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不知所起,姓不知所踪。
此言一出,瞬间惊愣。
一时之间星耀便下意识地感觉到自己好像说漏(错)了什么,于是还未等阿姨从上一句言谈中“缓”过气时,就赶忙补上了一句
“初来乍到,毕竟这也是我第一次尝试,孰轻孰重什么感受我也不是太了解?所以还请多少给点体会感受,如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无需顾忌我心里承受的住,就是还请一定指出!你的建议对我还是蛮重要的。或许下次我在条件允许的范围之内,加以整改。”
言落,星耀口抿合唇眼睛也随之眨了眨。
还好补上了一句,不然误会就糗大了。不过话说这样应该就没啥问题了吧!既能起到关心慰问的作用,又能间接的告诉阿姨是我出手相救的她,不得不说,我真他娘的是一个天才。
与此同时,此刻女子也算是彻底地“愣”住了。
第一次?针法?感受?这不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在自我昏迷的那个时间段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大场面。
血雨腥风,翻云覆雨。
冷静?冷静?这小鬼还没有真正的承认呢?不能让愤怒冲昏了自己最后一点理智,还是得继续探探口风。
下一瞬女子眨眼回神继续强忍着体表的痛触,深吸了一口“薄”气,随其间隔着一层薄薄的面纱谨然张口,猝然流露出一种空灵悦耳之声
“君!刚才所言两句可否真切属实?”
这女子的言语如同大地渗出的泉水,清清凉凉自自然然,没有“泡沫”,也没有喧哗。
整个人此时更像似位净世不出的仙子。
优样华美,不染尘世。
星耀表露泥渍的脸,面色一定了然地笑了笑
“属实,必须属实?就连河蚌里的珍珠都没这两句真!”
声落,星耀说完也开始在心里嘀咕。
这阿姨还是个谨慎的人儿,到现在都还在时刻提防着我,无奈!看来对付这种情况还是直接摊牌比较好,免得夜长梦多事情越拖越是麻烦。
话我都已经讲的这么直白了,现在这阿姨应该是清楚情况了吧!怎么样阿姨还不赶快来感谢我,最好还是把我想要的信息给双手奉上,以及排毒治病所要支付的报酬,不!准确的来讲应该是给dhb(东华币)一起,我也不要求给太多,一只手的数也就足够了。
现在嘛!我还是得保持淡定一点,免得面露贪婪,等会儿会自己引起阿姨对我的“好感”。
矜持,对!必须得矜持一点。
畅想到这儿星耀脸上的笑意愈发渐显。
此刻周围静极了,仿佛任何一枚天璇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晰的听见。
童言无忌,言出即意。
幻梦已全然木讷地怔在了原处,一言未发,也一举未动。这时幻梦随其眼神不由下抑恍然之间便见到了自己所处之地的四周落满了自己的鲜红。
她当即眼神出现了空洞,脑中残留的最后一丝理智也瞬息被这思绪紊乱的洪流给彻底淹没。
星耀本是好意关心一下,可结果却被幻梦理解成了补刀之言。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的针法舒不舒服,还要来谈谈破身感想如何!还有下次整改!“杀人”还要诛心。)
这时一阵清风拂过洞口,不经意间吹过女子轮廓带起的面纱,仅之一瞬可以清晰地看见女子那丝毫不掩饰她此刻心中的愤意。理性骤然全无,隔着薄薄的面纱公染怒斥了一声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如此这般“下作”,糜乱、肮脏、龌龊,还做出了对本圣女亵渎轻薄之事,你的所作所为人人当而杀之。
当诛!当杀!当灭!更当千刀万剐!”
