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秋霜悲与共,坦荡于心恰似春。
心愚不如心悦。
释怀想通,庸人自扰。
何须秉兮!
大善,何贵?同为善哉!
如果低头了还得寸进尺,那就抬起头,挺起腰,不择手段撂倒他,无论是谁,你待我如何,我便待你如何。人折腾人,人摆布人,人报复人,这种本事,多少年来也真被人们磨砺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也只有一件事会使人疲劳:摇摆不定和优柔寡断。
自己要有翻篇的能力,不依不饶就是画地为牢。每个人的一生,除了要面对无常带来的跌宕,还有贯穿在其中的平淡和琐碎。
人类有着三副面孔,第一副面孔是自己认为的自己,第二副面孔是别人眼中的自己,最后一副面孔,就是真正的自己。
怎样才能知道真正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呢?
可能…当失去一切的时候,就可以发现真正的自己了。
“人啊如果总说不行就什么也做不了”
可是!
那不是我!那不是我吗?
因为一直没有一堵很稳的墙可以靠,所以自己要成为那座山。
星耀思路一转。
一时间便想到老头的实力“”之高深,应是超乎常理的强大,不过换个角度来思考,既然现在连作为棋手的老头都自愿亲自下场来操刀全局,以身入局,这就单单证明了事情的不简单,必然存在一些不确定因素,连他自己都不好把控,也就是说明潜藏在爷爷身边即将所面临的危险的严重性,超乎想象!大的离谱。甚至.....
星耀眼睛眨了眨示意自己不要在妄加揣测继续多想下去,紧咬住牙关,脸颊两侧扉边豁然绷直,双手再度用劲捏死成拳。手心微微发热,不时掌心渗流几滴豆大点的冷汗。
呼须骤瞬之间,星耀那颗本是淡凉冷漠的心瞬然倍感仓皇急促,心跳如同被激怒的鼓手,疯狂地在他的胸腔内敲打,每一声都像雷霆般在脑海中回荡,星耀双脚挪移开始不断尝试调整站姿,这种坐立不安的架势,仿佛在寻找一个可以让他暂时安心的姿势。
然!无论星耀如何移动调整,那种不安的感觉始终如影随形,愈发焦急担心爷爷此时此刻的安危问题。
于是!
“不行!得加快了!”
但当一想到爷爷此时随时都有可能遭遇的安危问题时,星耀眼中的恐惧、后怕……一切的顾虑阴霾全都通通一扫而光,换来得只有一双清澈的双眼。
爷爷在心里从来都不是什么选择题而是必选题,比之这条命都重要的必选题。永远的第一选择!
想于此处,星耀瞬然眼神变得十分笃定,兴致高涨。带动起双脚错乱的站姿,豁然大步迈出。
站姿变跨姿!风驰飞奔迅速离开,一刻都不带逗留停息的意思,多停一息都感觉是在对不起自己,活脱脱浪费这宝贵的“黄金二十四时辰”。(一时辰等于两小时,黄金救援时间四十八小时)
很着急,急匆匆的!
速度之快,闪神之际一溜烟功夫,当即!一霎时,放眼望去便已不见其踪影。不出一刻时,星耀全然淡出于众目睽睽的视野之中,望不见身型,端不及倒影,彻底消失在远处逐行渐远。
伴随星耀离去,洞里原本静谧的氛围循序渐进逐步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栖居于洞里的“小可爱们”此时全都感受不到那股可怕的压力,纷纷走了出来冒了个头透口气。微风首先登场,徐徐吹过此刻的它心情无比畅快形同一位脱离保护措施的小女孩在水中自由自在肆意的游行,无拘无束放飞自我。轻轻卷起地面腼腆的小尘粒,尘粒也毫不客气地携带风的“邀约”,任意在风中伴随着独属于它的节奏,随意飞舞着。风与尘灰混淆在一起,毫无章法的飞舞不断敲打剐蹭内环洞壁,洞壁四顾环通,那种飞舞混合发出的细微沙沙之音在此番操作的加持之下被其放大。
风、尘灰、内壁回响。当真是......好不热闹。
寻风已过七旬,尘灰起舞归兮。
