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虞晚想离婚,伯娘相当婆婆
作者:一朵朵云   天生好命!军婚后绿茶美人被夫训最新章节     
    山里不知山外事。
    到了腊月,离过年也就不远了。
    虞晚这些天一直在想怎么离婚,夜里想得翻来覆去睡不着,白天还不能在大伯和伯娘面前显出半点忧心忡忡。
    烦得睡不着,从床头翻到床尾,想破头都没想出一个行得通又稳妥的好主意。
    直接说离婚,沈明礼不会同意,就算他脑子发昏精神失常同意了,沈家也不可能允许沈明礼闪婚闪离,沈家低娶她就够稀罕了,结婚不到一年又离婚,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在现代结婚半年就离婚的小夫妻,都要受长辈苦口婆心的劝,更不要说是保守的七十年代。
    不能直接说离婚,就只能找借口。
    原本还想着以沈明礼不能生育的原因,当离婚理由,细想过后又觉得是个馊主意。
    为了证明生育没问题,沈明礼要和她同房,弄怀上了怎么办?
    到时候别说离婚了,直接是把自己捆绑死。
    不能用身体当借口,那就以感情不合为理由。
    闹个什么误会,让沈明礼以为她心有所属,然后他被伤透心,被逼着主动和她提离婚。
    这个主意看似不错,实际上可操作性极低,属于伤人一千自损两千。
    破坏军婚的军嫂,且没有悔过态度,是要坐牢的。
    军婚是保护军人利益,并不是保护军人配偶。
    再说她都给沈明礼戴绿帽闹离婚,这种羞辱,沈家人能咽得下去?不让她判个吃花生米都算忍气吞声。
    思来想去,什么办法都不好。
    可要这么坐以待毙,也不成,她现在已经是双脚踩在凳子上,脖子挂在麻绳上,谁要来踢一脚凳子,没了踩脚的凳子,她就要被活活勒死,当一个面目狰狞窒息死掉的吊死鬼。
    梦里的事说出去没人信,只要她开口说想和沈明礼离婚,刘萍和刘姥姥肯定会拉着她说婚姻不是儿戏,不能随便离婚之类的劝解话,还会送她回去继续当沈家儿媳。
    就算把梦说给乔家和刘家听,也没人愿意相信。
    好不容易攀上的大树,怎么能因为一个梦,破坏掉?
    就算她真的落了个死在荒岛上的结局,乔刘两家也肯定不会从沈家这条大鱼身上下来。
    丢出她不是虞鱼的证据,再有统一说辞的沈家牵大头,谁能顾得上她?
    当初她到京市的时候,刘家根本就不想认,要不是看她长得漂亮,能帮着家里捞实惠,谁会认下她?
    死在盐碱滩的虞鱼,就算没死,活着到了京市,也只能灰溜溜地哪来回哪去。
    刘家和乔家,可不会养没用的女儿。
    拿到离婚证书前,露一点风口都是送刀给别人扎自己。
    人性很难经得住考验,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许多时候就顾不上别人。
    虞晚心底其实已经有了打算,只是想着刘姥姥对她的那些好,又觉得太早无情不太好,算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先准备着,要是离开之前,没能拿到离婚证书,也只能说乔家、刘家命有一劫。
    前头一窝子事,她擦过一回屁股。
    再有一回奸细牵扯,也只能说是乔刘两家的命。
    那个只做了半截的梦,是被乔珍珍打断的,当时虞晚没能看清完整梦境,以为乔家出的那几件事,就是导致乔济南犯下十几条杀人命案的原因。
    现在看来,或许还有别的原因。
    这样才说得通,第一个梦里,为什么没有她的存在。
    1980年,梦里的虞晚已经被关进荒岛地牢。
    *
    “轰隆——”
    正烦得睡不着,一声闷雷惊得虞晚差点从床尾滚下床。
    “轰隆隆——”
    又是一声滚雷响,像是躲在云层里吐芯子的蟒蛇,一个不设防就窜出来吃人。
    虞晚害怕打雷,捂着耳朵缩在被子里,不敢听雷声。
    好在也只响了五六声,闷雷就停了。
    后半夜就这样捂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虞晚从伯娘嘴里知道昨夜的闷雷,不是什么好兆头。
    “每年第一声春雷,是在立春后的惊蛰时节。”
    “腊月打雷,罕见少有,谚语有言,腊月打雷刀兵见,地必震,坟堆堆。”
    沈明沁和虞晚都没听说过这句谚语,以往也一直没留意过什么时候会打雷。
    “还有这个说法?”沈明沁觉得自己该多翻些民间杜撰旧书,夹起一小块酸笋尖配粥,喝了一口,吐出粥里皮蛋,“妈,你少放点皮蛋,我不爱吃。”
    “皮蛋瘦肉粥不放皮蛋,就得改名,别挑嘴,你爸你弟都爱吃皮蛋。”
    沈明沁碗边多出来的小碟子里,装了不少挑出来的皮蛋,小碟子是伯娘准备的。
    虞晚喝着碗里的皮蛋瘦肉粥,看了眼一直没说话的大伯,心想谚语说得还真准。
    在她生活的现代,近代历史书上记载,1978年到1988年是华越自卫反击战。
    现在是1975年1月18号,作为平行时空,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历史出入。
    “谚语只是老百姓编出来的顺口溜,不一定准。”
    郭贞看了眼丈夫,没再提打雷的事,拿起饭勺给虞晚碗里又添了半勺粥,“吃饭吧,等会勤务兵要送年货过来,家里还有的忙。”
    年前腊月二十二是虞晚母亲生日,郭贞早早就让后勤准备年礼。
    她心里一直拿虞晚当儿媳妇,明礼不在身边,亲家过生,她当“婆婆”的肯定要有所表示。
    只是到底名不正言不顺。
    加上前头大女儿起哄说过那玩笑话,当时虞晚也没顺着话头回一句玩笑话。
    一声妈,喊不喊其实没什么大不了。
    只是到底让人心里不自在。
    郭贞不好表露这点心思,连丈夫面前也不好提,担心刻意提起显得她越俎代庖,干脆借送年礼的幌子,把给“儿媳”娘家的礼,一块儿准备好。
    既表明她是有半个婆婆身份,也不算用意太明显。
    京市那边妯娌要跟她计较,她也好回个是送年礼的借口。
    虞晚不知道两个“婆婆”争着给他们小两口,买这买那,添这寄那,是为了争谁正谁副的较量。
    吃过早饭,等到上午十点,看到勤务兵送来的几大筐年礼,她惊了一跳。
    四只20斤上下的火腿、十盒普洱茶叶、各种晒干野菌二十多斤、还有十瓶野生蜂蜜和一些辣椒酱。
    “西昆这边也没什么好保存的年货,只能年年寄这些到京市。”
    郭贞不是很满意今年收来的火腿,觉得色泽不好,“火腿分四份,这边家里留一条,京市那边留两条,剩下的一条是给乔家的,茶叶、干菌和蜂蜜,分两份,家里这边用不着留,一份给京市那边,另一份还是送到乔家。”
    伯娘怎么安排,虞晚就怎么做,只是对于伯娘会给她娘家准备年礼这事,到底是觉察出了别有深意。
    “伯娘,你待我这么好,跟我亲娘一样,以后我改口叫你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