女子话语刚落眼神便开始展示“吃人”之色,虽说女子的面部被其面纱给遮挡,但从她那薄纱之下稍稍变化分明地轮廓之中,毫不夸张的可以看出此刻她是真真正正的怒了!随其女子拖着体表的百般痛触,便强行开始不断地尝试抽调凝聚出些许的微末原力,本想着只要能调动出一点点原力能支撑将自己的觉醒能力光明剑祭出片刻,就能瞬息将此人当场斩于剑下。
可奈何当地特殊的“地理条件”,本就是鸿蒙之气稀薄之地,所以根本无法在这短时间内再凝聚出丝毫的原力。
只见幻梦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一点原力的气息都凝聚不出,于是越想越急这一冲动之下,只因急于求成导致了自己气急攻心。随之一抹鲜红从嘴角处流出,不得已应声倒下,在倒下的同时还淡淡地轻声附和了一句
“可恶!”
由于面纱的缘故从外是无法看见这抹鲜红的。
与此同时,此刻的星耀仍在保持着“莞尔而笑”,对刚才阿姨所表述的内容不为所动,丝毫不为其被之影响情绪(根本就没有害怕的一点概念无畏无惧),不仅如此在刚刚见到阿姨骤然倒地的瞬间,还对其谨然地皱眉,露出了一种“异样”的目光。
下作?亵渎?当杀?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总感觉这阿姨越说越离谱,不会这都还没懂我的意思吧!
不应该啊?我都已经说的这么直白了。难道说是体内仍还残留的毒素使阿姨现在依旧是处于一种神志不清的状态,一时间脑子没转过来,糊涂了!
嗯~~一定是这样,不然看这架势还真就解释不通了。
念转一回星耀不由撇嘴低头盯向那躺下嘴里还在喃喃切语的阿姨。
猝不及防间星耀再度恍然入神。
阿姨糊涂啊?糊涂!看这架势,想让她明白意思还是得从长计议才行啊!
算了,都这样了,阿姨也怪“可怜”的,还是一点一点地来解释才比较稳妥。
慌不择路,以退为进。欲速则不达!
虽说阿姨所说的话我可以当作视而不见,但我还是得有必要让阿姨认为我有在听,把话给当回事。毕竟爷爷曾说过:
交流最大的尊重是倾听。
我要想让阿姨理解我就必须得要先懂得尊重她。所以我还是将这话给提点提点比较好。而且据爷爷的故事中可以得知,大富人家的人或多或少都是受过一定的教育的,但凡是有点道理的东西他们自然都懂(讲理),更何况性别还是女。(爷爷:小星啊!以后得记住一点,千万!千万!千万!不要和女性讲道理,因为啊!你永远永远说不过她们,即便是说过了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性别女道理之本,那么现在与之最好的交流方式便是模仿,模仿着她的语气说,只要我“绘声绘色”说的比之更加“有理”(厉害),说进她的心坎里,她才会真正意义上的听进去,才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到那时,
嘿!嘿!嘿!
没错就这么干!
新的设定,狂!即是我的本色。
下一刻星耀脸上的浅笑瞬间变得极具狰狞起来,嘴角也不由跟着愈发扭曲,嘴角一挑当即“冷嘲”起声
“真的是,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什么下作?什么亵渎?我听不懂,也听不明白。不过我还是得在这里说一句,如果真没有我这第一次的话,呵!
你早就已经归西了!你不感谢我也就算了,还敢在这里当着我的面说我当杀!我想我们这也算是第一次见面吧?
既然没有交际!这也才没过去一天,我也没把你怎么着现在就要喊打喊杀,你这女人还真是阴晴不定(更年期提前)啊!白瞎了我的一番“好意”。”
语止,星耀这般无理的说着,其后又朝后扭动扭动双肩,顺势将捧腹右手之内还剩余的那几个小黑果,弯腰谨然将其置于星耀正前方的地面之上。
怎样?我这“有理”可否厉害,也不看看我的师父是谁!如此这般阿姨应该是能听进点些许吧!对付这种“霸道”女子,
好言相劝已无用,以暴制暴才好使。
气急攻心倒下的幻梦,虽说此刻身体上的痛触与刚醒来的痛触相比截然不同,还要痛上个倍余,但正因为有了这痛触现在的听力也随之比以往还要更加的“敏感”。自然是将星耀刚刚所言的“蜚语”一字不差的听入耳中。时过片息,幻梦嘴角溢出的血液已然凝固,其后也不知为何她的耳中不断地重复着星耀刚刚所说的流言蜚语,失去理智的她自然是越想越气愤。
眼里火冒三丈如同即将迸射出愤怒的气焰,但奈何身体不支持实力的输出,硬件跟不上!导致现在也只能这样躺着,躺着......