此时微风也是毫不避讳地放开了手脚越乱越大,地面压在扉页书信上面的黑笔,似乎具有某种特定的“灵性”般不经意顺势往下滚动离开了书信整页区域,脱离黑笔保护的书信此时就像位弱不禁风的小姑娘,手无缚鸡之力却还要即将面临“黄毛”(尘灰)油腻微风叔叔的肆意蹂躏,不出所料,下一刻!凌乱的风顷刻带起了扉页书信的某一边角,书信这时被尘风带走席卷于风内帆飞飘絮。
跟随尘风舞动的节拍,洋洋洒洒在风间肆意起舞,微风积攒的尘灰越乱越多,多到在风中不停帆飞飘动两个手掌大小的书信此时也显得格外单薄卑微任其“欺凌”。书信在这混乱的尘风之中飘然纷飞之时,就在此刻一股未名而来的神秘力量瞬息点燃了书信的某一角。
知途不起无用物,别有心人亦焚天。撰写那封书信最后的命运,焚化!书信在风中飘扬逐步一点一点被这怎么刮也刮不灭的怪火慢慢蚕食殆尽。风助火势,火借风势。微风眼见这怪火的特殊,它也是丝毫不打算惯着,阵阵微风也由此纵容狂躁起来。狂风不停剐蹭怪火之外焰,怪火滋滋作响火势也愈渐壮大。谁也不让着谁!书信何其不幸,正好夹带在这俩暴脾气中间,不上不下位置这就很尴尬 ̄□ ̄||
尘风、燥火这俩彼时正如两位深信不疑的爱慕者,不停地开始争风吃醋,书信在它俩一息一息的刮扯,摩擦,扭打....慢慢地化作点点斑驳的余烬,于尘风间四散而开。狂风越刮越大四周扬起的尘灰也越聚越多,一时之间!瞬霎点点燃烧殆尽的扉页灰烬,顺势湮灭消失在这万丈狂澜的尘风巨浪的洪流之内,蚕食的连渣都不剩一点,无影又无踪,透析的很是彻底,那张扉页书信也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告别了世间,“真正意义上”的。
伴随着书信的燃烧殆尽,那团滋生傲长的怪火,也随之逐渐淡出了所有事物的视线可知范围之内,没有了“劲敌”的狂风就同泄了气的气球,也很快当即变松懈下去,风速也没有那么湍急躁动,变成徐徐清风,很小但却还是能带着已经扬起的尘灰一起跟着节拍,节奏不变齐齐舞动。风还是原来的那个风,仍有“心气”,而洞穴最深处的那原本还挺活跃的猩红大眼之物,此间却已戛然无声,以至于整个深处的氛围一直都死气沉沉的,一片死寂,无论洞穴外围的尘风如何嘈杂起舞,却也始终影响不及内部至深的“生态环境”,换言之就好像外围与内部之间潜移默化的存在一条红线,外围的一切挤不进,内部的一切散不出。
同属一个地方,但!是不同的两个区域。猩红大眼之物脸部七窍溢满血沫,瞪大它那铜锣般的巨眼,像只巨型爬行类一动不动的趴在那儿,没有了生气,生命永远的定格在了不久那回眸一瞬,俯瞰下方满地皆是从猩红大眼之物身上顺势由上至下溢蔓出,淌落流于地的黑褐色鲜红。鲜红流散一地,越扩越大,一片乌泱泱的很大很大。从深处裸露伸出的黑手此时的近况也相当的猎奇(不容乐观),只剩下一桩破破烂烂的断臂窟窿,本来还有一大截的黑粗臂膀,现已彻底化为了粉灰,不在沉落地面之上而是遁于虚无。
红黑相间的糜烂腐肉,中间囊括着一小节一小节的碎裂死骨,腐肉外翻股大成点点鼓包,小小的且连续,其中鼓包外溢流出黄液,恰似化脓之后中间部分的脓水,液体滴染渗入地面,不一会儿黄液越滴越多导致外散,地势从高到低朝下流汇。黄液一点一点地往下沿流,流经之地,壤土顺之变为黑黄腐土,恶性变质。正当黄液汇入猩红大眼之物流落于地的黑褐色鲜红之时,两种遗液相互接触,二者并不相斥,瞬息混合化为一体,成为一种褐色的粘稠状液体。
当黄液流入黑褐色鲜红的数量增多,地面一滩黑褐色鲜红逐一被这褐色脓液所取而代之,不时之间褐色脓液结合洞内气息的流动,当即便挥发一种刺鼻性气体四溢开来。臭鸡蛋味挥发散出,其臭无比。浅吸昏厥,长叹毙命。阵阵恶臭,席卷蔓流。
一股子尖酸臭恶在洞中“熏陶”,慢慢开始滋生孕养。
不知不觉间,时间线一晃已然推移到了十数日之后,洞外一名名不见经传的黑衣悄然来到了洞口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