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名誉清白,一边是祖上传物。
心中有两种声音赫然响起
“他又不是没看过,就算脱了又怎样?上次都没见他动手动脚,我就不信这次他又有了,
人在最佳的时机没出手那以后恐怕也就很难在出手,
况且咱觉醒者又何必在乎这点繁文俗节,不拘小节才是我辈觉醒者应有的特点。
就算是没衣服里面不是还有贴身物件,又不会彻底走光,外面不是有许许多多的“材料”吗?重新做一件也不需要花太多时间。”
“女孩子还是自己的清白名誉更重要,要懂得自尊自爱,哪怕是对方偶然不得已见过一次也不行!”
这两种观点不同的声音令其幻梦在心里愣是徘徊纠结了几息。
不,不行,这种事情绝不可以!
星耀目视着眉宇紧锁的幻梦,当他恍眼撞及幻梦眸光时,那一刹那,两人像似做了一次浅显的无声交谈。
阿姨机会已经给你了,如不把握住,那我真就却之不恭了。
你应该不会真的没别的东西了吧?
星耀眼见幻梦下一瞬突然眉梢越拧越紧,有一种自觉告诉星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会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纠结停留很长一段时间,
这里的时间越久那后面计划所造成的影响就会越大。
不行,看来我得要再添把火在提提速。
随之就在下一片息间,他骤然低头带着一股打量的目光仔细看向手上那碧绿挂坠,屏息片余饶有会意,借着地面灵石映射出的光烁,星耀嘴角扬起的幅度才得以显现。
“防摔,防磨,还防潮!
圆度适中可饰以佩戴,色泽浅显看似单一,并非老旧般花里胡哨。如此好物留与爷爷暂做挂件,爷爷应当甚是欣喜,亦或按它耐摔的特性做个拉把当门铃也不为过之。”
声色得当,乐音闭合。
这这声音落下的片余,星耀紧随昂首微虚着眼向下倾斜看着身前人,脸上仍挂着淡淡的浅笑,此刻的他神色无不透露出两字:
得意!
先浅谈特征即表,留与长辈以证孝道,后觉也自知自己对其如此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自己也只有件衣物的“家当”,倘若真是给出,那么后面的连锁反应就将会出现一些细思极恐的事情。想想也是很大的邪恶!你品,你细品!
双子同心坠!一坠一别名。一名为洛虚,一名为清璇。
双生同出,同坠沿明。执手携起,同生共渡。
祖母“临行”前告诫我一句:
“非常人不易予,非一般人不能用”
而祖父站在一侧翘首垂微,脸上带有一缕从容与释怀。却这样和我说道
“羁绊,重要之人!”
当时搞不太懂,但我尤为记得那一天所有人都流下了别离的泪水。
祖母自那次走了就再也不曾回来过。
后来父亲告诉我这对同心坠实则是一件上品灵宝,世上仅有这一对,是幻之一族祖上流传下来的,象征意义非凡,非幻之一族四印破玄者不能启用,切记一定要保管得当。
虽说父亲这样说但为今这种情况,我真的.......不明觉厉?
所幸这个地方鸿蒙之气甚是稀微,人人大多数皆为凡根,纵然是有天赋奇绝者,我试想顶天也不过是凝聚十境,因为要想突破到天人可是需要大量的鸿蒙之气灌顶才行。更枉论是这么一个几岁大点的小孩了。留于他手不能启用,就算归还事后回去被父亲有所察觉有段时间同坠没在我手,也好做出解释。
那么便将洛虚暂且留给他,等不久凑足这所谓的249,在将其赎回来就是,而且洛虚在他的手上我也好借此“联系”他。
不过他最后一句说拿洛虚做拉把门铃是不是太过分了!
权衡利弊到这儿,合齿轻咬口唇,眉梢一紧恶狠的眼神像似吃人,下意识没好气的撇过头去。
透着这一灵石散出的光亮,这一举止正正好撞上了星耀那欲与天公试比高的眼神,当即发怵吧唧起嘴来倍感困惑。
这又是怎么个情况,这架势?又是在暗示着什么?
我看不出来。莫非真就妥协了?不行,还得在激激。
星耀回念将那傲视仰头的眼神从幻梦身上撤下,而后重新又落到右手挂坠之上,噫吁沉声轻叹一口
“哎~~既然大兄见你这副不屑一顾的表情,我算是明白了!是不准备打算拿其他东西交换是吧!那如此这般那这挂坠我就暂且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哦,对了!现在仔细端详端详才发现,这挂坠不仅有做拉把门铃的潜质,应该还有做垫桌角的潜力。
一坠两用,甚是不错!”