不过幻梦此刻的心里依旧怀揣着不甘,于是一边强忍着尖针剧痛,一边调动起自己仅存的精力,嘴角隔着面纱嘶声呐喊道
“你.....你大胆!小小年纪就如此这般下作,还敢在当事人面前继续谈论着这粗鄙之语。等本圣女恢复一点,必将你腰斩于剑下。一定,肯定!!!”
高声说完最后一个字,幻梦由于精力使用过度从而导致自己体表的疼痛加剧,以至于现在只能咬紧口齿“专心致志”的抑制痛触,不能说话也不能分心。
与此同时星耀则是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直愣盯着阿姨。
这又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从阿姨的语气中没有听到任何的缓和,相反还愈发得寸进尺了。依旧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这就很不符合“套路”设定啊?根据爷爷和我讲的行为心心理学上所提到的一点:霸气之人欲要驾驭之其内,要么比其硬,要么比其戾。
难不成爷爷所讲的这话只限于理论?
不是还有一句格言叫做: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吗?
不会是爷爷讲错了吧!不不不,绝对不会,我怎么能质疑爷爷说的话呢?那么铁定是别的什么缘故了,容我想想究竟是在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呃.....等等,如果换个思路来想我先前所有的思路和想法都没有错的话,那么按照理性层面出发来讲,是我理解错了,还是阿姨压根就理解不了。
人有两性,理性与感性,本就是两个大相径庭的极端选择。
既然理性路线依旧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儿,那还不如搞搞“科研”剑走偏锋,咱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取得理解的同时也能给我在无形之中涨涨知识,走走感性路线一举两得!
聚目回思,星耀豁然从地面站起身来。
既然要走感性路线,那便索性直接玩把大的,学芝士嘛!那就必须得弄点平日里没有弄过的,震撼的,不然印象不深也就不够牢固,即便是学进脑子里了也是白搭,因为过不了几日也就会给淡忘的一干二净。虽然我从爷爷那儿知道一点关于这方面的知识,但我也必须怀着一颗无知的心态继续去了解,去深入。
我所知便是我无知,承认自己的无知乃是开启智慧的大门。
紧接着星耀不禁渐缓起脚,朝着身侧的阿姨穆然走去,当刚要起步的刹那脸上也不由凛起一抹咧嘴邪笑,再加上此时星耀脸上那一脸早已凝固的泥垢,如现在有外人在旁的话真就当成罪恶男孩了。
黑脸加邪笑,善意朝边靠。不是好人哪!!!
此时洞口已至夜深,原本天上不停骤闪的群星,也于此刻被一层不知名的乌云给死死的遮盖住,一眼望去,一片漆黑。夜“雾”弥漫,天黑得像个锅底。
随后星耀便已带着格外“虔诚”的笑意矗立在女子身旁,眼见女子闭眼拧眉看似痛苦的模样,不禁勾起了星耀一些思想层面上的东西。
嗯~~怎么感觉我好像搞忘了什么事情?啧~~算了,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感性至上,壁咚为尊。
下一霎星耀脸上的笑意顿时散去,随即眼中厉色一闪,瞬时起脚迈过女子身子于后停下,紧接侧转过身来“正”对着女子。
幻梦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直朝自己袭来,且这种感觉越来越真实,而后便咬紧了牙关豁然极为勉强地睁开眼来,一开眸便见到了自己身子正上方的那个“下作”男孩。
这姿势?西楚战窦娥!
星耀一下朝正对准着三分球的方向,但可惜是个无法逾越的高度!
假象于思,非其本意。
幻梦此刻精神紧绷的同时内心还格外的焦灼,眼中瞳孔凛然收紧。
疼痛之余,畅想万分。
这架势!还有这神情?不会他还要......
