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恩十分高兴的说,自己在地下拍卖场拍了一个宝贝。
那宝贝人身鱼尾,泣泪成珠,比他们人工养殖的最上品的珍珠都要好看。
于是查理斯就停下了脚步,想要看看那难得一见的宝物,谁知,那蠢货竟然弄丢了。
布莱恩去地下拍卖场大闹了一回,为了买下这个宝贝可是花了他大半的家财啊。
可是地下拍卖场却一口否认了。
当天的负责人艾琳小姐说,他们拍卖场确实是拍卖了一个布莱恩描述的那样的怪物。
但是双方钱货两讫,物品的丢失可就不归他们地下拍卖场负责了。
查理斯心下震惊,原来世间竟然真的有这样的宝物吗?
如果,如果布莱恩拍下却遍寻全城都搜不到,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那个“怪物”逃了,逃回了海里。
查理斯想,如果他能够找到那个“怪物”。
哦不,既然是活的生物,怎么可能只有一只呢?
如果能找到它们,豢养起来,那么,权势、金钱就都是他的了。
于是在查理斯的劝说下,霍比思王与日不落帝国同时出兵,对大海发起了进攻,为的,就是逼它们现身。
可如今,现身是现身了,但是,怎会如此难缠呢?
查理斯的眼眸深了深,左耳上的红宝石耳钉近乎妖冶。
“殿下,我们不如这样……”黑袍男人在王子的耳边悄悄的说着,眼中都是阴险与狠厉。
“嗯,就听巫师的。”查理斯听完他的建议,笑了起来,眼底带着疯狂。
既然得不到,那不如就……毁掉。
而他没有注意到黑袍巫师的嘴角慢慢的勾起,呵,鱼儿,该上钩了吧?
巫师吩咐士兵去将放置在水里的油桶都打开,那里面,可都是他精心制作的毒药呢。
一个个打开,这片海域,就彻底完蛋了。
巫师眼底的疯狂掩都掩不住,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人的表情了呢。
贝拉·月,这下,看你是否还不现身呢?
谁知,没过多久,就有人来禀告,那些提前放到海里的油桶都不见了。
巫师勃然大怒。是谁?是谁毁了他的计划?
是莉莉娅干的。
鲛人族众鲛人都在抵御外敌,只有她,什么忙也帮不上,但是却发现海洋里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桶。
莉莉娅就算再蠢也知道这种时候出现在海里的定然有诈,或许就是他们人类的炸弹。
于是莉莉娅趁着大家打的火热的时候,就悄无声息的将这一个个桶转移了。
也正是莉莉娅的这一举动,让整个海域的生物都躲过了一场浩劫。
巫师将情况写在纸上告诉了查理斯,查理斯气的将桌子上的咖啡杯砸的粉碎。
他拿起了一旁的猎枪,瞄准了远处还在吹笛子的那个鲛人,一连开了数枪。
乔的精神力都加持到笛子上用来加重伤害了,哪里能注意到远处高楼上射来的子弹呢?
而月崽,还沉迷于乔的帅气不可自拔,妥妥的一个小迷妹。
沉雾觉得如果不是双方正在交战,小崽子都能举个应援牌喊哥哥加油了。
正因为如此,谁都没有注意到,数颗子弹朝着乔的方向破空而来,在乔的眉心炸开。
那一刻,笛子的声音戛然而止,乔微微张大了双眼,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小姑娘朝他而来。
她的脸上还是一脸懵逼的样子,仿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是身体已经快速的奔向他。
那是,他的小姑娘啊。
“乔。”小姑娘扑到他怀里的时候都是懵逼和震惊。
连沉雾都是一脸懵逼,它它它……它好不容易才认出它战神爸爸。
都没来得及举办进行一场友好的父慈子孝的认亲会,它爹,就要死了?
“月,别怕啊。”
乔温柔又耐心的安抚着小姑娘,哪里还有刚才杀伐果断的戾气,只是,好遗憾呐,不能继续陪着她了。
“乔——”
小姑娘呆呆的看着刚才还让自己不要怕的小鲛人,已经闭着眼睛不搭理她了,她歪着头问。
小黑,他怎么了?
【崽崽啊,他,他死了。】沉雾的声音都带着点点哭腔。
虽然知道碎片不是真正的战神大人,但是心底还是会难受。
“死了?是什么意思?”
小姑娘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眼底满是迷惑。
“就是他,再也醒不过来了。”沉雾尽可能说的婉转一些。
是了,小姑娘根本不明白什么是死亡,上个世界里,她是先离开的那个。
在小姑娘的记忆里,她只是离开了那具躯壳而已,她根本不懂死亡的意义。
直到这一刻,看着自己养的小鲛人就这样在自己面前,再也醒不过来的时候。
小家伙猛地吐出了一口血,心脏那里,好疼鸭。
“乔,我好疼鸭。”
小姑娘面无表情的说着,抬起胳膊,小爪子摸摸自己心口的位置。
向来清亮的眸子似乎多了几分氤氲不开的黑色雾气。
小姑娘将乔抱起来,放到了不远处的礁石上,将自己织的歪歪扭扭的小毯子披到他身上。
小黑说,是有人开了枪,所以,乔才会死的。
安置好乔后,月崽深吸了一口气,她拿出了那只熟悉的大弩。
不,不可以,崽崽,你不可以对人类出手的。
快停下,你停下啊。
不要,不要……
沉雾急的不停的喊,可是它只有灵体,根本无法阻止这个小崽子。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抽出一支箭,瞄准了对面远处的高台,射过去。
银箭离弦,以势如破竹之势划破了空气,朝着高台而去。
“王子小心。”
黑袍巫师帮助查理斯躲开了那支利箭。
“贝拉·月,好久不见。”黑袍巫师飞起至半空,对着海上的小姑娘开口。
“你谁鸭?”
月崽有些烦躁,就是他,帮那个人躲过了她的箭。
不然,台上那个,已经是个死人了。
“你,你不记得我了?”
黑袍巫师瞪大了双眼,她,她,她居然不记得他了?
月崽给了他一个白眼,那一眼带着很明显的嫌弃。
仿佛在说,你谁鸭,我该记得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