得不忍辱负重咽下所有的真正原由。
痛虽痛!但怒为消,气还在!
他也试图尝试着重新汇聚灵魂力,可这突如其来的痛感,根本就无权让他自己分心。
一阵接着一阵。
每每起手捏紧一次拳头,自己就会莫名遭受一种钻心之痛。
痛定思痛。
令其欲罢不能。
心有余而力不足。
还是变成了莫扬所言的那般。
发狂的野兽也终究成了不入流的野狗。
他隐忍这疼痛心有不甘,也总想着有跃跃欲试之冲动。
心有龙虎,但终归还是败给了现实。
面露狰狞之色,迫不得已强压下自己心中的怒气。
莫扬心境通明,也是明白慧书心底那点小九九,更是明白他心里还在打什么鬼主意。
心有不甘,被迫无奈。
为了彻底打消慧书此番念头,更为了防止继续滋生。
势必要将残羹微末的思想扼杀在摇篮之中。
于是必须得要使其印象深刻,光凭区区身体难受可不行。
的痛,痛不欲生!
痛到喋血留疤,痛到老实本分。
只有挨了打的蚂蚱,才不会到处乱蹦。
有形的疤痕虽说难看,但却是令人时刻铭记省醒的最好烙印。
突然就在呼吸之间,莫扬凝息一转气势逆流,瞬间凝成了一股强大的灵魂压制。再度直压在慧书身上,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慧书面对着这股突如其来的压制,根本来不及反应,才刚刚缓过口气的身躯,顷刻之间又开始喋血而出。
他双腿发颤,对于这种连续性的二次打击,压根就没有什么反抗余力。
第一次不行,更何况是再来一次。
妥妥地降维打击!
慧书被迫折服于地面,一手紧按住心口,一手擦掩着嘴角溢出的鲜血,咬牙切齿仍在强忍着。
火山里的火气在高压的作用下到了一定时间就会喷发,人也一样。
如果没有的话那么就只能说明压力还不够!
莫扬漠然凝眼一定,正愁找不到比较合适显眼的由头,这样一来可就真是天助我也!!!
想要成事的原因莫过于需要三个因素的加持:
天时,地利,人和。
缺一不可!
不管做何事也是同样。
瞬息之间,画风突变。
不经莫扬自己脸色骤变,冷漠无情到面戮狡黠只在一瞬。双拳用力灵魂压制愈发强烈。
莫名感到压制在不断增强,慧书就在这恍惚之间,一霎被其压制摁下头,朝地面狠狠地磕去。
嘭嗵一声!
只见额头与之撞击处出现了许许多多被小石子擦拭过的伤痕。
这一刻他如同一只丧家之犬般卧倒在地上,头紧贴地面。
伤痕处鲜血四溅,顺着额头边缘的轮廓向地面不断的淌血,一滴接着一滴,自打伤痕出现就从未停止。
而处在不远处莫扬所在的位置恰恰正好处在慧书头部正前方的位置!
磕头?
任谁谁能忍受这番践踏自尊的屈辱,更何况还是一介一国皇子。
被迫屈膝之下跪,实乃奇耻之大辱。
万事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