得寸进尺!!!
真是够了!这才过了多久就原形毕露了。果然祖父说的没错,外面的世界虽大,但无时无刻都充满着尔虞我诈。我不能再这样任人摆布继续下去了,
可恶,身体快动起来!
修行者与普通人之间的对比,就如同高山与沙砾之比,即使修行者处于“疲乏”之态,对付一个普通人也只是信手拈来的事,但这也至少得保证自己能“动”起来的前提才行。
幻梦在这凝眉慌乱之际,强忍着这般沉重的痛意,欲意想要举手将这登徒子从自己身体上方推开,可奈何经过多番的努力尝试,全身却仍旧使不出一丝一毫的力气,如今只是感觉自己的身体已全然被痛意所支配。
“静止”了!
表里不一,静乱两分。
星耀朝下面见这位窈窕阿姨并没有什么动静冒出,眼睛精光一闪,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邪笑。
想通了?看来现在也学聪明了,老实本分了许多,不枉我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堆,如此一来还是有所醒悟!
不过现在为之欣慰还为时尚早。
火得加柴才能越烧越旺。
如此一想一回星耀笑意愈发渐深。
此刻的他双脚直站女子下盘柳腰之侧,齐同并夹,紧随瞬息抬眸间星耀当即朝下垂弯身形,在弯身的刹那,他左手便趁势高抬成掌,其后身体便极不老实的一俯而下,将之左手更是直接压在了女子左耳金丝之旁,紧靠耳根之侧,意图是将自己的身体撑起一定高度,并没有真真正正地压倒在女子凹凸有致的身子上。
不过女子身前的东西实在不可忽视,以至于星耀刻意用手撑起一定高度,也架不住那不可忽视在他自己身上肆无忌惮。
大恶至极,不忍直视。
幻梦瞬时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前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特别,不时那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羞红,恨不得找个地洞埋下去,不过于此幻梦此时眼里的杀意更为浓烈。
现在还小,手短是硬伤。
这着实无解。
星耀只是感觉到自己身上某处有什么东西胳住了自己,本想着目而不视的,可没成想实在是太过“显眼”,以至于在热传递的过程中,星耀当即便来上了一句
“什么东西?别影响我发挥啊!!!”
自己被占便宜不说,还....还...。
这换谁,谁不生气!
说完下一刻星耀便再一次撞见了女子那杀意正起的眼神,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禁弄得星耀微微上挑一下眉头。
这阿姨这又是怎么了?刚刚都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又露出了上上一幕的眼神,莫不是我又在哪里开罪她了,拜托!阿姨。你倒是醒醒看清楚啊!
我这撑着保持不动分明就是我比较吃亏吧!果然女人心海底针,爷爷诚不欺我
……
算了,想这么多有什么用,还不如抓紧办正事要紧。
一味的精神内耗只会越陷越深,到最后受影响的永远是自己。
短暂的臆想压根没有动摇星耀当下的想法。
临危不惧,坐怀不乱。
随之星耀二话不说转瞬就将布满泥垢的脸往下凑了上去,间隔着一层薄纱,鼻梁贴合着鼻梁,似要隔着面纱亲上而又非亲上的感觉,以此两人在这一刻四目相对。
可恶,好不甘心啊!
幻梦感受到男孩频频从口鼻内呼出的“浊”气,令其既仇视又迷惘。
心不甘,情不愿,任人摆布岂能心安。
这时眼目中不由展露出些许的血丝,那眸光仿佛恨不得将眼底之人撕碎,可就奈何这具身体实在不争气,女子也只能将这股恨意给咽下肚去,脸憋得像烧红的铁块,洁白的牙齿执拗地咬着薄薄的下嘴唇。
恨意如同潮水在胸中汹涌起伏。
气急攻心,恨极出血。
霎时幻梦之前淌过血液的嘴角再度溢流出点点鲜红直流而下,其后虽说自己并不愿接受这种命运的戏弄,但还是依旧缓缓无可厚非的紧闭上了双眸,因为她清楚地知道现在怎样的不甘都逃脱不了这命运的洗礼。
幻梦本以为这男孩会直接上手扒了自己的衣衫开始对自己进行二次的那个,可没想到下一刻男孩竟将自己鼻尖渐渐高抬到一定的距离冷声说道
“喂!女人你成功的勾起了我的注意。不知是谁给你的勇气?一而再,再而三。在这里无理取闹的!
