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死了怎么办?
【噢,那也要做个饱死鬼啊。】月崽毫无心理负担的对小黑说。
晚饭顾云峥炒了青菜,柏棕煮了粥还蒸了芝麻饼。
月崽抱着芝麻饼一口一口的咬着,其他人都没有多大的胃口,只有她,吃的像只小松鼠一般。
“不能只吃饼,青菜也得吃一点。”顾云峥往月翎碗里夹了一些青菜,换来小姑娘幽怨的看着他。
“怎么了?”顾云峥不明所以。
“……”她不想吃青菜,想吃肉。
可是月崽也知道,这里条件有限,冰箱里的那些还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顾云峥已经是变着法的将青菜尽量做的好吃了。
最终,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准备,月崽才夹起青菜咽了下去。
看着小姑娘吃青菜时的慷慨悲壮,顾云峥总算明白了方才那一眼的含义。
看来,小姑娘不仅能吃,还挑食。
南川惠还是一副受了惊吓的表情,在柏灵的好说歹说下喝了两口粥,其他人吃的也不算多,每个人似乎都被下午那一幕给吓到了。
“惠姐姐,你晚上还是跟我和哥哥在一起吧。”柏灵开口,南川惠这个模样,晚上遇到了什么她可应付不来。
王瑞:……
之前于丽死的时候怎么没人对他这么和善?还一个个的怀疑他是凶手?
这么双标的吗?
于是夜幕降临时,六人已经各自回到了房间之中。
“惠姐姐,你别怕。”柏灵和柏棕带着南川惠去了二楼他们的房间,三楼依旧是王瑞同顾云峥和月翎待在一处。
奇异的是,这一晚,没有任何提示音响起,屋外也没有任何动静,好似本来就这般安静。
“这……今晚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王瑞自从于丽死后,每个晚上都神经紧绷着,警惕心极强。
“不知。”顾云峥虽然经历了三次游戏,但每次似乎会出现什么都有所改变,所以对于接下来会出现什么还真的说不准。
精神紧绷的一整夜过去,没有任何事发生。
接下来的两天也很平静,似乎之前出现过的那些都是几人的错觉一般。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只要明天过后,我们就能出去领奖了是不是?”柏棕开口道。
今天已经是他们来到这里的第六天。
“是吧?说真的,一开始那两天是真的唬住我了,这两天总算安生下来了。”南川惠开口道。
“唉,我们出去后你们都打算干嘛呀?我打算辞职,找个小城开一家小店。”
“我和灵灵是为了给家人筹集医疗费用,回去的话,还是先把学上完。”柏棕接话道。
“月翎你呢?”南川惠突然看向月翎。
“吃饭,睡觉。”月翎咬了一口手中的面包,开口道。
王瑞和顾云峥到没人开口,王瑞因为几天前被人不信任的事情仍然耿耿于怀,顾云峥则是在思索,当真,这么容易,就能通关吗?
虽然这两日没有发生任何事,但是顾云峥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只怕,这一切……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第六日的夜里。
“咚咚咚”
“咚咚咚”
敲门声从门外响起。
“谁啊?”南川惠本要睡着了,却被敲门声吵醒,开口带着几分不耐烦问道。
问完后才猛然惊醒,响起这里是什么地方。
谁会大半夜来敲门呢?
再看身边睡着的柏灵和旁边床上的柏棕,二人似乎都睡得很沉。
屋外没人应答,敲门声却还在继续,似乎一声比一声急促,但这两人却丝毫没有要清醒的迹象。
南川惠害怕的瑟缩了下,“灵灵,灵灵,快醒醒……”
次日一早,顾云峥三人下楼后并没有看到柏棕兄妹和南川惠。
“咦?今儿个倒是稀奇了,这三个都起晚了。”王瑞开口调侃道。
三个都起晚了?
一个两个起晚了还说的通,三个人同时起晚了……
不好,出事了!
顾云峥三人几乎同时想到了这个可能性,连忙跑上了二楼。
刚过了楼梯,一进走廊就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
这下三人表情越加严肃起来。
走到柏棕他们的房间后,顾云峥反应极快的捂住了月翎的眼睛。
王瑞的脸都白了。
“不,不是吧?”王瑞腿哆嗦着,
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血腥气,十分浓重。
屋里的床上,南川惠面色惊恐,双眼瞪得老大,七窍都有血流出,面容看上去狰狞又可怖。
与她相比,旁边两个看上去更像是睡着了一般,如果他们的脸色没有呈现出灰败之色的话。
“发生什么了?”月崽刚进门就被顾云峥的大掌捂上了眼睛,愣是什么都没看到。
“别动,你别看,会做恶梦。”顾云峥低声道,大手依旧没从小姑娘脸上拿下来。
“我不怕的。”月崽努力掰着大手,试图将男人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去。
旁边的王瑞精神几乎崩溃,“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我们了?我不要我不要……”
顾云峥则是皱起了眉,他们之前猜测的两个人都死在了这里,那么真正的凶手究竟是谁?难道真的是王瑞?
可是王瑞昨夜一直待在房间中,从未出去过。
况且,为什么三个人都没了命,却只有南川惠的死相凄惨,其他两个人更像是在睡梦中就离开了一般。
这一点都不科学。
顾云峥想的出神,没留意间月翎就挣开了他的手,看到了面前的一切。
沉雾早就在一旁瑟瑟发抖了,整个房间都是血腥气,床上,地板,墙上都是血迹,床上躺着的三个人一个面目狰狞,似乎是饱受惊吓,与另外两个格格不入。
月崽淡定的上前看了看,唔……南川惠到底看到什么了呢?
只是还不等她想太久,就看到了南川惠身上的东西。
“她手上怎么会有这个?”月崽不解。
顾云峥看到她面上并无害怕之色,神情稍缓,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便看到,南川惠身上的异样。
顾云峥皱起了眉,南川惠手中,拿着的,是一个做工十分精致的的拨浪鼓。