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清早,村里上山捡柴火的村民才注意到山脚下被烧成一堆废墟的院落。
这,发生什么事了?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从村头到村尾都知道那小瘟神的院子被烧了的事情。
村长连忙找人去看,发现院子确实如大家所说,被烧了个精光。
连具尸首都找不着,怕是都烧成了灰。
村长下了令,这件事谁都不许往外传。
小瘟神似乎从来没在他们村子里存在过一样。
与此同时,月崽和刘宇飞已经到了镇上找好了房子。
小姑娘半夜被薅起来此刻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少年也眼眶红红。
昨夜察觉到起火,他就叫醒了月月,让小白带着它的孩子连夜回了大山里。
他们二人亲眼看见王娟的那个姐姐给院子放火。
本来月月是想把那个女人抓起来的,是他阻止了月月。
他原本还不知道该以什么情况走得不知不觉,此时,正好借了那女人的手。
就这样,看着火烧的差不多不会波及到山脉,他们才趁着夜色来到了小镇上。
少年找了一个两室一厅的屋子,五十平的房间不大不小,但是足够他和月月容身了。
房东是个老太太,很好说话,收了他们一个月三百块的房租,留下了钥匙就离开。
一觉睡醒,两个人看着自己的新家,都有些懵。
“月月放心,以后哥哥会赚很多钱养你。”少年安抚着妹妹。
“好的鸭。”月崽很给面子。
将屋子收拾了一番之后,两个人又去买了些日用品和吃的。
小镇上不比在村里,刘宇飞想了想,他明天就去找活干。
第二天一早,月崽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既然宇飞哥哥不在,那不如……月崽眼珠转了转,想到了个绝妙的好主意。
小黑,王慧现在在哪里鸭?
崽崽,我查到了,一大早她就带着她那个被雷劈的男人回王家村了。
好哦。
据说当天,王家村竟然天降惊雷,王慧夫妻被雷劈了个正着。
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花一大笔钱住院是不可避免的了。
王娟听到了姐姐的事,难得好起来的身体又吓病了。
是她做错了,她不该一时想岔,跟着姐姐将大月月扔到冰河里。
都是她做错了。
王娟后悔不已。
医院。
王慧醒来时已经是第三日了。
她记着那日,回到家,没过多久,一道雷突然就劈了下来。
她几乎做不了任何反应的,就被定在了那里。
再次醒来,就已经身在医院。
王慧心里有些慌乱,难道这世上真的,真的有鬼神之说吗?
不,不可能的。
若是真的有,刘国顺夫妻死了那么多年,不也没有找上门吗?
他们的儿子刘宇飞,不也平白背了那么多年瘟神的名号?
不会的,这世上从来就没有鬼神。
王慧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
左右,人都死了。
这般想着,王慧就安心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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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小镇上半个月,刘宇飞找了一个工地上的活计,每天早出晚归,虽然累是累了些,但好在,工资高一些。
他给月月报了学校的入学名额,让月月能以插班生的名义入学。
小姑娘虽然不是很想去,但是到底还是同意了。
两人虽说住在同一间房子里,但是半个月来,除了入学的那一天,竟然再也没有碰过面。
因为刘宇飞回家每次都到深夜,小姑娘早就睡了。
这一日,月崽放学,领着老师今天奖励的小红花去了刘宇飞所在的工地。
工地上尘土飞扬,都是年轻力壮的男人,像刘宇飞这样瘦弱的少年少有,工地老板也是看他可怜才收留他的。
只是他年轻,又踏实,难免被人欺负。
月崽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少年被几个男人围着。
“小子,哥哥今天就教你个道理,做人别太嚣张。”几个男人看上去就很凶。
“住手。”月崽一手一个把人扒开,看了看少年没有什么事才放心下来。
“月……月月,你怎么来这里?快回去。”
刘宇飞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凶,一下子都给月崽搞蒙圈了。
月崽哪是什么没有脾气的小姑娘,小手一巴掌拍在少年头顶。
“我不。”小姑娘转过身去,看着几个男人。
少年被拍的脑瓜子嗡嗡的,一时之间整个人都是懵的。
“你们刚才是要欺负他吗?”女孩长得可爱,说出来的话没有多大的威慑力。
几个男人不怀好意的笑笑。
“小妹妹,让开点,我们有笔账要跟你哥哥好好算。”
然后……
然后沉雾捂着爪子听小崽子揍人的声音。
“砰砰砰”的,啧,它听着都疼。
没过多久,沉雾就再次看见了熟悉的名场面。
小崽子又将人摞了起来。
五个人,整整齐齐,一个都没放过。
目瞪口呆坐在地上的刘宇飞:……这这这?
不知是不是内心震撼太大,被小姑娘牵着回家的时候还一脸懵逼。
“宇飞哥哥,我饿了。”月崽摸了摸饿扁了的小肚皮,看向少年。
“呃,好。”少年下意识的进了厨房熟练的做饭。
直到做完饭也没反应过来怎么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次日再去工地的时候,那几个欺负他的工人,都不见了踪影。
刘宇飞心下诧异,却也没有多想,依旧埋头辛苦做工。
只是好景不长。
没过几日,工头突然找他,告诉他,他被辞退了。
刘宇飞不明所以,追问下,工头才问,是不是他得罪了什么人?
得罪人?他哪里得罪过什么人?
不,不对,前几日月月确实揍了几个人。
是他们?
刘宇飞找到了几人。
原来,当日被月月打的其中一人,是镇上镇长家的远方亲戚。
虽然关系远的不止一点半点,但并不妨碍他平日里作威作福。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刘宇飞皱眉看着面前的几人。
“很简单。”领头的那人笑的猥琐。
“让你那个妹妹,陪我们哥几个玩一玩,哥们儿心情好了,就跟工头说说,让你回来干活啊。”
几人笑的下流无耻,好似女孩已经是他们的掌中玩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