撒泼也是要有限度的,懂!
呃.....
等等,好像好像忘词了,下一句是......
嗯~~哦,对了!我不知是你不明白,还是我没说清,但可以肯定的是我说的一点也没错!如果不是我第一次尝试使用施针排毒救你,不然你早就已经一命呜呼了!动不动喊打喊杀,还讲什么下作,然不知真正下作的又是谁?”
其声高亢,问句收尾。
爷爷说过霸道才是感性之真谛。只是不知我这种“霸”道又当几何?
星耀说完左手仍就保持着撑地的现状,许是刚才太过于专注,所以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怎么感觉到酸痛疲乏,此刻星耀清澈灵动的眸子注视着女子紧闭的双眼,不时撅起小嘴,于后又谨然小抿一下恢复了原样。
幻梦就在这时蓦然的睁开眼来,同时睁眼的瞬间眼里的戾气也逐渐开始了淡化,没注意到男孩正注视着只记得眼神,就转瞬随之陷入到了沉思之内。
施针?第一次?排毒?难不成我真是误会了?
等等,容我好好捋捋,虽然这股痛意是由体内发出慢慢渗入至周身四肢百骸之中,但如果真那个了的话,不是应该按道理来说那儿会感到疼吧?可仔细感受了一下,怎么那方的感觉相对于其他地方来比较,还要更加柔和一点,而且冷静分析了一下,这周围溢出血液的轨迹应该都是在从四肢处流出,
然,在先前刚醒起身拽着那破旧衣物时,回想发现自己所坐地面之下并没有见有什么血渍,尤其...尤其是....哪儿......
这样来看应该是将我身上积攒的毒素通过用针法的法子引至四肢,各自割开一口将毒素放出。如此一想其中还真的疑点重重啊!
男孩每每提到第一次的时候,内容也相当的含糊不清,再加上周围的种种会让人产生误解的因素,不免会使人理解出问题,会错意。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岂不是做了一件真正的乌龙之事!
冤枉错了人!哎~~丢人,真是失态啊!
转念回神,两眼正对。恍然间这一霎幻梦才刚好注意到那位“骑”在自己上方的男孩仍在一丝不苟的盯着自己,紧接着幻梦自己突然便不由分说的想起了今日的乌龙之事,想到忘乎所以之际,竟然连自己身上还在阵阵发作的痛意都全然抛于脑后,下一瞬两边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眼神也不由开始有意无意的避开男孩的目光。
别样的情绪涌上心间。
好羞耻啊!
男孩撑在上方亭亭而待见证了女子睁眼时眸中的一系列的变化,从愤怒到平静,后又从平静到羞涩,这一过程全都囊括进星耀自己的眸中尽收眼底。当见到女子柔顺的目光开始自主躲闪之时,星耀目光炯炯,霎时双眉微皱。
居然这真就听进去了,事实证明女性是妥妥地感性生物,吃硬不吃软,只要稍稍坚决起来点......接下来的故事,自然而然就水到渠成了!
爷爷诚不欺我!
星耀就在这学到新知识为其微微窃喜的片刻之余,自己目光也不经意间神情一晃,便不由瞟见了女子面纱之下,嘴角边缘流溢出的点点鲜红。星耀这是才顿然想起自己内心独白里提到的遗忘之事。
收针得止痛!不然会痛不欲生。
一想到这星耀心里不由泛起阵阵涟漪。
我就说阿姨的情绪为何会这般恼羞成怒,原来问题是出在这儿啊!我竟还厚此薄彼的让阿姨谈谈这番感受如何,这不是在火上浇油吗?