说完星耀咧嘴斜笑,这种张狂程度就差把挑衅俩大字写脸上。
幻梦诚然仍是不做声响。
时间如逝水终是冲淡了猜疑。
如此看来还真不打算用其他东西做交换。也行,反正二选一,换那一个都不吃亏。
不过就是害我白演这一出,心里多少有点不快。
一想到这儿星耀霎时收起刚才那一副张狂嘴脸,眸子也顺势消沉了下去,恢复了之前的淡然,于后叹了一口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既然大兄如此不识用意(抬举),就此事过后赶紧筹钱吧!免得时间一久产生什么连锁反应可不太好,筹齐钱后出洞向东出发不知多少里地距离,有一个叫铜牛村的“风水”宝地,我家就住村口。
多的我也不多说了,反正就是.......249!249!249!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可千万不要忘了,懂?”
这一声言词渐显地些许无理了点,告诫幻梦尽快筹钱的同时还间接泄了一通刚刚地那股不快之气,以此来平衡一下白演一出的“阴影”。
言落之后,星耀俯身轻手轻脚地把左手上还夹带着为数不多一两颗黑果放下,直立起身两手交合,借着满地灵石散发的微光将手中挂坠好好地把玩一番,既手摸了摸,也口试了试,总之效果不错,实质确实很硬。
在这期间虽说看不太清,但脸上表情却时时刻刻都在做着可惜又嫌弃的样子,表情二者对立却又相互共存,其中无不透露一种淡淡的“遗憾”(不爽),就连嘴角咧起都咧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搁这儿跟我闹着玩儿呢?小心我一个不注意就把这挂坠拿去做‘修勾’耕地去,到时就算是气也没地方讲理去。
幻梦闻声随然回首,虽说幻梦也自是听出了此语中的浅显的不快之意,本该因此而平添气焰影响情绪的,但她却恰恰相反,思绪稳定,眉角舒张,甚至那先前黯然幽深如水晶似的明眸,此时也显得格外从容。
拨开云雾见光明!
只因星耀的这一句话瞬然在潜移默化间点醒了幻梦,让她彻底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看来如今已经没有必要在继续观察下去了!
目及那极为显眼咧动地唇角,幻梦谨然“心悦”渐起。
我已经知晓结果!
他越是这般无理不训就越是证明自己其性真善。
一个将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的人,怎会值得人怀疑。
不过话说他刚刚那副跋扈张狂的样子,确实挺惹人火大的,但这恰巧也正是值得令人信服的筹码。
乖张之人没心眼,这是公认的事实。
心怀不轨者往往都总是那些将丑恶掩藏于心常常以温存和善示人。
现在我应该对他适当地放下成见,毕竟信任这东西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立的,要想他人信任于自己首先得要自己信任于他人。信任是相互的,但取得信任的条件却是不同的。
穷困潦倒者那便只谈利益,也只能讲利益。
既已了解他的秉性,就是不知他时常口中所提起的爷爷又是怎么的嘴脸?我想能教出如此有思想城府的孩子的人,若非睿智的真善,那就是极端的伪善。罢了!想这么多有什么用,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当下之人,其他的估摸着也全是些后活了。
念至于此,幻梦嘴角勾勒淡淡一笑。
眼鲜于当下,莫追问后己。
满地灵石仍是当下最独特的存在,那稀微的奇光忽闪忽明,在这明暗交替的间隙之间,也算基本将洞内周遭点亮,浅淡且又模糊(并不是特别明亮)。
星耀对亮光不予为意,到目前为止仍却在把玩着手里的挂坠,一边玩弄,一边郁闷不快。
透其微光,观其嘴角。其之心态,了然于心。
下一时幻梦朝左侧偏斜过头去,眉宇之中透出一种很是随和的气质。上眉一挑,眼眶中的眸子流溢出淡然之色。
“嗯?好!为兄必定尽快筹齐送往。”
谈吐细声细语,引得星耀当即放下手里的挂于身体右侧,遣散了把玩的兴致。
星耀于原地愣神伫足。
这阿姨是不是听不懂人言啊!没听出我这纯纯地是在说气话吗?这也敢接上!有时真的搞不懂这阿姨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
不过我可以想到能讲出这种平和的语气,阿姨一定在话前做了更深层次的思想工作(极致脑补)。不然,哼?能是这......
用最“正常”的思想,猜忌着真“离谱”的措辞。
星耀不予为意随手便就是一个唇角一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