嘿呀!都怪我的疏忽大意,这纯属是我的锅,我认了,现在赶紧进行弥补应该还为时不晚,在顺道道个歉吧!以免阿姨对我的印象好感度再度下降,这就对于后面的信息啊,报酬什么的!可就是个晴天霹雳般的坏消息。
对,绝对不能让这种悲哀的事情发生在像我这种天生气运加成的“赌神”身上。现在必须维持着这种强硬冷淡的态度,避免阿姨又重新回到原来的那种状态。
以不变应万变,强装淡定之样。
紧接着星耀左手稍稍用了点力面色冷冷的将身体撑起,豁然站起身来,随之一脸肃穆的从女子身上退至一旁,目色凝重的盯着女子的双肩位置,默而不语。
见这样幻梦一时间心里便认为男孩是不是对自己彻底的大失所望,是认准了他自己所救之人就是个牙呲嘴戾的人?刹那间幻梦眸中便不由地泛起了一抹惭愧失意之色。
挣脱那不可忽视的束缚,此时此刻星耀才算是真正的放开了手脚,全身感到一身轻,或许就是刚才在女子身上压抑了太久,十分憋屈的缘故吧!
在观察了女子一番女子双肩的体态后,星耀便飞快的在脑海里根据穴位图整理确定六窍与天脉穴位的具体位置,其后双眉一收看准时机,星耀直接将补丁包袱拿出朝包内抽出六根三长三短的天璇针,并以一种迅而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朝着两肩上方颈椎的部位左右,两侧插去。
左长右短,在女子还未来的及反应之际,只在瞬息之间就已经完成了收针,整个过程也仅仅才花费了抬眸眨眼间。
幻梦这时忽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柔”意于双肩之上迅速蔓延开来。
好暖!我快受不了了。幻梦顷刻间脸上出现了一抹淡淡红晕。
瞬息之间体内那像腐蛆一样吸附在身上的痛意,也逐渐一点点开始消散,也在这时幻梦才突然想起自己身体还有痛意一事。
不过刚刚忆起也不鸟一下,转眼又不禁步入到了另一种思绪之内。
畅然所想,忧心忡忡。
原来他起身来是为了给我止去痛苦,如此贴心,而我却屡屡误会于他,并且越来越深。言语也愈加尖酸刻薄。我如此待他,他仍旧不计前嫌。这一对比下来,我这几十年来学习的教养简直就是不忍直视,烂透了!
现在我在他的眼里应该没法形容吧!我,我……
她的内心惶恐不安,早已自乱了阵脚。一颗心备受煎熬,宛如热锅上的蚂蚁,片刻不得安宁。
星耀也呆在一旁抿了抿嘴眼色一愣若有所思的思量着什么。
当断不断,越拖越乱。
为了不让误会再度加深,对方也并非什么穷凶极恶之人,看来现在必须得诚恳的道歉!或许才能挽回一点对方心里对自己偏见。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星耀与幻梦就在这时两人异人同想,同时在心里念叨起这一句话。
随后幻梦豁然坐起身来,星耀也借着这个想法顺势转过头去,下一刻两人目光不约而同的交汇在一起,紧接两人相视的瞬间也同时开始各自回避了一下,仅过一息而后目光再度重合两人同时吸了一口气,随即异口同声的说道
“先前的事情是我的不对,在这里我深感自责。
对不起!!!”
幻梦:“嗯???”
星耀:“诶???”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完之后,随之两人又相当有默契的面露一抹诧异之色。
这是什么个情况???
星耀顿时挑眉不由迟疑了一下。
哦~~我懂了!阿姨这是总算清醒过来了啊!明白了我的良苦用心,聊表心生愧对之意。
与此同时幻梦也不经抿合上口唇,两条黛眉微微一蹙,亦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须臾,了然于心。
我明白了,他这是在照顾我之前的情绪(生气),而讲出的过谦之语。他真的,我,我……
一想到这里,幻梦由感而动豁然又再一次回眸重新看向身侧的男孩,星耀也于此刻眼神不禁蓦然回首与其刚好迎合上去,两人目光再度重合,不过这一次的重合两人并没有再像上次那般刻意避闪,而是静静的相视而望,静静的!
不掺杂任何复杂情绪的!
误会?只是各自站在自己的角度所理解的版本不同,仅此而已!
各自猜忌,各自怀疑?各自攻略,最后各自冰释前嫌!
开始,进展~结束!环环相扣,统一开始且又统一结束,时机把控的恰到好处。怎么说?缘分这东西啊!还真是妙不可言。
两人相互交视对方的同时,纷纷都不由咧嘴淡淡一笑,只不过就是由于面纱的缘故星耀没能看见女子的浅笑。
幻梦此刻心念一动。
虽说他的样貌是被泥垢给掩盖埋没住只能看清脸型边缘的轮廓,而看不清全容,但这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品行,毋庸置疑的是他的确是一位很温柔的男孩子呢!
由于脸上挂着的笑意也已经持续了有一段时间了,周围是氛围也逐渐地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长时间的笑脸相迎使得此时的星耀愈发感到尴尬。
在这样笑下去岂不得尴尬的要死,我想阿姨现在也觉得尴尬吧!毕竟尴尬也是相对的。从现在的“局势”来看阿姨也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愿。
不行,不能再降这种风气给继续下去,得要主动去打破,不然只会陷入到一种无话可说无言可谈的死循环之内。这也不是我想看的的结果,得想个办法才行。
而后星耀带着笑意眼色一紧。
随其一阵微风吹过洞口,发出一阵“哗哗哗”的声响。
不经意间便引起了星耀的注意,紧接着顿时脑海里灵光一现。
以情景动人心!
打破旧桎梏,建立新乾坤。
转移关注点!
由于两人所在的位置是正好位于山洞通风口处,也相较靠近洞口的位置,星耀转念一回趁着脸上的笑意还未遣散,随之高抬右手平举朝向洞外都方向,看着眼前的女子微微张了张口
“水中花,镜中月。今晚的月夜是多么的优雅。月华满照,如梦如幻。被群星包裹着的孤月,此时也显得不再是那么落寞。
星辉所过,璀璨不息。”
语序不紧不慢。
字字所述,有感而发。
情至深处一个不小心差点都把自己给带偏了进去。
顺着情绪的加深不禁侧首望向洞外,随后突然瞪大了双眼愣在了原处。
幻梦眼神微微下抑怀揣着恬淡的笑意,嘴里还在不停地轻声喃喃
“如梦如幻,如幻如梦……”
其后眼眸也不由自主的朝洞外望去。
紧随着一片漆黑映入眼帘,而后又不由分说的瞥头看向一侧的男孩。
此时的星耀见到这副场景也是一头雾水。
这晚夜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之前外出去摘果子的时候还是群星灿烂月华满照的,这才不到一个时辰吧!怎么就黑成这副鬼样子。
黑顶瞎火,伸手不见五指!
哎~~果真是风云突变,防不胜防啊!
那现在该怎么搞,都已经把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了,这突如其来的打脸属实是将我弄的好无语,无语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啧~~这氛围总感觉越来越沉重了?
眼见洞里的气氛相较于之前愈发凝重,当下的星耀也不由合嘴收起笑容,做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儿,下意识又聚目瞧向女子。
凝固片刻过隙,焉知化解须臾。
就在这场面十分尴尬之际。
清风过尽,颜容花开。
一阵清风从洞口掠过,轻轻掀起了女子脸部洁白的面纱,女脸上所挂的笑意不胫而走,映入星耀的眸内尽收眼底。
一席金发,盛世绝颜。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女子脸上的轻柔凝结在了眼底,这时她轻轻张口,男孩的耳畔再次响起了空灵之音
“自我介绍一下,我父亲姓幻,而他时常跟我讲我就是他梦里上天恩赐的天使。身浮简出,如梦如幻,所以我叫幻梦!不以乐喜,当亦悦兮。不知小先生贵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